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被逼到發瘋(2)



牧羨光恨死了自己為什麼要跑回來聽八卦.

顧家怎麼了,顧家就是炸開了鍋跟他有什麼關系!跟他的獎金有什麼關系!老婆剛說要包了他的獎金去買包的!這下好了,得扣私庫.

看牧羨光臉色臭了,應寒年的心情便好了,他伸手拉過林宜,"走吧,帶你去見珠寶設計師."

婚禮將近,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們親自處理.

"今天不就是去參加婚禮的麼?"林宜愕然,"怎麼還有別的行程."

"婚禮算什麼?我說了,對付顧銘,不用我親自出面."應寒年將她摟進懷里,"時間自然得騰出來陪你看珠寶."

"……"

林宜被他摟著往外走去.

這幾個月下來,應寒年一直處于很忙的狀態,牧氏要忙,躲在暗處的顧銘要防,現在和顧銘徹底攤了牌,也是輕松的一件事,是可以好好籌備婚禮.

這麼一想,林宜微笑著沖牧羨光擺擺手,跟著應寒年出門了.

兩人走得那叫一個情意綿綿,腳下生風.

牧羨光站在那里咬牙切齒地看自己的錢包.

……

顧家的形勢不容樂觀.

自從攤牌後,顧銘雖然仍能以父親的名義在顧家占有一席之地,但顧錦在應寒年的輔助下,開始對他展開全面的討伐.

但凡他立的新項目,顧錦一系反對到底,兩派在決定上經常吵得會議室的天花板都要被掀翻.

顧銘對顧氏有自己的想法,多個項目就這麼停滯不前,想要的幾塊地更是由于顧錦的反對,在爭執的過程已經被牧氏買走……

應寒年拿了地要麼開發自己的東西,要麼就是再開出高價扔到他面前,成心惡心他.

顧家莊園自婚禮之後就時常靜得令人心慌.

下面的人一大半是顧銘的人,一小半是應寒年的人,全是看臉色做事的,顧銘和顧錦心情都差,誰也不敢去觸黴頭.

應雪菲從外面進去顧家,穿著一身輕便的白T和短褲,從熱浪中走進開著空調的別墅,整個人都清涼了.

她左手拎著一袋零食,右手拿著一小包辣條,邊往嘴里送邊朝樓上走去.

用身體撞開書房的門,她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抬眸望去,就見顧銘將一部座機給狠狠地砸到地上,滿身的煩燥,拼命地去松領帶.

估計是又在應寒年那里吃了什麼絆子.

見狀,應雪菲靠在門口,不由得笑了一聲.

見到她,顧銘一張臉難看得跟要殺人似的,"你還敢回來?"

不是已經去投奔林宜和應寒年了麼?

"我為什麼不敢來?"應雪菲笑著走向他,將一袋零食堂而皇之地放到他的書桌上,一雙眼嘲笑地盯著他,"我還沒看到你身敗名裂,看到你潦倒收場,我怎麼舍得走?"

"真以為我不會對你下手了是不是?"

顧銘眸子凌厲地瞪向她,眼底積著殺意.

他已經被逼到快發瘋了.

"下手唄."

應雪菲拉到一張椅子坐下來,姿態狂妄地看著他,"結婚證上可刻著我們的名字,新婚妻子遭謀殺,你怎麼和媒體交待?"

本來有應寒年的幫助,顧銘清理了顧錦,又可以以受害者的姿態繼續在顧家坐大,和她的婚姻也可以當成一紙廢談;


但現在,應寒年幫的是顧錦,于是連他們的婚姻關系都變得曖昧了,他想繼續在媒體前做受害者,就得做好應寒年和顧錦的共同反駁……

聞言,顧銘的眼底掠過一抹涼意,他一手搭在書桌邊上,低頭陰沉沉地睨著她,"謀殺是不至于,但這世上多的是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你想試試?"

"呵."

應雪菲輕蔑地聳肩,咬了一口辣條.

顧銘擰著眉一把奪過她手里的辣條狠狠地扔進垃圾筒里,"別在我書房里吃這些垃圾東西!"

說著,他將她買的零食也一並扔進去.

"你有病吧?"

應雪菲看著自己一堆遭殃的零食,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火冒三丈地瞪他,"斗不過應寒年,就找我開刀?顧銘你可真是有能耐!"

"你說誰斗不過應寒年?"

顧銘的火不打一處來,伸手便去擒她,應雪菲飛快地閃開身來,兩人便在書房里動起手來.

最後,應雪菲體力不支,被顧銘放倒在地上.

顧銘直接一腳踩到她的肩膀上,惡狠狠地盯著她,"應雪菲,你少惹我一點,我或許會考慮讓你活久一些."

應雪菲躺在地上,想起起不來,身上的地毯早已經皺成一團.

她躺著冷笑一聲,"我當然會活得久,我還等著看你怎麼死,應寒年已經插手進顧家了,我想,你很快就連顧家都掌控不住了吧?"

"閉嘴!"

顧銘的眼底充了血.

他踩得用力,她的肩膀跟要被粉碎似的.

不讓她說?

她偏要說.

應雪菲被踩得臉色蒼白,硬是擠出一抹挑釁的笑容來,"到那時,你還是什麼?你就是一只可憐的過街老鼠.想想,還真是期待那一天呢."

掌控不了顧家,沒了錢,也就沒了給他賣命的人……

他就剩孑然一人了.

"我讓你閉嘴!"

顧銘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抬起腿就是一腳,應雪菲被踢得摔到一旁,痛得整個人蜷縮起來.

顧銘比誰都知道現在的局面,應雪菲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像是針紮進他的心底,讓他瘋狂.

他站在那里,呼吸越來越沉重,"滾!給我滾出去!"

"……"

應雪菲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肩膀,看著他冷笑一聲,"放心,一場夫妻,我會給你准備好棺材的."

說完,應雪菲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去,身後傳來顧銘砸東西的聲響.

她笑得更深了,眼中有著報複的快意,可,又是悲傷的,那抹悲傷,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她只以為,自己是痛快的.

她跌跌撞撞地推門進了顧銘的房間,直接拉開衣櫃,從里邊深處拿出一個醫療箱放到床上.

應雪菲拉下自己肩膀一側的衣服,肩胛處發了青.

下手可真狠.她坐到床邊,打開醫療箱,從里邊拿了藥直接抹到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