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你玩弄了她(2)



"松手!"

牧華弘也動了怒.

應寒年的手越勒越緊,大有要把他勒死的意思.牧華弘瞪著他,只覺喉嚨呼吸越來越困難,才道,"當年應詠希出事的時候,我病了一場,大房二房為她失和的事我都是前兩年才知道的.你為複仇進的牧家,該打聽的事

你都打聽過."

言下之意就是他應寒年在編排.

"你是不是覺得你做得特別干淨?"應寒年冷冷地問道.

"證據呢,你有證據麼?"

牧華弘擰著眉問道.

"應寒年."林宜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應寒年薄唇抿得緊緊的,吸了一口氣後將牧華弘推開,從茶幾上站起來,背對著他們,一只手拳頭握得極緊,青筋暴露.

"這一份是應寒年母親的手劄."林宜拿著應詠希的手劄走到牧華弘面前,豎起手劄,翻開某一頁給他看,"起先,我不覺得這里有什麼,後來翻到一些文字比較多的地方,一頁上總會有兩個字被她寫得特

別用力."

牧華弘松了松領子看過去,那是一本已經有些泛黃的手劄,上面的字跡娟秀,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對舞蹈的感想.

字跡用力的……

他認真地看了看,便找出來"華"和"弘"兩個字,二字都拼湊在不同的語句中.

"先不說你這份手劄是不是偽造的,就這樣牽強的證據也好意思拿的出手?"牧華弘今天被應寒年勒了兩次脖子,臉色要多差有多差.

"那這樣呢,也算牽強麼?"

林宜一頁一頁翻過去.

牧華弘的視線跟隨她的手指看過去,竟然每一頁文中都嵌著他的名字,照樣用力,可以想象這人寫的時候有多認真地勾勒每一筆,恨不得把字跡浸透紙背.

"……"

牧華弘沉默了.

"我覺得這正是應寒年母親對三爺您情根深重的證據."林宜說道,當年的應詠希也是個年輕女孩,所以有這樣的舉動,把自己小小的心思放在手劄中.

牧華弘怔了怔,隨即冷笑一聲,"好,我就當這手劄是真的,就當你說的通,這也只能證明她暗慕于我,也證明我與她的露水情緣她是心甘情願的."

一夜情對他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

他看上應詠希的臉,應詠希一直暗戀于他,理所當然,不是麼?

"露水情緣?"應寒年冷嗤一聲,轉身抓過林宜手中的手劄,又往後翻了好多頁,"那這怎麼說?"

牧華弘看過去,竟發現上面的字跡漸漸變了,一開始是從"華","弘"二字變了筆鋒,不再娟秀,而是凌厲,如山脊挺立一般.

再後來,又有一些字跡變了.

到最後,滿篇都是另一種字跡,筆鋒威嚴.

這是他的字跡.

"怎麼會……"

牧華弘震驚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搶過手劄仔仔細細地看著.

確確實實是他的筆跡,但又不是特別像,這是一份模仿者的作業."一個住在四姑娘那邊的舞蹈老師,和你只有露水情緣的話,怎麼可能知道你的字跡,怎麼可能模仿你字跡模仿到這種程度?"應寒年質問道,"牧三爺的地方保鏢向來多,


你的字也沒那麼容易被偷走吧,還是說,牧三爺有讓自己的露水情人臨摹自己筆跡的習慣?"

當然不可能.

他們這種大家族出身的,對自己的字保護極了,怕被人模仿,惹到不必要的事情,連兄弟都沒有看過他的一篇完整手寫文章,更別說知道他寫字的一些習慣.

應寒年最多也只是見過他的簽字,知道他的字跡如何,可這手劄上的字,連字與字之間的停頓,和標點符號的習慣都和他一模一樣.

這手劄……不是偽造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

牧華弘震動不已,手指輕顫了一下.

他怎麼會讓人臨摹自己的筆跡呢,這不是在給自己挖坑麼?他一向謹慎,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應寒年又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一份名單,有些人名已經畫了叉."這一份是當年在你身邊的親信名單,我媽的事出了之後,這名單上的人都被你換了,而其中幾個你最得力的助手都下落不明,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已經被你殺人滅口.

"應寒年盯著他道.

"……"

牧華弘蹙起眉,從他手中接過名單,看到幾個熟悉的名字,"他們下落不明?"

他眼中震驚.

林宜站在一旁,有些愕然地看著牧華弘,為什麼她看不出來牧華弘在撒謊.

"你不想你利用女人上位的事傳出去,所以把該解決的人都解決了."應寒年冷冷地瞪著他,"你怕我媽臨死前說出你的事,所以你就派人殺了她!"

"我沒做過!"

牧華弘瞪向他,卻說不出多的話來,只顧看著自己手上的名單和手劄.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為什麼會有這樣一份手劄,會和他的字跡那麼像……

他真的是不記得應詠希這個女人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宜觀察著牧華弘,他是個能將喜怒藏起來的人,但這一刻,他的眸光變了再變,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似乎無法接受的樣子.

應寒年又要質問,手臂被人碰了碰.

他轉頭,就見林宜看看他,又看向牧華弘,平靜地問道,"三爺,您介意做一次測謊麼?"

"……"

測謊?

應寒年擰眉看向她,她這是相信牧華弘?

牧華弘沉浸在震驚中,聞言才恍過神來,不悅地道,"荒唐."

對他對測謊,哪來的膽子.

"測!"應寒年厲聲道,黑眸冷冷地睨向牧華弘,"這決定了我和三房能不能和平共處."

聽到這話,牧華弘的眉頭皺起來,他看向應寒年,應寒年沒有半分妥協.

應寒年就是沖著這事來的,如果不測,應寒年的報複手段會接踵而至,兒子兒媳被軟禁還只是個開始.

三房已經大不如前,只靠他一個人撐著,如果可以,他當然不希望挑起應寒年的怒火……"好,我可以接受測謊,但只答關于應詠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