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打了她
"吆,原來我們學校高不可攀的小公主,也不過就是個送上門,被男人玩剩的破鞋嘛?"
"簡梨諾,你是有多賤!沒有男人你不能活啊,死纏爛打地非要嫁給人家?人家不要你了!人家玩你呢!你還傻著做白日夢啊!"
"你可真是個來討債的掃把星!為了個男人,把自己父親害成這樣?賤貨!我要是有你這麼個閨女,早就把她掐死了!真是個害人精!虧得你爸把你當寶!"
"為了爬上男人的床,你是不是連人性都沒有了?你可真是個夠賤!"
……
唾沫橫飛,一張張丑陋指責的面孔眼前閃過,刹那間,梨諾像是回到了曾經被群人圍攻的時刻,眸底閃過無盡脆弱的恐慌,下意識地就道:
"我沒有……你們沒資格說我!"
氣頭上,封以漠沒有注意到她神態的失常,也沒有聽出這句話的"不對",一股火氣就串了腦門:
"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嗯?"
手上一個用力,封以漠氣得無以複加: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欠揍了!
又不能真打,一身的怒氣無處發泄,拉過她的小手,對著她的掌心,封以漠"啪啪"就是兩巴掌:
"閑著,渾身長毛,是不是?一時不出去給我惹事,不出去招惹男人,你就不痛快,是不是?"
"你的小金庫是你的命根子,比什麼都重要?"
"男人是能隨便撒嬌的,嗯?"
"誰的衣袖,你也敢扯?你還有不敢干的嗎?"
……
想起她對著湯勵晟說話的樣子,就有一種讓人狠狠疼她的沖動,封以漠就像是被踩了尾巴,雖然是他的兄弟,可也是男人!她簡直就是個活妖精,她不知道自己多迷人嗎?
這一晚上,那一幕就像是烙印在了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嬌甜的嗓音,楚楚的憨態,小女人的風情,骨子里透出來的靈氣與傲嬌……每每對男人都是劇烈的沖擊!
偏偏,她居然還不惜當面詆毀他,去恭維別的男人?她是怕別人對她產生不了瞎想嗎?她不知道,女人的仰望與崇拜,女人的嬌柔與可憐,是最容易誘發男人的同情心跟英雄心,進而俘虜一個男人嗎?
想到她本來就豔若桃李,桃花不斷,自己還去招惹,封以漠就火大的不行,每說一句,他就重重拍一下,完全沒意識到雖然用力不大,卻一直沒停,而且,畢竟皮糙肉厚,他所謂的"不大"的力道,對柔弱嬌嫩的女人來說,完全是超負荷!
手上一疼,梨諾就回神了,但是她也拗,感覺到他力道越來越大,她就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這一通下來,她的手心火辣辣地,整個都紅了!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憑雙手吃飯,又沒有去賣,為什麼總要被人罵?她愛上男人,是她的錯,男人對她有意思,也是她的問題?
這一刻,封以漠在她心里,就是個不講理的混蛋!而且跟章越澤不相上下,甚至更可惡,因為他不止爬牆,還霸占著她,而且擺明了只許官家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封以漠一停,梨諾就抬起了蓄著淚珠,紅通通的眸子:"你打完了嗎?"
有那麼一刹那,封以漠竟被她眼底冰冷的恨意給震撼住了!
這才驚覺她好像要哭,掃到她通紅的掌心,封以漠也驚呆了:他下手這麼重嗎?
其實,梨諾委屈多過疼!
氣泄了大半,抬眸,換他內疚了:"……"
"封以漠!我就是喜歡錢!錢,至少比你可靠多了!錢進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起碼不會背叛我,不會在我的需要的時候,捅我刀子!"
一頓飯吃八千塊的人,幾十萬都不當回事的人,怎麼會懂得金錢對她的意義?
金錢,的確是她的命根子!至少,目前是!
那種被逼到絕境,走投無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求天不應,求地不靈,睡橋洞,睡銀行,被人鄙棄,驅趕的日子,經曆一次就夠了!
那種暗無天日的絕望,他永遠不可能懂!
除了自己,她能靠誰?他嗎?救急不救窮,就算他願意,她也不想!因為她還不起!
連覺得她像孫女的鄰居老頭兒,主動借給她點錢應急,都想摸她的手,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付出,不可能有收獲!
天上不會掉餡餅,真掉了,也只會砸死人!
所以有能力後,她總喜歡存糧多一個月,起碼有備無患!
"我是土雞,我變不成鳳凰!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這麼看不起我,你把我丟出去啊!省著礙你的眼,反正你封大少爺也不缺女人!"
禁不住地,梨諾的淚還是滾了下來:
"你居然打我?封以漠,我也討厭你!我才不受你的氣!我要跟你離婚!以後你做你的大少爺,我賺我的錢,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一口氣吼完,梨諾轉身蹭蹭上了樓.
身後,封以漠整個懵圈了:她說……什麼?
愣了三秒,封以漠才起身追了上去.
以為她是准備收拾鋪蓋走人,封以漠的腳步還有些急,近乎是沖進房的,一抬眸,卻見她抱著枕頭往沙發處走,莫名地,他竟然松了一口氣:
"不許睡沙發!"
一頓,梨諾氣得剛憋回去的淚水又湧了上來:不睡就不睡!
甩手,她又把枕頭拿了起來,直接扔在了地上.見狀,封以漠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他的意思,其實是讓她睡床!
沒想到,她居然連衣服也沒脫,直接在地下趟了下來,而且背著他蜷縮著身子,執拗又可憐!
刹那間,封以漠也被她氣得無語了:
他什麼時候讓她睡過地板?她是要把她說得壞話給徹底坐實了嗎?
見她不是要走,氣呼呼地,封以漠轉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地上,已經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那蜷縮的小點,看著就更可憐了,轉身,他便去找了個治療燙傷的藥膏,想著多少可能管點用,剛拿起她的小手,剛擦了兩下,一道忿忿地囈語聲傳來:
"走開,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