第248章 開始收拾兩位夫人(2)



"那我們走吧."那邊牧羨光摟著妻子揚聲喊道,"夏汐呢?"

日常找五小姐.

林宜站在那里,只聽有人道,"五小姐舍不得那些小孩子,去學校和孩子們告別了."

一行人便往學校的方向走.

還沒近,就聽院子里傳來豎琴的聲音,悠揚磅礴,時急時緩,大氣流暢,令人神往.

林宜聽著聽著,忽然覺得不對勁了.

這曲子……不是應詠希跳扇舞時獨創的曲樂麼?網上都搜不到的曲子,她也是有珍藏才能知道.

她想到什麼,轉頭看向蘇美甯和連蔓,只見連蔓站在人群前面,本來溫柔有韻味的人變了臉,臉上一片慘白,竟是站都站不住了.

蘇美甯似乎也回憶起什麼,臉色大變,但她不似連蔓那般軟弱,而是青著一張臉氣勢洶洶地朝院子里走去.

里邊一片歡聲笑語.

牧夏汐坐在院子中央彈奏著豎琴,沒有太刻意的打扮,一頭長發垂下,一張年輕漂亮的臉上明顯精神不濟,沒睡好的樣子,強撐著擠出一絲笑容看向孩子們,善良美好.

大大小小的孩子們圍著她跳來跳去,銀鈴般的笑聲傳遍整個院子.

很美的畫面.

這樣的畫面比那晚牧夏汐月下撫琴美多了,勝在純淨.

即使告白被拒,即使心情不好,她仍放不下這些小孩,為她們彈奏一起.

撇開別的不談,這樣子的牧夏汐林宜其實挺喜歡的,可有人不喜歡這樣干淨的畫面.

蘇美甯幾乎是氣沖沖地沖過去,一把打開牧夏汐的手,怒目瞪著她,"夏汐,好好的你彈什麼妖樂邪曲!"

動人的琴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驚了下,個個錯愕地看向蘇美甯.

牧夏汐更是無辜不解,"大伯母,你在說什麼?"

好好的琴聲怎麼成了妖樂.林宜站在人群中,默默地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牧羨楓依舊淡淡的一張臉,看不出什麼情緒;牧羨光則是一臉疑惑莫名;應寒年站在最邊上,冷眼看著這一幕,手上把玩

著一只打火機,將銀色蓋子一開一合.

看來,是他的手筆.

對付連蔓和蘇美甯的序幕拉開了.

"這首曲子早就消聲匿跡了,你怎麼會彈?"蘇美甯怒不可遏地問道,仿佛會談一首曲子的牧夏汐瞬間成了她的仇人.

連蔓被傭人扶著走過去,呼吸不順暢,臉色蒼白地問道,"夏汐,你不可能會彈這種曲子的."

這首曲子,她和蘇美甯太熟悉了.

當年那女人一起舞就伴隨著這首樂曲,勾走所有男人的魂魄,簡直就像她們的魔音一樣.

牧夏汐坐在那里,一臉莫名地看著連蔓,"母親,怎麼你這副神情?有個小孩從存檔室翻出一張樂譜,我看著不錯就彈了一下."

說著,牧夏汐將幾張陳舊的紙遞出來.

蘇美甯一把搶過去,低眸瞪了一眼,然後迅速撕掉,一把扔到地上,"什麼鬼東西也拿出來髒眼睛汙耳朵."


連蔓看著一地的碎紙片,眼中透出惶然,"不可能啊,這種山區里怎麼會有這樂譜?"

"不過是份樂譜而已."蘇美甯瞪連蔓一眼,連蔓沉默.

這個人,那些事,她們早就有默契地閉口不談,更不該在小輩們面前提起.

"我們去拍動土的照片,在哪里拍?"

蘇美甯問道.

應寒年側目,姜祈星站出來,面無表情地道,"大夫人,地方已經找好了."

蘇美甯拉著連蔓就走.

牧夏汐滿是莫名地跟在後面,一轉眼見到應寒年,目光又黯淡下去,盡是哀傷.

眾人走到選好的動土位置,所有的攝影機,照相機都就位.

姜祈星圈出一塊地方,道,"二少爺,你們就站在這里,背景是學校和大山,一看就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將來放媒體上宣傳,就說您是親自參加了動土儀式."

意思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二少爺不用再來了.

這話自然合牧羨光的心意,拉著白書雅便往前走去,大房,二房的人都陸續走到指定的地方,背靠著壯觀的山山水水.

"大哥,你先."

牧羨光將鏟子遞給牧羨楓.

牧羨楓淡淡地笑了笑,"這本就是你的主意,也是你的產業,第一鏟該你來."

聽到這話,牧羨光很是得意,也就不再謙虛地一鏟子鏟下去.

拍照的工作人員喊道,"二少爺,看這邊一點,拍個正面照,所有人都看向這里."

牧家兩房的人都站在一起,親密依靠,個個微笑著看向鏡頭,陽光下一張張臉仿佛就證明著一句話--貴不可言.

牧羨光又是一鏟子下去,結果鏟到一半碰上阻礙,又鏟兩下還是鏟不動.

力氣鏟不動土,簡直顏面掃地.

這位少爺不樂意了,招來自己的管家,不滿地道,"把這地方給我鏟開!"

"好了,羨光,這山區土里石頭多有什麼奇怪的,拍完照了就走吧."連蔓站起來,已經調整過自己的狀態,只是臉色仍不是很好,她急于離開這個地方.

關于那個女人的一切,她都只想逃得遠遠的.

"不行."牧羨光臭著臉道,"照片上看我只下去半鏟子,到時還以為我沒力,跟大哥一樣是病秧子怎麼行?"

"……"

牧羨楓安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沒有一絲被羞辱的難堪,倒是蘇美甯臉色差得不行.

一趟山區走下來,怎麼全是讓她不順心的事.

這二房看著和他們長房親近,其實壓根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身為弟弟,居然敢這樣說自己的哥哥……

誰也擋不了牧羨光,管家只能帶著幾個男性工作人員上前,將泥土一鏟一鏟地鏟出來,地里冒出石尖,那石尖明顯不是天然,平平整整的一看就是後天磨過.

牧羨光生起興趣,半蹲在一旁指揮著幾個人繼續鏟土.

最後,幾人從土里挖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石碑,碑顯然在土里立了很長時間,剝落下泥土後,上面的刻字一點點清晰開來--【應詠希舞蹈團于XX年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