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仰起臉挑釁地道.
"你敢!"應寒年眯起眼.
"我有什麼不敢……唔."
林宜的話被堵在口中,應寒年忽然低下頭含住她的唇,懲罰般地咬了咬,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充滿了侵略性.
林宜疼得蹙眉,他很快松開牙齒,卻不離開,就這麼吻著她的柔軟,反覆輾轉,舌尖抵進她的唇間,肆意地掠奪.
很快,應寒年嫌這樣的姿勢不舒服,像抱孩子一樣將林宜從椅子上抱起來,讓她坐在辦公桌上,大掌托上她的小臉,低頭繼續吻,一手撫上她的腰間……
烏黑的發絲從她頰側落下來,林宜不大能抵抗他這樣強勢又能保持溫柔的吻,雙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投入地回應著.
"你再這麼歡迎我,我就在這里辦了你."
應寒年輕挑地說著,膝蓋欺進她細長的雙腿之間.
林宜有些窘迫離開他的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把臉都埋在上面,羞惱地道,"誰歡迎你了."
他怎麼老能說出讓人心神不甯的話來.
"你的呼吸,你的眼神都在歡迎我,連你的頭發都在勾引我."應寒年不假思索地道,話這麼說,但他也沒真拿她怎麼樣,五指親溺地埋入她的發間,輕輕地按著,像給她按摩似的,嗓音寵得溫柔,"等離開牧家後,你陪我回趟生死街
吧?"
"回生死街?"
林宜靠在他肩上怔了怔.
"我想把我母親的骨灰送回家鄉,這是她畢生的願望."他說道,"而且,我也想讓她見見你,我要告訴她,我把她的一個迷妹騙成老婆了."
"噗哧."
林宜笑出聲來,虛張聲勢地捶了男人一下,抬起頭在他面前坐直,雙眸盯著他,"那我也要告訴偶像,她兒子……"
"嗯?"
應寒年的聲音上揚,性感得無可救藥.
"她兒子很好,我會照顧好,請她不用擔心."林宜笑著說道,眼神柔得似水一般.
應寒年聽得心滿意足,低下頭在她唇上吻了兩下.
林宜拉拉他大衣的前襟,想想又道,"那這次離開,你就不可能再查到害死你母親的人是誰了."
面對牧家,雖然他做好准備查不到凶手,但心里還是會橫著一件心事吧.應寒年知道她在想什麼,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按了按,感受著那抹柔軟,低沉地道,"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牧家垮了,等我在外面勢力起來的時候反而更有機會去查,而且那
個時候,牧家不會再有人能威脅到我."
因為他已經強大.
林宜坐在他面前,聽到這話,目光滯了滯.
他會這麼想是因為她吧,以前他可以不管不顧地報仇,可現在多了一個她,他總是在求安穩做事.
因為他要給她一個交待.
所以他不能冒進.
"姜祈星都和我說了."林宜輕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打算這麼快收手."
她的聲音哽了哽.
"感動了?"
應寒年勾唇.
"嗯."
林宜用力地點頭,十分坦誠.
她知道那份仇對他來說有多刻骨銘心,可現在為了她,他只能妥協,快速收手,好安安全全撤退去陪她.
因此,她怎麼可能不感動呢.
她都感動死了.
她本來還怪他什麼都瞞著她,她現在更怪不起來了.
應寒年見她這樣,慢慢低下頭,薄唇貼上她的耳朵,林宜以為他又要說什麼震憾人心的情話,卻聽他緩緩地道,"那……你就替我生十個孩子吧."
"……"
林宜黑線,無語地推開他,"要生你自己生,我才不生."
生十個,當她是母豬麼?
應寒年笑著睨她,"我家團團怎麼這麼不禁逗……"
一句話還沒說完,應寒年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一眼,是牧羨光打來的電話,他接起,"喂?"
林宜坐在那里,應寒年邊聽邊把玩著她的一頭長發.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只聽應寒年道,"好,我一會過去."
掛了電話,應寒年看她,"我得出門了,牧羨光有事找我."
林宜點頭,從辦公桌上跳下來,道,"那好,我也得回去了,一會還要去趟大屋."
老爺子的身體病一次便不如以前一次,牧羨楓想著要去看望一下,她得陪著.
"那晚上見,我開摩托去小公園接你."應寒年道,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為了怕他們的關系被發現,應寒年最近都是喬裝去花園別墅附近的小公園接她,林宜也常在那里等他.
"嗯,好."
林宜靠近他的懷里,抱了抱,這才轉身離開.
……
牧羨光把地方約在山頂.
姜祈星開著車駛上山,沿路的風景比S城住的地方都要陡峭險峻,他看一眼,忍不住道,"這個牧羨光怎麼約寒哥你在這種地方?"
應寒年看著窗外重山疊疊的風景,薄唇勾了勾,不置一詞.
山頂上,寒風冷冽,天高天險,一眼望去,盡是危險到極致的美景.
保鏢分成兩邊而立,臨時搭起的大型帳篷前,牧羨光穿著厚厚的大衣坐在一個火爐前烤火,火光搖曳,映著空氣游蕩.
"二少爺這麼好的興致跑崖頂上來烤火?"
應寒年慢步走過去.
立刻有保鏢搬過來一張椅子請他坐下,應寒年隨意地坐下來,蹺起一腿,漆黑的雙眸眺望著山中景致,懸崖深深,霧氣飄白,分不清在云上還是在云下.
"三房淪落到這個程度,我不是高興麼,所以找你出來慶賀一下."牧羨光烤著火,眼底的情緒複雜,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看向應寒年,"還記得這里是哪里麼?"
"雪風崖."
應寒年知道,這里是屬于帝城范圍內最高最險的一個懸崖.
路沒有修過,能勉強開上車來是因為這里經常被極限愛好人士光顧,漸漸的,開上一輛性能好些的車能上來.牧羨光收回烤火的手,人往後靠去,望著茫茫的天地,道,"是,我記得那時候剛認識,我對你的能力半信半疑,你就是在這里玩了一次翼裝飛行,這底下有些空隙極窄,你可真夠不要命的,但是你告訴我,你天生喜好刺激冒險,也只有喜歡刺激的人才更容易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