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鑄劍大師】(下)

開始的時候,我把鐵劍懸在腰間,可是沒多久就覺得有些吃力,只好取下將鐵劍背在背後,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柄鐵劍至少有五十多斤。

春歌那可惡的家伙,總算主動開口說話了:“主人,今天好險,如果我們就此失散,恐怕再也回不到原來的生活中去了。”

我怒不可遏的罵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如果不是你教唆我**西施,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虧你還自稱什麼狗屁淫神?還對我說,只要在筆記上寫下任何女人的名字,她就會主動和我上床?我靠!原來你他媽的一直都在陰我!”

春歌委屈的歎了口氣:“主人,如果是在現代社會,我的能力沒有任何損失的前提下,我當然可以讓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你想要布蘭妮還是張子怡我都能夠滿足你的願望,可是你偏偏挑選了最高難度對我進行考驗,在這個時代,我的能量就像一只螞蟻,能夠做的最多是幫你出出主意……”

“閉上你的鳥嘴!出主意?你只會出餿主意!現在西施的毛我都沒見,范蠡已經捷足先登了,在西施的心目中,他是救她于危難之中的大英雄,我是個**未遂的流氓犯!我他媽還有機會嗎?”我越想越是生氣,如果我不是操之過急,利用過去泡妞的手段,或許能夠將西施成功泡上,現在一切都被這混蛋搞砸了。

春歌低聲說:“有機會!只要西施一天還是**之身,你就還有機會!”

我隱約覺得有些不對,按理說我只要跟西施上床就算完成任務,春歌就可以恢複能量將我送回原來的世界,可是聽他的口氣好像很在乎西施的**之身,難道這卑鄙的家伙還另有目的?

因為擔心若耶村的人還會追來,我路上不敢做任何的停留,按照歐冶子指引的方向一路向諸暨城走去,當天空中露出第一絲青灰的時候,我終于看到了諸暨城朦朧的城郭,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油然而生,我重重在道路邊的垂柳上拍了兩記,長長舒了一口氣,現在最想的就是躺在留香院松軟的床榻上,在吃上兩碗謝妮姐妹端上的燕窩蓮子羹。

前方傳來清脆的馬蹄聲,我現在多少有些被嚇破了膽子,慌忙藏在柳樹後,生怕再遇到什麼意外。

等到那一隊人馬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發現沖在最前方的竟然是石敢當。

我驚喜萬分的從樹後跳了出來,大喊道:“小石頭,我在這里!”

石敢當聽到我的聲音,猛然勒住馬缰,駿馬在高速奔騰中突然停住,一雙前蹄高高揚起,伴隨著一聲長嘶,雙蹄重重的落在地上,道路旁的霏霏細草被震得輕輕顫動,一顆顆晶瑩的晨露沿著草葉緩緩滑落下去。

石敢當從馬上跳了下來,跑到我的身邊,確信我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真摯道:“少爺,屬下保護不力,讓你受苦了!”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大家都平安無事最好,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石敢當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一向我講述,原來他和拜劫比劍落在下風,他尋找了一個機會,逃了出去,又被若耶村的村民追趕,等到和我約定的地點,卻發現馬匹已經被若耶村的村民牽走,他擔心我出事,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又返回若耶村尋找,沒想到又被守夜的村民發現,他只好先返回諸暨城尋求增援,這十二名武士都是留香院的打手,石敢當正准備帶著他們前往若耶村救我。

我心中暗叫僥幸,如果石敢當真的帶人沖入若耶村鬧事,肯定會和范蠡發生沖突,我現在的母親陸頤虹就算再有權勢和范蠡相比只怕也是小巫見大巫,到時候恐怕整個留香院都要遭殃。

我交代眾人絕對不可以將這件事泄露出去,石敢當遣散了這些打手,陪著我悄然回到了留香院。


臨分別的時候,我小聲向石敢當說:“小石頭,你找人幫我查探一下若耶村這兩天的動靜,尤其是關于那位西施姑娘的!”

