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9章迅速完蛋



我于是去開好了房間,然後回來,大家一起去房間入住.

孫東凱和處長的房間挨在一起,豪華單間,我和財務中心主任的房間挨在一起,普通單間.

我故意這樣安排的,這樣好顯出下屬和領導的區別.

然後一起下樓吃午飯,吃飯的時候處長對孫東凱說:"老孫,你不要著急,我下午就和署里的人聯系,今天晚上請他們吃飯是不可能了,預約時間太晚,肯定排不上號了,爭取明天晚上."

孫東凱點點頭:"好的,老伙計,就多麻煩你了!"

"你和我還說客氣話,也太見外了吧!"處長笑起來.

吃過午飯,我問孫東凱:"下午有什麼安排?"

孫東凱說:"休息,睡覺!"

于是,整個下午我就在房間里睡覺看電視,而財務中心主任似乎沒有一直呆在房間里,我從貓眼里看到他出去了.

不知他干嘛去了.

至于孫東凱有沒有一直呆在房間里,我不知道.

到五點的時候,孫東凱打電話過來,叫我到他房間去.

過去之後,看到處長和財務中心主任都在,處長正在和孫東凱說話:"老孫,聯系好了,明晚請客吃飯,好不容易才答應下來,面子不小啊你……"

孫東凱笑著點頭:"不是我面子大,是你面子大,人家都是給你面子呢!"

處長得意地笑了下.

我此時有意無意看了下孫東凱房間的床,看到床上的被子沒有被動過,床上很整潔.似乎孫東凱下午並沒有在房間休息.

這個龜兒子去了哪里,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呢?我暗自思忖著.

我懷疑他是和財務中心主任一起出去了,故意瞞著我的.

媽的,有好事不叫著老子,把我當外人呢.我心里又罵了一句.

晚飯後,處長不知從哪里搞了四張票,大家一起去國家大劇院聽一個什麼著名樂團來演出的交響樂.

我得承認自己確實沒有這方面的修養,聽了半天也沒聽出道道來,只是感覺國家大劇院很壯觀,樂隊陣容很龐大.雖然不知道這演出的味道到底是怎麼樣的,但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孫東凱和處長都做出一副十分入迷的樣子在那里欣賞,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聽懂,但看起來同樣很牛掰的樣子.

財務中心主任則坐在我身邊不停打哈欠,我證明了自己的判斷--這家伙下午和孫東凱一樣,都沒有休息.

演出結束後,大家回到酒店,分別去各自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我看了下時間,11點多了.

我不想休息,我惦念著正在北京的皇者和阿來,特別是皇者.

不由又想起了大羊毛胡同,想到了大羊毛胡同里那個神秘的院子.

會不會此時皇者和阿來都在那里呢?那里會不會是伍德在北京的一個秘密窩巢呢?

我決定再去走一趟大羊毛胡同,去薅一下社會主義的羊毛.


此次,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下樓,穿過大堂往外走,迎面過來兩個妙齡女郎,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其中一個邊走邊對另一個女的說:"我到508,你到510."

一聽這話,我不由心里一動,日,508是孫東凱的房間,510是處長的房間.

這個時間這兩個女人來這里,顯然是別有意味.

我停住,回頭看著這兩個女郎進了電梯,原來孫東凱和處長要了兩個女人要做那事.

然後,我直接出了酒店,打上出租車:"去大羊毛胡同."

20分鍾之後,出租車到了大羊毛胡同口,我下車.

和上次一樣,胡同里依舊很靜,燈光也很昏暗,周圍車人稀少.

我沿著牆根直接進了胡同,直奔胡同盡頭,很快到了上次的那個門.

門還是關著,周圍十分安靜.

我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又如法炮制上了牆頭,稍微停頓了下.

院子里靜悄悄的,黑乎乎的,除了那座小樓的二樓一個窗戶里有燈光,還是上次那個房間的窗戶亮著燈.

院子里似乎沒有任何人,我悄悄跳下牆.

剛落地,小腿似乎碰到了什麼細微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突然就是一陣劇烈的麻木感,仿佛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從我身體穿過,不由自主痙攣了幾下,然後大腦就失去了直覺.

這次我完蛋地比上次還快還利索.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大腦有了意識,感覺渾身發酸,腦袋有些混沌,頭有些疼.

感覺自己正躺在床上,呼吸到自己身上有濃烈的酒味.

