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5章 二少篇,結紮?(1)



第1825章 二少篇,結紮?(1)

蜷抱著自己,顫抖著瘦小的肩頭,池月宛哭得撕心裂肺,卻也委屈悲戚,更是讓人聞之落淚,喉頭滾動了幾次,秦墨宇的鼻頭也是酸地,緩緩地,剛毅的身軀蹲了下去:

"宛宛--"

"你不要再碰我了!"

鬧脾氣的孩子一般猛地推開他,池月宛抽噎著,剛剛平靜了點的情緒又哇哇地湧上了高潮,手上沾著泥土還帶著血絲,這一哭,一張小臉成了貨真價實的小花貓,又可憐又好笑.

上前了一步,秦墨宇唇角輕勾,伸手,強勢地將她哭得難看的小花臉按進了胸膛.

突來的溫熱瞬間溫暖了池月宛冰冷又脆弱的心,又累又痛又難受,捶打了兩下,禁不住地,疲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身前,池月宛扯著他的衣襟哭得像是個被搶了糖果的孩子.

拂去她發間的枯葉,秦墨宇溫柔地抱住了她:"好了,沒事了,別哭了,嗯?"

抹去她眼角的淚滴,又在她臉上抹了兩把,秦墨宇才抱起了她.

抽噎著,已經沒了力氣,哼哼了兩聲,池月宛也沒再掙紮,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還直接往他身上蹭著拱著,不干不淨地就在他身前一通亂抹.

一路將她抱上了車子,秦墨宇的手都僵了,但什麼也沒說,他便吩咐司機直接開車回了家,車子一繞,池月宛望著窗外,表情還有些傻憨:

她跑了有這麼遠嗎?

那怎麼還沒逃出他的手掌心?

平時出門都是直接開車,畢竟在這兒住的時間不算長,對門外的路,池月宛其實是不熟的,加上又是晚上慌不擇路還選的都是些穿著草地景區的小道,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走的是繞著豪宅區的反向,跑了兩三公里,其實連真正的大門都還沒跑出去,一直在園區里轉悠.

看她像是囚籠里的小鳥一樣扒著窗戶還眨巴著大眼,抬手,秦墨宇揉了揉她亂糟糟的發絲.

坐正身軀,池月宛回眸瞪了他一眼,還是難掩眼睛紅紅,鼻頭紅紅的狼狽,此時,車子也駛入了家門,車門緩緩地打開,秦墨宇再度伸手將她抱了下來,抱著他的脖頸,池月宛也沒有要走路的意思:她累是真的,腳上沒鞋子也是真的,當然,想要累他也是真真的!

什麼也沒說,秦墨宇愣是僵著手臂又一路將她給抱回了房.

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秦墨宇的氣息也是明顯的粗喘的,感覺到什麼,池月宛咬了咬唇角,翻著眼皮覷了他一眼:

"活該~"

讓他逞英雄,讓他追她回來!

一些事情全都說開了反倒輕松了,再加上這一通的折騰跟發泄,這一刻,池月宛是少有的心情舒暢.

捏了捏她的小臉,秦墨宇笑了,隨後才無意識地又敲打了下酸澀的胳膊,才轉身往另一邊的櫃子走去.

捕捉到他的小動作,池月宛縮著小腳丫,又偷偷瞄了他的背影兩眼:

抱她這一路,他也累壞了吧!畢竟她可是個上百斤的大活人,而公主抱又是最累人的!偏偏這些男人吧,就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逞英雄!

所以,最後,池月宛望著那偉岸的背影,還是給歸結出了兩個字--活該,四個字--自作自受!


誰讓他要趕鴨子似的追她的?

正得瑟地暗爽的時候,秦墨宇也端了一盆溫水還拎了個藥袋過來,蘸了毛巾,秦墨宇先幫她擦了擦臉,脖頸跟手腿上的汙漬,每一個動作,秦墨宇都是仔細又小心翼翼地,碰到傷口的地方也會格外注意,幫她擦了一遍,又換了次水,秦墨宇才換了毛巾給她擦起了受傷最嚴重的小腳.