石敢當面露猶豫之色,低聲道:“少爺,有句話,我不知當講還是不當講?”

我笑著說:“有話盡管對我直說,別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的!”

石敢當點了點頭:“少爺,昨天你被人抓住的時候,我一直悄然尾隨,我發現那群人的來頭不小!”

我當然知道那些人的身份,范蠡現在是上將軍,相當于越國的三軍司令官,這小子因為陪著勾踐入吳為奴,頗得勾踐的信任,目前是最當紅的政治明星。可是這些話不能對石敢當說,如果他知道那些人是范蠡和他的部下,恐怕早就嚇破了膽子。

我裝出有些生氣的樣子:“小石頭,你害怕嗎?”

石敢當搖了搖頭道:“少爺應該最了解我,我石敢當從出娘胎起,還從來沒有怕過。不過老板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我確保少爺的安全,我絕不能辜負老板的期望!”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我又不是讓你幫我去搶人!你只要讓人給我查清她這兩天的去向,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來做!”

石敢當默默點了點頭,低聲道:“天下美女多得是,少爺又何必將目光放在一個人的身上?”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入了側門。

走入我居住的木樓,謝妮和謝晴沒想到我能夠這麼快返回,都驚奇的嬌呼了一聲,我向她們笑了笑:“快幫我准備些吃的,我就要餓死了!”

可是沒等她們將食物送上來,我就已經大字形躺倒在榻上鼾聲大作,醒來的時候窗外竟然飄起了細雨,我揉了揉眼睛,伸著懶腰從榻上坐了起來。

謝妮姐妹一直守在房內,看到我醒來,謝妮慌忙去隔壁端來洗漱用具,謝晴去廚房取來飯菜。

我草草的洗了一把臉,狼吞虎咽的將飯菜一掃而光,當少爺也有好處,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過飽暖思淫欲,看到謝妮謝晴這對嬌豔的姊妹花,我的內心不禁又有些蠢蠢欲動。

她們似乎從我的眼光中看到了什麼,慌忙收拾用具退了出去。

其實古人的審美觀和現代人還是有很大的分別,女性的美是不應該用同一標准來評判,西施固然美麗,我看謝妮和謝晴也不差,西施的美讓人無法描摹,卻讓人不由自主會產生距離感,而謝妮謝晴勝在單純可愛,更有真實感。

我一邊喝著清茶,一邊想入非非,不由自主的將色狼筆記拿了出來,如果我在上面寫下謝妮姐妹的名字,肯定要比挑戰西施這個絕高難度容易的多,兩者之間並沒有矛盾的地方,不如嘗試一下。


我抓起毛筆,用少許清茶倒在硯中磨墨,正考慮是先寫謝妮,還是先寫謝晴的時候。

春歌這討厭的家伙又驚恐的大叫了起來:“主人!現在千萬不可以再寫名字了。”

我氣呼呼的說:“你還是老老實實睡你的覺吧,少在我耳邊唧唧歪歪。”

春歌低聲哀求道:“主人,我現在處于最虛弱的時候,不適合動用我的神力,否則我們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我重重的拍了拍筆記本:“說什麼色狼筆記,都是騙人的鬼話!”

春歌小聲建議說:“主人,其實我們的命運是緊密相連的,如果你能夠不用色狼筆記而成功俘獲她們,我的能力也會隨之得到增強,這本筆記的效力也會越來越強大!”

我的眼睛轉了轉:“你他媽不是想利用我吧?”