媽的,我又被喝醉了?剛才的劇烈震顫和麻木是怎麼回事?

我慢慢睜開眼睛,眼前黑乎乎的.

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腳,可以動,沒有被縛住.

這是在哪里?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眼珠四處轉動,逐漸適應了黑暗,看到窗口有個黑黑乎乎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窗口有人,會是誰?

我在黑暗里摸索著伸出手,摸到了床頭的開關,打開.

燈光隨即亮了,我看到了窗口的那人--皇者.

此時,他正背對我站在窗口看著窗外.

與此同時,我也看清了房間,我靠,我是在酒店自己的房間里.

我倏地坐起來,剛要下床,皇者說話了:"別動--"

不知怎麼,我真的就聽了他的話,坐在床上沒有動.

然後,皇者緩緩轉過身,神色冷峻地看著我.


一項嬉皮笑臉的皇者,在我面前很少有這種神態.

皇者身體靠在窗台,胳膊交叉抱在胸前,帶著冷冷而又嘲諷的目光看著我,一時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里?你怎麼又會在這里?我是怎麼回來的?"我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以告訴你,你半夜出去和同學聚會,又喝多了,被你同學架著回來了……這里是你的酒店房間,你不在這里會在哪里呢?"皇者說.

"操--你少給我弄里格楞,我是被電擊打暈了,你干的,你又安排人給我灌了酒把我弄回來的,是不是?"我說.

"你很聰明,不過,傻瓜也能知道這些!"皇者繼續用諷刺的口氣說.

我摸了摸腦袋:"算你能,媽的,老子剛落地就被擊倒了……那牆根有設的電網是不是?"

皇者沒有說話,摸出香煙,抽出一支,扔給我,我點著,吸了兩口,然後皇者自己也點著一支,隨即坐到床前的沙發上,看著我:"易克,我問你,為何你又去那地方?上次吃了虧,怎麼還不接受教訓呢?"

我盤腿坐在床上:"你說我為何又去?如果不是你去,我會去嗎?"

"雖然看起來那里似乎無人看守,沒有任何防備,但我告訴你,那里的戒備相當森嚴,別說你到了牆根,就是你剛從胡同里下車,里面都觀察地一清二楚,換句話說,周圍500米之內的任何動靜,任何人和車輛,甚至有一只貓經過,都逃不過里面的眼睛……在這院子的牆頭,哪一天有幾只鳥幾只貓停留多翻閱過,都能知道地很清楚,何況你一個大活人."皇者不緊不慢地說.

我聽了心里不由一悚,沒想到這是個戒備如此森嚴的地方,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呢?為何要如此嚴密防守呢?難道這真的是伍德在北京的一個重要秘密據點?

想到這里,我在感到吃驚的同時不由又有些興奮,對皇者說:"想不到吧,伍德在北京的老巢被我發現了……我給你說,即使里面戒備再森嚴,我總有辦法進去,這次進不去,還有下次……而且,我給你說,早晚老子要搗毀了這賊窩老巢."

皇者微微一笑:"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我一愣:"什麼鳥話?什麼意思?"

"你說呢?"皇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做了我?"我試探地說.

"用不著……我想,下次你恐怕連那胡同口都過不去了,更別說進那院子,這兩次,已經對你夠寬容的了,要不是我極力為你解釋開脫,恐怕你真的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陽光了.你自己以為能耐不小,但結果怎麼樣?要是想要了你的命,你早就完蛋了,但如果你不思悔改一意孤行,那下一次,恐怕我也救不了你了."

我皺皺眉頭:"你的意思是……這兩次都是放了我,是你說情的結果,是伍德的意思,他寬容了我?"

"這話你說對了一半,我幫你說情救出你來的不錯,但此事和將軍無關!"皇者說.

"和伍德無關?那是怎麼回事?是誰同意放我的?"我問皇者.

"在一個相當的時間內,你不會知道,或許,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皇者微微一笑.

"搞什麼玄乎,既然我已經發現了伍德的老巢,既然我連續兩次都闖了進去,為什麼還肯放我回來?為什麼不趁機殺人滅口鏟除後患?"我說.

"因為……"皇者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因為--你不該死,因為--你不能死!"

"為什麼?"我有些困惑,還有些迷惘.

"因為,我們是朋友!"皇者說.

"你說的我們,是指我和你嗎?"我問皇者.

皇者說:"你說呢?"

我說:"不管是指的我和你還是什麼人,我和你,和你們,永遠都不會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