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開始行動

半個小時後.

砰!

隔壁桌的吳愛可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還有沒有王法啦!"

"江陽,你查,一定要查出真相!換人家一個清白."

李靜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怒氣沖沖的吳愛可,隨即轉頭面帶詢問的瞥了一眼李傑.

"我介紹一下."李傑尷尬的笑了笑,拉著吳愛可介紹道:"這是我的女朋友吳愛可,同時也是我的同事."

李靜若有所有的看了兩人一眼,心里大概明白了,為什麼政法系有名的大才子會來這里,一個偏遠的三線小縣城.

"你好!"

"你好!"

兩個女人互相握了一下手,而後又重新坐了下來.

李靜繼續剛才的話題,硬著頭皮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為難,但是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沒有別的要求."

李傑沉聲道:"好!我會幫你查清楚的!."

旋即,他話鋒一轉.

"但這需要時間!"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你所說,候貴平真的是被人殺害的,對方既然敢栽贓陷害,那麼其背後一定不簡單,我需要時間."

現場的三個人,只有李傑一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知道案件背後有多複雜,牽扯有多深.

憑借他現在的身份,根本無法扳倒這些人,扳不倒這些人就沒法翻案.

李靜知道對方答應自己幫忙查案已經很不容易了,自己也沒法奢求更多.

"嗯,我理解."

隨後,雙方又聊了一會案情,李靜將自己知道的全部線索都說了出來,包括候貴平寄給她的信件以及被侵害人員的名單.

"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內容了."

李傑聞言收起了手中的筆,抬頭道:"恩,這樣,回頭我先去調取一下資料,如果未來在調查過程中遇到什麼問題需要你配合的,到時候我再聯系你."

"好!"

片刻後,李靜走了,連頓飯也沒有吃.

望著李靜離去的背影,吳愛可歎了口氣,通過剛才的聊天不難發現,這個女人很愛很愛那個叫'候貴平’的支教老師.

而現在兩人卻是天人永隔.

"江陽,你打算怎麼幫她?"

李傑對此早有預案,直言道:"我得先找到兩個人."

吳愛可畢業之後一直做得都是文職工作,對于一線並不是很了解,好奇道.

"什麼人?"

李傑握緊手掌,依次伸出兩個手指頭:"一個是檢驗中心的法醫陳明章,一個是刑部副大隊長朱偉."

"為什麼是他們兩個?"吳愛可歪著腦袋問道.

"一件命案,不論遇害者是否是被人謀殺的,通常而言都會進行尸檢,除非家屬阻撓,但是候貴平案不一樣,他的結案報告中寫著,他是因為侵犯婦女,刑部在逮捕他的過程中,候貴平畏罪潛逃跳河自殺."


"在追捕過程中出了人命,遇到這種情況,即便家屬阻撓,按照流程,候貴平的尸體也是要被送檢的."

"法醫經常和死人打交道,通過解刨死人為偵查提供線索,在法醫界有一句名言,死人是不會說謊的,如果有解釋不通的地方,那問題一定出在活人身上!"

"假設,我們先假設候貴平是被人謀殺的,那麼他的尸體上一定會留下關鍵證據."

"而陳明章則是平康縣有名的法醫,是圈內的大前輩,所有的尸檢報告一定都是經過他手簽發的,所以,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他."

"至于另外一位人物朱偉,他可是咱們平康縣最有名的刑警,號稱平康白雪,如果說平康縣刑部誰最干淨,肯定是非他莫屬."

吳愛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她心里還是不太懂,但是沒關系.

咱是不懂,但咱有一個什麼都懂的男朋友!

四舍五入,等于她什麼都懂!

"嗯,我懂了!"

翌日,李傑悶聲不響的來到平康縣法醫中心,找到了負責人陳明章.

"陳老師,您好,我是都察院偵監科科長江陽,這是我的證件."

穿著白大褂的陳明章瞥了一眼證件,疑惑道:"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對于眼前的這個人,李傑足夠了解,陳明章是一個具有一定社會地位,智商較高的高級知識分子,而且對于自身的業務能力極度自信.

同時,他骨子里也是一個非常具有正義感的人.

原劇中陳明章出具的尸檢報告,明確的記載了候貴平的死因.

【水中的尸體情況複雜,尸體損傷的來源均未指向溺水,判定因外界供氧不足而呼吸困難,至呼吸停止.】

【結論:死後沉尸入水.】

【建議:請結合現場情況及案情進行綜合分析判斷.】

但是,尸檢報告被有心人篡改了,李建國必須要掩飾候貴平真正的死因.

身為平康縣法醫中心的主任,即使陳明章當時不知情,事後肯定也是知情的.

通常像他這類人,都有極高的自尊心,對世間萬物都有著自己的一套評判准則,無法容忍自己的心血被他人糟蹋.

因此,李傑打算開門見山,不饒彎子,直接問道.

"陳老師,是這樣的,兩年前平康縣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個名叫候貴平的支教老師,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候貴平?’

陳明章一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立馬浮現出這件案子的相關細節.

平康縣法醫中心每年平均會有四五十具尸體送檢,平攤下來每個月都會有四五具尸體,而他們法醫中心負責驗尸的只有三個人.

他和他的兩個徒弟.

因此,他們平時的工作並不輕松.

盡管兩年時間過去,陳明章出具了上百例尸檢報告,但候貴平這個名字他卻是記憶猶新.

顯然,這件案子另有蹊蹺,否則他的尸檢報告不會被人篡改.

這件案子也是他長期以來的一塊心病.

一方面從情感上出發,他無法容忍報告被篡改,因為這不符合他心中的正義,但理性卻告訴他,不要插手,不要多管閑事.

對方既然敢這麼做,那麼必定是有依仗的,你只是一個法醫,你是斗不過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