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猜的."曹麗的聲音頓時變得無力起來.
"至于海珠的五百萬到底是為什麼,我想如果要得到答案,有兩個辦法!"我說.
"什麼辦法?"曹麗說.
"第一找到殺死那騙子的凶手,第二找到那騙子的同伙,而要實現這兩個目標,唯一的辦法就是報案,"我說:"所以,我想,我建議你去報案,我也通知海珠來和你一起去報案……一報案,警方一立案,或許很快就能查到騙子的同伙,進而或許能查到殺死騙子的凶手."
曹麗的神色更加緊張了,說:"要是想報案早就報了,何必等到現在,反正海珠的錢也回去了,我的錢沒了就沒了吧,我丟不起那個人,要是讓人家知道我被小騙子輕易就給騙走那麼多錢,我還怎麼在圈子里混呢……算了,我認倒黴算了."
我說:"但此事卻留下了巨大的懸疑,我其實也很想解開這個答案的!"
曹麗說:"懸疑就懸疑吧,反正我是不想報案的,我丟不起那個人."
我說:"我現在有一個推斷."
曹麗說:"什麼推斷."
我說:"這個騙子和他的同伙,他們行騙的真實目標,其實一開始就是針對你的,一直就是針對你的,而海珠只是個陪襯."
曹麗看著我:"怎麼說?"
我說:"既然他們的目標是針對你,那麼,你的錢自然就回不來了."
"海珠的錢為什麼能回去?"曹麗說.
"因為這騙子和他同伙似乎是個有良心的人,是講義氣講道義的騙子,他們知道海珠是做生意的,賺的都是血汗錢,辛辛苦苦不容易,而你的錢來的太容易,都是不義之財,所以他們在利用海珠做陪襯實施完騙局後,把你的錢留下來,把海珠的錢還回去了……
"至于這騙子為什麼死,我估計是他們分贓不均引起的,或者是騙子見財起意,不同意歸還海珠的錢,而他的同伙堅持要歸還,分歧大了,打了起來,同伙就把騙子殺了,然後卷走了你的錢,把海珠的錢歸還了."我煞有介事地說著.
曹麗聽得一頭霧水,似乎聽暈了,目光呆滯地看著我.
說完,我點燃一支煙,慢慢吸了起來.
曹麗似乎慢慢回過神來,似乎慢慢明白了我的話,說:"你……你真有想象力……難道……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
我說:"這只是我的推斷,你覺得合理不?"
曹麗不由自主點點頭:"似乎,我覺得合理……只是我的錢來的也不容易,我的錢,都是我好不容易付出巨大代價賺來的,我的錢,怎麼能是不義之財?"
"或許你知道你的錢來得不易不是不義之財,但騙子未必會這麼認為!"我說.
"哦……照你這麼說,那就更合理了."曹麗喃喃地說.
"既然合理,那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我說.
"沒有了,似乎,我不該有疑問了."曹麗說.
"不再懷疑我是凶手了?"我說.
"不了……可是,我……我也不是凶手!"曹麗的眼神有些恍惚.
我說:"我沒說你是凶手啊,我只是說騙子的同伙可能是凶手!"我說.
"哦……"曹麗的身體一顫,猛地回過神來,看著我:"對,對,騙子的同伙是凶手,我不是凶手!你沒說的,我也沒說."
似乎,曹麗的神智有些不清,大腦似乎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曹麗失魂落魄地走了.
她失魂落魄地來,又失魂落魄地離去.
同樣的失魂落魄,但內涵不同.
此事暫告一段落.
因為此事有伍德的摻和,被伍德打造成了升級版,加上我確實沒有明確的證據,我感覺此事是無法將曹麗單獨揪出來的,當然,或許現在也不是揪出曹麗的時候.
快下班的時候,我去了秋桐辦公室.
"機票我訂好了,下午的航班!"秋桐說.
"嗯,好!"我說.
"你請好假了?"秋桐說.
"不用請假了!"我說.
"為什麼?"秋桐說.
我告訴了秋桐海珠的話,秋桐笑了下,點點頭:"不錯,的確是一舉多得,既不耽誤海珠的工作,又不耽誤你的工作,春節後還是淡季,出去玩還舒心……我其實也在擔心你這邊呢,大征訂季節,你不輕婚假要休年假,是很難通過的,我正為這事擔心呢."
我說:"其實我也有些感覺棘手的,現在這些問題都解決了!"
秋桐說:"為什麼你不願意請婚假呢?"
我說:"不想讓集團里的人知道我結婚唄!"
