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她不想他出門



第152章 她不想他出門

怎麼可能?

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梨諾否定地搖了搖頭.

連章越澤,追了她小半年,也才讓她勉強敞開心懷,這個霸道又不講理的男人,她怎麼可能這麼快淪陷?

她一定是太累了!產生幻覺了!

拍了拍臉頰,梨諾才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不喜歡太過招搖,她還是把唇上的紅色卸去了幾層,只留下一層淡淡的底色,微潤的紅,凸顯氣色.

走出,過道上,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蹤影.

莫名地,梨諾的心又是一沉--

***

這一天,她的心情特別的糟糕,第一次,她任性地給自己放了假,半個下午,她沒有去醫院,沒有去公司,沒有回媽媽的家,就這麼一個人在街道上逛蕩著,像一抹孤苦的游魂,又像是漂流的浮萍,完全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直至天色完全黑透,驀然回神,她才驚覺全身冷得不舒服.

日子還是要過,收拾了心情,梨諾才慢悠悠地回了家.

一下車,她就注意到屋里的燈是亮著的:他回來了?

情理之中,似又有些意料之外!難道又趕著回來訓她?其實這一下午,她滿腦子當真全是某人給女人各種纏綿的畫面,揮之不去地纏繞.

說不清為什麼,這一刻,梨諾的心情卻真真是少有的--不怎麼高興.

所以,走入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是悶悶地.

開了門,換了拖鞋,一眼,她就看到了吧台邊輕晃著紅酒杯的男人,幾天前,他就是坐在這兒打她的!

已經走到這個份上了,梨諾也覺得半點迎合他的必要都沒有了,瞅了他一眼,直接側身就往樓梯口方向走去.

"怎麼,外面啞巴了,回到家里也不認識了?"

性感低沉的嗓音傳來,隱隱地,透出了些不悅,腳下一頓,無意識地,她的視線還是調了過去,只是嫣紅的唇角卻抿成了一條線:

為什麼總要她先開口打招呼?不想打!不願意打!不打!

以前,每次回來,她都是笑嘻嘻地跑過來,現在卻--

還跟他梗著氣呢?這女人,真是被他寵壞了!外面無法無天,不長記性,回來,還拗性子!

眉頭微微擰了下,封以漠也覺察出了不同,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過來!"

原本不想跟他有交集,但他的手一直停在空中,了解他的脾氣,終歸,她還是妥協地訥訥走了過去,翻攪著提包,梨諾的小手沒遞上去,一步之遙,她就站停了.

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 ,抬手,封以漠一把將她扯過,伸手就抱在了懷中:

"怎麼,鬧得沒完了,是不是?"

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梨諾整個心境,態度都已經徹底發生了改變,封以漠還以為她只是在為上次他動手的事兒跟他鬧脾氣!

"看著我!"

很不喜歡她這種疏離的態度,好像他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一般,扣著她的小腦袋,封以漠粗粝的指腹在她下巴處捏了捏:


"穿成那樣跟男人又摟又抱地,我還沒說什麼,打你兩下,還記心里拔不出來了?"

想起下午商場掛著她跟連凱的那些大幅宣傳照,封以漠的心氣又一陣蹭蹭亂竄,兩人在一起的畫面,當真是男俊女俏,分外的登對!含情凝望的幸福,詮釋著最美的愛情的樣子!

不知身邊的人議論紛紛,他也妒忌!瘋狂的妒忌!

明明他才該是那個被她依戀,趴伏的主角,明明他才是那個擁有她的男人,他才是該被祝福羨慕的!

撫著她還帶著些許嫣紅的唇角,腦子里浮現出下午她明豔的瞬間,那如花綻放的紅唇,簡直妖孽一般地撩動著人脆弱的心弦,壓下她的頭顱,重重的吻碾壓了上去--

懷中,熟悉的溫度,瞬間像是撫去了封以漠連日的煩躁,一個情不自禁地吻,就讓他整個人恢複正常了,輕捏了下她粉潤的臉蛋,他的嗓音也跟著柔和了幾分:

"這次,就扯平了,嗯?以後,都不打你了!"

對于她小財迷又閑不住的性子,封以漠已經被磨地半接受現實了.

沒有半點的開心,梨諾還莫名煩躁了,點了點頭,她還是沒出聲.

最喜歡她聽話乖巧地樣子,擁著她,封以漠再度在她臉頰落下了輕柔一吻.

隨後,兩人便回了房間,封以漠接了個電話,梨諾便換了衣服,簡單洗漱了下.走出的時候,肚子突然一陣咕嚕,抽搐地疼.

揉著肚皮,梨諾深吸了口氣:怎麼回事?難道晚上沒吃飯,喝了點涼水的關系?

大姨媽,沒這麼嬌貴吧!稍微伺候地怠慢了點,反應就這麼大?

"好吧!你最大--"

嘀咕著,梨諾就准備下去煮個熱湯,一抬眸,才發現封以漠不在房間,無意識地,眸光還是頓了下.

轉而,她才往門口走去.

手剛放到門把上,突然,一道急切低沉的男聲就傳來:"蘭溪?在哪兒?"

一頓,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女人的名字?

本能地,梨諾的耳朵就豎了起來.

"……好,好!你別動!我馬上過去!"

清楚地聽出了他的急切,梨諾的心禁不住又一陣嘩嘩淌血,門外一悉率,條件反射地,她就往里跑了兩步,剛一站定身子,房間的門也打了開來.

這一次,她主動開口了:"老公--"

這是今晚她第一次喊這兩個字,淡淡的嗓音,包涵了太多的情愫.

"嗯!"

應了一聲,封以漠卻直接轉向了一邊的衣櫃:"有點急事,我要出去一下!"

看著他的動作,梨諾的心陡然一沉:因為女人,這一次,她很確定.

因為有些距離,她只是大約能聽出是個女人的名字,至于具體叫蘭心,蘭溪,還是蓮心?她卻沒聽清楚!

只是這一刻,一股強烈的念頭沖擊著她:她不想他出門.

垂落的拳頭緊攥了下,她還是忍不住出聲了:"很晚了,能不去嗎?"

抽了西裝外套,見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封以漠還是先走了過來,捏了捏她的小臉,安撫地低頭在她唇畔啄了下:

"有點重要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