春歌忽然沉默了下去。

窗外忽然響起一陣悠揚的琴聲,琴聲幽怨,宛如一個孤獨少女在靜夜之中默默哭泣,不覺竟勾起了我濃濃的思鄉情緒,我越聽越是心酸,起身從窗口望去,卻看到一個白色倩影坐在我對面的小樓中彈琴,雖然只是背影,卻已經讓我的呼吸為之一窒。

我下意識的走出門去,想要看清那少女的面容,沒想到冷風迎面吹來,我禁不住打了個噴嚏,捂住鼻子,正看到一張清麗絕倫的俏臉轉向我的方向,冷冷瞪了我一眼,隨手便將兩扇木格窗關上。

沒想到這留香院之中,居然還有不給陸小龜面子的人?我暗暗奇怪,謝妮剛巧為我送點心過來,我一把拖住她纖手道:“謝妮,對面樓上住的那小妞是誰?”

謝妮想要掙脫開我的大手,卻沒有成功,只好任由我握著,小聲道:“少爺,你千萬不要去招惹瑤瑤姑娘,否則老板一定會生氣的!”

我淡然一笑,心中卻異常的奇怪,不知道這個瑤瑤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陸頤虹會對她這樣維護?

“少爺,我還要去市集上去買些新鮮青菜!”謝妮搖了搖我的手,我這才意識到她的小手仍然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點了點頭放開了她,看著謝妮逃下樓梯,我忽然生起去諸暨城內轉一轉的雅興:“謝妮!我和你一起去!”

雖然是和我並肩而行,謝妮卻始終垂著頭,看來和我這個紈绔子弟同行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


雨幾乎已經停歇,偶爾從空中飄落的雨絲讓人從心底感到沁涼。青石板鋪成的地面經過春雨的洗滌,顯得更加晶瑩。

我主動展開話題,和謝妮說起了諸暨城的人文風物,只可惜她對我的戒備心仍然不見減少,最多輕輕嗯上一聲表示回應。這極大的打擊了我的熱情,沒多久我便沒趣的閉上了嘴巴。

市場遠沒有我想像中繁榮,商品的種類寥寥可數,跟現代社會的超級市場根本無法相比。

謝妮買了些青菜和蘑菇,又買了兩尾鮮魚,我雖然見多識廣,可是這種魚我從來沒有見過,它身體扁長,色白如銀。

那賣魚老翁從謝妮手中接過兩個銅錢,我主動將草繩拎起,掂了掂份量,大概有三斤左右,好奇的問:“這魚兒叫什麼名字?”

謝妮笑道:“少爺連最喜歡吃得鰣魚都不認識了?”

我暗叫慚愧,鰣魚我聽說過,是長江三鮮之一,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在我生活的社會早已因為過度的捕撈和環境汙染幾乎面臨絕跡,想不到我居然能有口福吃到。

我笑著說:“吃它的時候都是脫光衣服的,現在穿著衣服我當然不認識了。”我的意思是魚鱗沒有刮去,沒想到這句話引起了一旁漁翁的嘲笑。

“小伙子,這鰣魚清蒸最好,可是魚鱗若是去了,等于暴殄天物,其中的滋味全都在魚鱗中啊!”

謝妮紅著臉兒看了我一眼,她當然知道鰣魚的做法,將我的話當成了對她的故意挑逗。

我樂呵呵點了點頭,正准備跟著謝妮向另外一個菜攤走去,忽然一個軟糯的聲音傳入耳中:“移光!你快來看,這玉墜兒好漂亮!”

我悄悄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瞥去,卻見兩位身穿粗布衣衫的少女欣喜的站在首飾攤前,其中一人就是當日沐浴時被我看到的移光,我對她的印象相當深刻,那天我被范蠡押入若耶村口的時候,她曾經上來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卻不知她怎麼也會來到諸暨城?

我偷偷注意著她的行動,發現除了她身邊的那位女伴以外,身邊還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謝妮敏銳的覺察到我的變化,她輕聲道:“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我向她擺了擺手:“你先回去,我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去跟她聊兩句!”這時移光和她的同伴已經買了玉墜兒,歡笑著向前方的賢者巷走去。

我顧不上跟謝妮解釋,將手中的鰣魚遞給她,悄然尾隨他們身後。

章魚頭破血流,輕傷不下火線沖榜中,兄弟們請支持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