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有意思!



池月宛,有意思!

手機手中轉著把玩了下,收起,轉身,秦墨宇又回了宴會廳,這一次,他腳下的步伐都明顯輕快了很多.

"那個……池小姐,你看我這有急事,真得不能久留,有什麼事我們電話聯系,先走了!"

此時廳里,看著剛剛進來兩句話都沒說完就匆匆急著要走的男人,池月宛勾著唇角,輕輕擺了擺手:

"好,再見!"再也不見!

余音猶在,禿頭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門口,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池月宛大概也猜出了他心底的想法,遲到早退,肯定是怕被她看上或者多跟她接觸染上黴運吧!

呵呵~男人!

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要不是被她老爹逼著,她才不會來!估摸著,不是看她老爹的面子,這個男人也不會來跑這一趟吧!

真是可笑!

雖然她不是很外貌協會,但也不是沒有要求,像這種身高不占優勢,品味看著也一般還明顯地中海的男人,說實話,她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池月宛一飲而盡,唇角卻也不免染上了幾許苦澀:

黑寡婦?才二十三,她居然就成了男人避如蛇蠍,可能這輩子,至少這幾年注定沒了男人緣的寡婦?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池月宛撩了下額前散落的一點發絲,正猶豫著是先離開還是先給老爹回個音,身後,突然一道義憤填膺的嗓音傳來:

"姓池的,總算找到你了,欠我們的錢你到底什麼時候還?"

怔了下,池月宛緩緩地回眸,對上兩張熟悉的男人面孔,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撫了下手上漂亮的手環,她才懶懶地施舍了兩人一個眼神:"我欠你們錢嗎?我怎麼不記得?借據?借條?"

一句話,兩個男人頓時氣得面紅耳赤,隔著兩米的距離,上前了一步,又倏地退了回去:

"你男人死了你也耍賴不認賬?畢炎博TMD的欠我們三百萬,畢揚破產了,他翹辮子了,也不能讓我們全買單吧?能出入這麼高檔的酒會,還能做慈善,沒錢還我們啊!"

心突然像是被刺兒跟紮了下,看兩人想上前又畏畏縮縮明顯不敢的樣子,池月宛突然又有些感激起自己的保護傘,當下冷笑了兩聲:

"誰欠你們錢找誰要去!我又沒攔著你們!"

轉身,她就想要離開,一個男人快速旋身,伸手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跟我們耍無賴是吧?男人死了,你也是姓畢的,不然你這身行頭是為誰?"上下逡巡著她,言下之意,她這身黑裝,是喪服:

"不找你找誰?別以為我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冷眸一抬,池月宛心里也有些滋滋冒火:這樣的場面,不是第一回了!沒遭遇一次,她心底的恨意就會加上一分.

心情好了,她就解釋兩句,心情不好,她通常懶得搭理,但面前這兩個人,估摸著大概是被坑的有點慘,已經不是第一次找來了!

三百萬,對她來說屁都不是,可是現在,別說三百萬,三毛錢她也不會出!


四目相對,池月宛也是毫不退讓:她還真不信他敢把她怎麼樣!緩緩地側身,直直面向了兩人,她再度慵懶地垂下了眸子,摳起了漂亮的小指甲:"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是要把我帶走,把我賣了還是就地正法?隨你們!就是--

"

連靠近都不敢,估計也沒這個熊心豹子膽!

抬眸涼涼地看了兩人一眼,池月宛再度抬腳逼近了過去:"別-擋-我-的-路!"

一字一句,拖著長長的音,絕對氣死人不償命.

兩個男人,擺明了就是很忌憚她,所以,叫囂了半天,愣是沒敢動手碰觸她一下,她一逼近,兩人還下意識地往後退著跟她拉開了距離.

面上像是占了上風,池月宛卻說不出該哭還是該笑:現在的她,跟過街老鼠,有什麼區別?

"你?你!"

氣得渾身哆嗦,兩個男人卻拿她沒轍,半天僵持著,一動未動.

得寸進尺地步步逼近,池月宛愣是將兩人逼得調轉了向頭,讓開了門口的方向,她抬腳正准備離去,手腕卻猛地被人拽住了:

"姓池的,你TMD還要不要臉?欠錢的還有理了,是不是?"

"誰欠你錢了?"

"你干什麼?"

"哎,放手!你別碰她啊!"急性子的男子一動手,池月宛有些惱,另一邊,他的同伙也有些慌,兩個人一個甩手,一個去拉,攔他,霎時,情況有些亂,糾纏間,手上的力道突然褪去,接連幾個踉蹌,沒刹住腳,池月宛"噗通"一下整個就摔到了地上,倒下的時候,接連撞了幾個人,力道緩沖了不少,她甚至連摔倒的姿態都不算狼狽,但是身邊被她蹭拽到的人卻都

跟著無辜遭了秧,或是同樣的跌坐,或是各種姿態的趔趄,再加上一個酒水服務生摔了餐盤,噼里啪啦地,場面也是一度混亂.

頃刻間,音樂驟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來.

擰著眉頭揉了下手肘,池月宛也禁不住呲了呲牙:"呼~"

兩個男人也沒想到會鬧得這麼轟動,一下子也有些傻了眼兒,面面相覷地還都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

"哎,這是誰啊?這個女人怎麼感覺這麼眼熟?"

"兩個大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弱質女流,真是太過分了!怎麼也沒人扶一把?"

"你去扶啊!好像是最近很有名的那個'黑寡婦’,聽說專'克’富商,已經有兩個億萬富豪死在她的床上,破產身亡了!除非不想活了,否則誰敢過去?"

"什麼?"

"你去啊!"

"切,還是你去吧~"

……周遭陣陣悉率的議論聲嘩然而過,隨便飄進的字眼,都像是淬了毒的針,狠狠地紮在池月宛的心頭最脆弱的某處,苦澀地扯了扯唇角,奮力撐起手臂,她正要坐起,突然一雙黑亮的男士皮鞋闖入了視野,伴隨而至地,還有一只寬厚干淨,紋理清晰的男人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