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事你不要多想了,想也沒有用,以後多小心就是!"我說.

秋桐苦笑了下:"這不是小心就能解決問題的,也不是一味忍讓就可以平安無事的……狼要吃羊,借口多的是,不怕被賊偷,就怕被賊惦記著."

我哼了一下,說了一句:"最終害人者都會害己的."

秋桐看著我:"雖然我不知道在我出事期間你都做了些什麼,但我能肯定一點,我能出來,和你分不開!"

我的心跳了下:"為什麼這樣說?"

"就因為我知道在目前的星海,能為我的事奔波而且能具備操作條件的,只有你,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些.但我其實又想不透你到底操作了什麼."秋桐說.

"真的是你自己想的,小豬沒和你說什麼?"我說.

秋桐搖搖頭:"沒有."

我呵呵笑了下:"你能沒事就很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不肯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操作的,你不想讓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事,我或許該理解,或許該明白……但其實,我--"秋桐突然停住了,眼圈有些發紅.

看到秋桐的樣子,我的心里有些發酸,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想這麼多了,開心點……過去的都過去了."

秋桐默默地看著我,點點頭.

秋桐的眼神里似乎包含著很多東西,我一時來不及分析.

這時小豬換完登機牌回來了,秋桐也恢複了常態,她們開始進安檢,我和她們話別.

秋桐沖我揮揮手,努力讓自己笑了下:"你回去吧,注意自己的身體……別熬夜,少喝酒,少抽煙!"

我的心里暖暖的,點點頭.

"麼麼噠易克哥哥,拜拜!"小豬嘻嘻笑著和我擺手.

我笑著擺擺手.

看她們進了安檢,我轉身離去,直接下樓去了旅客出口打聽,打算打車回去.

正在等出租車,身後有人叫我:"嗨,小師弟!"

回頭一看,甯靜站在我身後,正沖我笑.

"甯部長好!"我忙說.

"哎,你這麼稱呼我讓我感覺好客氣!"甯靜說.

"師姐好!"我忙改口.

甯靜開心地笑了:"好聽話的師弟,真乖!"

甯靜這麼說,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似乎她的話語里帶著調侃和調戲我的味道.

"師姐,你去哪里了?"我問她.

"去北京開會了,今天剛回來,剛下飛機就遇到了你!你呢?從哪里飛回來的?"甯靜說.

"我是送朋友的,朋友剛走,來這里打車!"我說.

"哦,呵呵……真巧,咱們一起打一輛車好了!"甯靜說.

"你怎麼不叫駕駛員來接你呢?"我說.


"大周末的,駕駛員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日,還是不要勞駕他了,我自己打車不是一樣,再說了,要不在這里打車,又怎麼能遇到你呢?"甯靜說.

我點了點頭:"呵呵……"

一會兒出租車來了,我們打了車往市區去.

路上,甯靜說:"師弟,這幾天,你們集團出了不少事啊……先是聽說有個印刷廠的廠長犯事進去了公安,然後又是秋桐書記進了檢察院,接著又聽說秋書記調查無事出來,但接著又聽說找到那個涉嫌誣告秋書記的印刷廠廠長突然發狂而死."

甯靜知道的還真不少.

"嗯……"我點點頭:"是這樣的,這幾天集團很熱鬧."

"秋書記這個人我和她打交道不多,開會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面,哎,那可真是個大美女,人看起來顯得很隨和,我就奇怪了,她到底怎麼得罪了那印刷廠廠長,要誣告她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干脆地說.

"呵呵,我看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在外面隨便談論集團內部的事情吧,你這個辦公室主任,倒是挺合格的,嘴巴挺嚴實!"甯靜笑起來.

我也笑了兩聲:"既然你說我合格,那我到你部里去做你的辦公室主任吧."

"哈,我可用不起你,你現在的級別,我們部里那辦公室主任的金別,如何敢讓你干這活呢?要是真有機會,你到我部里做常務副部長還差不多,不過,那對你來說也無所謂,只是平級而已."甯靜說.

"級別無所謂,關鍵是我沒那能耐,干不了!"我說.

"我看你什麼都能干了,我聽謝非說過,你這人,本事可是不小的,哪方面的本事都不小!"甯靜似乎話里有話,我覺察到了.

"師姐過獎了……謝師姐說的誇張了."

"呵呵……"甯靜笑得有些含蓄.

車子很快先到了我的宿舍小區門口,我要下車.

甯靜伸出手:"師弟,再見."

