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我進的是應家的門(3)



聞言,應寒年沒有任何意外地看向牧華弘,臉上還是笑容,眼底卻又泛冷起來,"三爺想算計些什麼也不該從個女人身上下手吧?"

他稱呼牧華弘從來都是一聲三爺.

"我算計什麼了?"

牧華弘臉色難看下來.

"三爺,我們沒必要說繞圈子的話,想從我女人這里打開推翻遺囑的口其實也就兩步而已,第一,一定要證明老爺子立遺囑期間,我和林宜有了男女關系;第二,一定要證明老爺子是被我逼迫立的遺囑,錄的遺言."應寒年摟著林宜道,索性把話全部挑明了講,"誰舉報誰舉證."

曆來不變的道理.

"不過呢--"

應寒年忽然又換了個口風,沖著牧華弘挑了挑眉,一身的邪氣,"就算你猜的都是真的,你認為我會給你留著證據麼?"

聞言,大家都看向牧華弘,牧華弘的臉更加陰沉.

林宜看著牧華弘那臉色莫名想笑.

應寒年曆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你以為他害怕,以為他想壓著,他越不壓著,他挑破了給你看,跟著無賴似的,你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被活活氣死.

牧華康坐在一旁,他想的和牧華弘不一樣,只道,"寒年,你真的要娶林宜?"

應寒年抬眸掃過去一眼,"不行?"

牧華康被問得噎了一下,"不是不行,只是有些意外."

怎麼會不行,他如今是牧家的最高決策人,誰能擋著他做什麼.

應寒年勾了勾唇,也不再理會,只低頭看向林宜,笑著問道,"吃過早餐了麼?"

態度帶著點小心討好.

牧夏汐坐在那里,從未見過這樣子的應寒年,在她眼里,應寒年是邪的是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時候毫不留情,即使和她親近的時候,他的骨子里也是冷的,他什麼時候這樣笑過……

一時間,牧夏汐心情有些複雜.

原來,他喜歡一個人是這樣子的.

林宜搖頭.

"那走,我陪你去用早餐."

應寒年說著便拉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目無旁人地摟著她離開,邊走邊問,"餓不餓?"

"還好."

她淡淡地道.

兩人緊貼的身影慢慢離去,親密至極,又自然得如本該如此一般……

牧家人都是吃驚的.

白書雅看一眼身旁一言未發的老公牧羨光,輕輕地歎一口氣,"真沒想到他們兩個會在一起."

"自尋死路."

牧羨光冷哼一聲,眉卻皺起來.

家族中那麼多老長輩給應寒年介紹有家世的千金,他一個不要,要了一個小門小戶的,不怕人前人後的談論麼?

也是,應寒年怎麼會怕人談.

……

林宜被應寒年拉到餐廳,傭人們將豐盛的早餐一一端上來.

應寒年殷勤地給她布著菜,嗓音低沉,"他們真的沒有為難你?"

"二房那邊就是想看看傭人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三房那邊則是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他們都帶著疑問而來,能為難我什麼?"林宜看向他,"為難的恐怕在後面,而且是多半是沖你而來."

現在公開了,心思浮動的人有百般想法,爸爸都自知林家高攀不上牧家,更不用說牧家這邊,且不說遺囑的事,他要用牧家決策人配一個S城林家,還不知道有多少反對的聲音呢.

"我會怕為難?"

應寒年給她端來一杯豆漿,不屑地冷笑一聲.


林宜幽幽地看他一眼,"是,你怕什麼."

剛剛在牧家人面前對他的笑臉瞬間沒了.

"……"

應寒年拿筷子的手一僵,黑眸定定地凝視著她,"還在生氣?"

"我哪敢."

林宜冷冰冰的.

"我在S城呆了那麼多天,工作積壓得太多,一時沒注意就天亮了."應寒年往她身邊坐了坐,一手摟過她的肩膀,"我今天不出門,就呆在房間里休息,你看著我怎麼樣?"

"……"

林宜冷冷地看著他.

"來,吃一點."應寒年夾起一顆小小的聖女果喂到她唇邊,聲音低低的.

"……"

林宜沒理.

應寒年百般討好無效,索性自己含住聖女果,雙手捧住林宜的臉,低頭去喂,林宜被驚到,在桌底下踩上他的腳.

應寒年疼也不管,硬是吻上她的唇,強行強聖女果喂了進去,混著炙熱的呼吸,林宜身體發燙起來,咬破了聖女果,一股清甜在兩人唇間蔓延開來.

男人便停不下來了,抱著她深深地吻下去,火熱的舌勾著她唇間的味道.

好半晌,應寒年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黑眸深深地盯著她,嗓音喑啞,"我第一次知道聖女果這麼好吃."

"……"

林宜別過臉去,臉上微微發燙.

"再喂你一個?"應寒年挑眉.

"……"

喂她還是喂他?

林宜瞪他,"應寒年,你別太過份."

"好好好,不調戲你了."應寒年見好就收,拿起勺子給她喂粥,"喝粥好不好?"

"……"

"我今天真的呆你身邊,哪都不去."

"……"林宜無可奈何地看著他,想想還是張開唇喝下他喂過來的粥,"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就知道我們家團團舍不得一直跟我冷個臉."

應寒年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

她是看他一身傷還沒完全好才這麼容忍好麼.

用過早餐後,應寒年很安份地回到房間里休息,抓著林宜躺床上陪他.

兩天沒怎麼好好睡過,應寒年抱著她一會兒呼吸就均勻起來.

林宜躺在他的懷里卻沒有睡意,她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來.

外面一直在下著雨,淅淅瀝瀝的沒有停頓.

林宜坐在書桌前翻著書,翻了一會兒實在有些無聊,她轉眸看一眼床上熟睡的應寒年,站起來往外走去.

她走到一處小小的弧形陽台上,簷下小雨連成簾,外面煙雨籠罩,空氣卻無比清新,令人聞了舒適,全然沒有剛剛面對牧家人的那種煩悶感.

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林宜才發現這個方向能看到進來的路,遠遠望去,一片綠地之中,有一柄傘撐在雨霧之下.

是牧羨楓,他的身影在一片煙雨之中顯得渺小.

身旁的管家為他撐著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