"結婚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不想讓大家知道呢?"
我說:"知道了就得請客,麻煩,啰嗦,不想搗鼓這些!雖然我知道請客不虧本還能賺我也不想搗鼓!"
秋桐呵呵笑了下:"那好吧,理由成立,隨你了."
我說:"不隨我你也沒辦法."
秋桐說:"和領導說話又沒大沒小了?"
我說:"什麼叫沒大沒小?"
秋桐說:"一來我職務比你好,是你領導,二來呢,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
我笑起來,說:"去你的領導吧,我才不在乎呢,什麼叫姐啊,你的叫我哥!"
"去你的好不好?你就得叫我姐!"秋桐說.
我說:"怎麼?要不聽話了?叫哥,快叫--"
秋桐臉色一紅,說:"不叫,你個賴皮!"
我伸出手去:"叫不叫,不叫我揪你耳朵."
秋桐站起來往後躲:"不叫!"
我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叫不叫呢?"
"快放開我--"秋桐急了,臉色紅紅地說.
"叫哥我就放開你!"我邊說邊用力一拉,直接把秋桐拉到我的懷里.
我順手就摟住了她的身體.
"你……"秋桐的呼吸有些急促,臉色更紅了:"不要這樣,你快松開我……"
"叫哥……"我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她的頭發撩撥著我的臉,癢癢的,我的心跳不由有些加速.
我的手稍微一用力,秋桐的身體和我的貼地更緊了,她的胸部貼緊了我的.
"哥……"秋桐低低地叫了一聲,然後用力掙脫我,滿臉緋紅.
我呵呵笑了下:"聽話是好孩子."
"你是個壞蛋."秋桐嗔怒地說了一句,然後坐到沙發上.
我剛坐到沙發上,秋桐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夏季站在門口.
夏季來了.
"哦……易老弟也在啊……"夏季說著走了進來.
我不由有些後怕,剛才那一幕差點被夏季看到.
"夏老兄來了!"我說.
"沒敲門就進來了,不會說我不禮貌吧?"夏季說著看了看秋桐,秋桐此時的臉還是紅紅的,頭發有點凌亂.
"都是熟人了,何必這麼客氣……夏董請坐!"秋桐說著捋了捋頭發,不自然地說.
夏季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看看秋桐,又看看我:"你們在談工作?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我這時說:"沒有,我剛才在和秋總閑聊呢,我剛講了個笑話,把秋總笑壞了."
"哦……怪不得呢,怪不得我看秋桐的臉紅撲撲的……呵呵……"夏季笑了下.
我其實覺得夏季笑得有些干巴.
"夏董,我把機票訂好了,包括你的!"秋桐說.
"嗯,好:"夏季點點頭:"到時候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一定去!易老弟的新婚大喜,我是一定要爭取去祝賀的."
我說:"歡迎大家去賞光!"
"結婚是大事啊,一個人一生里最重要的一次典禮和洗禮,易老弟現在一定感到很幸福吧?"夏季說.
我點點頭:"是的,無比幸福!"
夏季說:"幸福的人真讓人羨慕!"
我說:"其實,每個人都可以幸福的!"
夏季說:"這話說的有道理,是的,只要自己願意,每個人都可以是幸福的……就看你對幸福的標准和定義如何."
我說:"不知什麼時候能喝夏老兄的喜酒呢?"
夏季看了一眼秋桐,然後說:"呵呵,這個,到時候我一定會請你的."
秋桐這時說:"夏董怎麼不請我呢?我也想去喝你的喜酒呢!"
夏季一愣,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我這時說:"夏董當然會請你的,怎麼能把你漏了呢."
秋桐呵呵一笑:"夏董如此瀟灑的高富帥,新娘子一定是門當戶對才貌俱佳的."
夏季雖然也在笑,但笑得很勉強.
秋桐接著說:"夏董,夏老兄這個時候來,是……"
夏季說:"呵呵,我正好經過這里,看到你辦公室亮著燈,知道你還沒下班,就順便過來坐坐,隨便聊聊."
秋桐說:"現在到了下班時間,應該用晚膳了,如果夏董沒有其他事,我們去吃飯吧,之前好多次我因為工作忙沒有赴夏老兄的飯局之約,心里一直很抱歉,今天我做東,請夏老兄吃飯,好不好."
夏季忙點頭:"好啊,很好!"
秋桐看了我一眼,說:"易克正好現在也沒事了,晚上也沒有飯局招待,大家一起去!"
夏季的神色微微有些失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