我和甯靜握手,甯靜稍微用力握了一下,含笑看著我:"師弟倒是是大男人,手很寬大溫暖啊……"

不知怎麼,我覺得甯靜看我的眼神有些閃爍,笑了下,調侃道:"師姐的小手很有女人味,很嬌柔的感覺."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甯靜的手握起來感覺很不錯.

甯靜笑起來,松開手:"師弟很會說話,你一定很會討女人喜歡的,怪不得謝非說起你的時候,眼神不由自主就發亮呢."

甯靜又提起了被我弄過的師姐謝非,我心里有些窘迫,忙下了車.

星海兩個師姐,被我稀里糊塗弄了一個,這個我不想再這樣了,這太過分了,不像話.邊往宿舍走,我邊自責提醒著自己.

下意識有一種感覺,如果我要日甯靜,她似乎不會怎麼拒絕的.

但我不想這樣,沒那荒唐的想法.

剛回到宿舍,手機響了,伍德打來的.

"伍老板,周末好!"我主動問候他.

伍德半天沒說話.

"哎,伍老板,我在問候你呢,你怎麼裝死不說話?"我說.

伍德開口了:"易克,你本事有長進了."

伍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謝謝伍老板誇獎."我知道伍德指的是何事.

"哼……"伍德發出一陣陰沉的笑:"你是不是很得意呢?"

"這只是你的以為……我正想問問你趙大健是怎麼死的?"我說.

"一個人要發狂而死,那是誰也沒辦法的,你問我,那是找錯人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想聽聽你現在如何得意."伍德說.

"現在你聽到我的聲音了,滿意了?"我說:"趙大健是怎麼死的,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我想和你說,作惡多端要有報應的,不要以為現在沒人抓住你的把柄,你不要太猖狂,總有一天,這事會水落石出的."

"你這是在警告我嗎?"伍德說.

"你可以這麼認為!"我說.

"哈哈……"伍德笑起來:"那我得感謝你對我的警告了,一個自身泥菩薩過河都難保的人,一個自己家人都無法保證安全的人,還在這里警告我,這是不是很可笑呢?"

伍德一句話擊中了我的死穴,我說不出話來.

"我今天倒是想警告你,這段時間,你做的事情夠多了,不要以為你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我即使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但我會用腦子去分析,我想說,你做的這些事,快要接近我容忍的底限了."伍德不緊不慢地說:"我希望你能懸崖勒馬,不要讓自己後悔莫及."

"哼--"我冷笑一聲:"你有資格警告我嗎?"

"我覺得有,當然,我這警告其實還包含著對你的愛護和關心,你不要不識好人心!"伍德說.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我說.

"這倒沒必要……從趙大健因為犯案進去到秋桐平安無事出來,從那證人修理廠廠長一家人從星海人間蒸發到公安抓賭勞而無獲,我想這些都離不開你的苦心操勞吧,自己做的事不要否認,別人不知道想不到,但逃不過我的大腦."伍德說.

"是又怎麼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說.

"不怎麼樣,一方面我不由要表揚你一下,你的確是長進了,另一方面就是我剛說過的,我還是想警告你提醒你一下."伍德說.

"其實這期間你都干了些什麼,被人不知道,但你不要以為我想不到."我說.

"哈哈,那又怎麼樣?看來我們是知己知彼啊!"伍德說.

"伍德,我只告訴你一句話,這世上所有的事,到最後都會有報應的."說完我掛了電話.

然後我點燃一支煙,邊吸邊琢磨著伍德剛才說的那些話,琢磨著伍德此時的心思,琢磨著他今天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我得承認一點,那就是我的心計是沒有伍德多的,我做的事我的心思他往往很快就能想到判斷出來,而他的真正心思和打算,我想起來卻感到很費力,甚至有些想到的往往不是准確.

在伍德這只狡猾的老狐狸面前,我不由感到了自己的稚嫩.

想到伍德,不由就想到了皇者,想到了冬兒.

這短時間,他們倆一直都沒有和我有任何聯系,不知道他們都在干嘛.

吃過午飯,我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按說這個周末我該回甯州的,但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無法安下心來,暫時不想回去,我擔心自己回到甯州會錯過一些大戲.

下午3點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孫東凱的電話.

"小易,你在哪里?"孫東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大正常.

"我在宿舍!"我說.

"馬上到集團我辦公室里來!"孫東凱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邊往集團趕邊琢磨著孫東凱如此急促叫我去的原因,難道又出事了?會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