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牧子良突然過世(1)



應寒年直勾勾地盯著她,帶著濃烈的侵略意味,"既然你來了,穿什麼都沒用!"

說著,應寒年就去拉她身上的衣服,林宜連忙擋住他,"你瘋了,這什麼地方."

應寒年才想起這里是鳳凰山腳下,上面就是牧家的墓園,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他蹙了蹙眉,"我帶你換個地方."說著,他也不甘心就這麼起來,低頭鎖住她的唇吻起來,含著她溫暖又柔軟的唇肆意吮弄,滿意地看著一點紅從她的耳根處逐漸攀爬上臉,他輕輕地咬了咬她,正准備深

吻,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接電話."

林宜也感覺到了.

應寒年還是不肯起,就趴在她的身上接通電話,薄唇親著她泛紅的耳朵,還惡意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林宜瞪他,應寒年笑得邪氣,把手機放到耳邊,兩個人離得太近,林宜清楚地聽到手機那端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寒哥,老爺子去了."

"……"

林宜震驚地睜大眼,只見應寒年的臉色也變了.

牧子良去世了?

應寒年從她身旁坐起來,順手拉了她一把,冷冷地問道,"怎麼會這麼突然?"

"老爺子在睡夢中去的,傭人見他遲遲不醒,去看的時候人已經走了."

那邊的人答道.

"我馬上回來."應寒年沉聲道,掛了電話,轉眸深深地看她一眼,"你去我外面的房子先住著,我晚點再來找你."

"好."

林宜順從地道,沒有多問什麼.

即便出了這麼大的事,應寒年還是堅持親自先將她送回去,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林宜坐在後面,靠著車窗,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景色,沒有想到自己一來竟遇上這樣的事.她想到牧子良在林家的日子,眼睛長在頭頂上,天天不是嫌棄這個就是嘲諷那個,還喜歡和她外公在棋局上爭強好勝,想當初她是真的不喜歡牧子良那個人,可現在回憶

起來竟然只剩下唏噓.

人的生命很奇怪,任憑再有心理准備,還是覺得那麼突然.

驀地,林宜看到一旁的位置上落著一份文件,她拿起來看著,只見上面是一些關于各個風景區的調查報告.

應寒年開著車,從後視鏡看她一眼,"老爺子想清明去踏青,我正准備今晚回去讓他挑個地."

"……"

林宜呆了下,低眸看著手中的文件,里邊的資料准備得很齊全,各種風景圖片都拍得很美,看著就是生機勃勃.

應寒年竟然會為牧子良准備這些,可是,那人看不到了.

頓了頓,林宜抬眸看向他,終于還是問出來,"你還好麼?"

"我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

應寒年低沉地道.

"嗯."

林宜點點頭,牧子良做過的事太多太多了,要誰放下都太難,應寒年能在他最後的一段時光中盡了為人孫子的本份,已經夠了.

她看著後視鏡中的他,見他臉色不是很對勁,不禁道,"應寒年,你有什麼都要告訴我,別瞞著."應寒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半晌才沉聲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用重藥吊著他的命,老爺子精神充沛,天天訓我,昨天還吵著聽不到我叫他一聲爺爺就不斷氣,不讓我拿

大權."

林宜坐在那里,一下子聽出他話里的重點,"你用藥吊著他的命?那他……"


"我以為他至少能撐到清明過後."

應寒年道.

話不用說得太全,林宜已經清楚,也就是牧子良死得有些蹊蹺,如果他的死有問題,那就是代表了牧家有問題,八成又和牧羨楓脫不了干系.

牧羨楓這個人手段陰狠,都難猜他的心思.

林宜蹙了蹙眉,擔憂地道,"你要小心些."

"牧家在我的掌控中,放心."

關于這一天,應寒年做好了准備,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

將林宜送回去後,應寒年直接回了牧家大屋,此刻,消息還未往外傳開,整個牧家都是一派甯靜.

他在門口脫下外套扔給傭人,從錦鯉池旁經過,直接上樓,近了,里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

走廊里站滿了傭人,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見到他,異口同聲地喊道,"二少爺."

應寒年走進房間,只見牧子良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跟睡著了差不多,但已經失去呼吸,臉上的皺紋動也不動一下.

顯然,這個老頭子不會再跳起來罵他沒有規矩,罵他不叫一聲爺爺.

"……"

應寒年站在門口,面色很沉.

二房的人都在,牧夏汐和白書雅跪床前哭得厲害,牧羨光也跪在那里,沒有哭出聲,眼睛里還是紅的,牧華康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按著眼睛,唇在顫著.

見應寒年進來,牧華康立刻站起來,紅著眼看向他,"寒年,你回來了,送送爺爺吧."

"……"

應寒年沉默地走到床尾看著.

"沒想到父親走的時候我們一個都不在身邊."牧華康的聲音有些哽.

應寒年從床尾繞到床前,牧夏汐和白書雅不解地看著他,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看著他伸手拉開被子,似在牧子良身上檢查著什麼.

"寒年?"

牧華康不解地看著他.

"你們都出去,我和二爺替老爺子淨身換衣."應寒年道.

應寒年的話,無人敢不聽.

牧夏汐和白書雅互相看一眼,收了哭泣,站起來離開.

壽衣是很早就准備好的,是牧子良自己的吩咐,怕到時候弄得措手不及,他領導了牧家一輩子,就連死後自己都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應寒年同牧華康替牧子良擦了身體,換上壽衣.

牧子良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僵硬.

"寒年,你是在檢查什麼嗎?"牧華康發現應寒年的目光有些尖銳.

"沒什麼."

應寒年淡漠地開口.

等換完壽衣後,應寒年洗了洗手,走出房間,一群人都站在外面,等著聽他的吩咐.

牧子良之下,就是聽應寒年的,大家都默認了這個規矩."現在要通知道家族中的人嗎?二少爺."有人恭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