"呼~呼~"

腳心本就敏感,加上傷口,溫熱的毛巾一沾,不是疼就是癢,池月宛渾身都像是長了繭子,頓時就坐不住了:

"嗯,不要,不擦了~"

扭動著,她就想抽腳躲開,攥住她一只性感的腳踝,抬手,秦墨宇在她腳背上輕拍了一下:"現在知道難受了?活該!"

為了躲他,赤著腳跑,她也是能耐了!這是把諜戰片學來的逃跑技巧都用到他身上了吧?

一把按住,秦墨宇還是堅持給她擦了個干干淨淨!

見髒汙的小花貓又變成了白白淨淨的小公主,他才滿意地收了手,把水盆毛巾一干物什端回了洗手間,出來,就見某人裹著被子已經卷成粽子縮到了床頭,拎起藥包,秦墨宇拆了開來:

"過來!"

她包成這樣是准備干什麼?

搖了搖頭,池月宛還把腳又往里縮了縮,嗓音糯糯地道:"一點擦傷不用上藥,都結痂了~"

連點血都沒出,哪用這麼矯情?睡一覺肯定都自動愈合了,越擦越疼,純粹白白多遭份罪!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麼去了?"

打趣了聲,秦墨宇在床尾坐下,示意地伸手拍了拍:"還是擦點吧!好得快!"

頭搖地撥浪鼓似的,池月宛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嗓音卻反其道地溫柔:"是藥三分毒--"

言下之意,不擦!

半天,兩個人就這麼半隔空地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一個伸手秦墨宇還是抓了個空,看她裹著被子腳又往里縮了幾分,搖著頭,秦墨宇又往前移了移,扯著被子像是揪線上的螞蚱一般將她給生生給拖了過來.

"啊!啊~不要拖我啊!"

殺豬般地吼著,活像是被人生虐了一般,池月宛拍打著,還不停地扯拽著被子想裹住自己,仿佛這樣就有了安全感一般.

耳膜都真被震地都嗡嗡地,抬手示意地捂了下她的唇角,秦墨宇眯著眸子直接別開了頭:"行了,別叫了!不知道地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抱住她,秦墨宇用力制止了她發瘋的小動作,轉而把被子給層層撥了開來:"不嫌熱嗎?"

搖了搖頭,被子雖然被扯開了,但下意識地,池月宛手下給卷了卷,又抱在了身前,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秦墨宇真是哭笑不得,抬手,再度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麼防我做甚?"


不是多此一舉嗎?他又不會坑害她!

看她如此謹慎的反應,秦墨宇又禁不住打從心底里開心,他的宛宛,真是長大也聰明了,哪怕跟他已經熟到了這般地步,也知道保護自己了,儼然不複之初,初見的傻憨,卻更具魅力.

扁了扁嘴,池月宛咕噥了聲:"不防你防誰?"

除了他,也沒人敢對她如此肆無忌憚.

視線不經意間一個碰撞,四目相對,久久,兩人都一動未動.

這一番折騰,兩個人倒是難得地都平靜了下來,可以坦然相對,拉起她的小手,秦墨宇再度將她抱進了懷中:

"別再跑了,也別再鬧了,天大的事兒,我們也明天再說好不好?"

至少也等天亮了吧!

這大晚上的,全家都被她給從夢中拉起來了.

更是筋疲力竭,池月宛打了個呵欠,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什麼恩怨也比不上睡覺重要,她現在腦子也快成漿糊了.

拉著她躺下,秦墨宇很自然地將她圈在懷中,這一次,只是輕搭,沒有用力,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汲取著他身體舒服的溫熱,池月宛也沒抗拒,乖乖地趟在了他的臂彎,享受著極限後的舒緩,平靜的滿足,只是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與氣息,兩個人默契地誰也沒有多話,很快地便又進入了沉沉的夢鄉,睡了一個超甜的回籠覺.

***

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麼回事,這一覺,池月宛竟睡得格外的沉,等她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真真地是被餓醒的,本能地揉著肚皮,佝僂著身體,她還是緊閉著眼睛,完全不想起身,身下一動,又一動,頭只差卷到膝蓋里去了卻始終沒有找到倚靠,驚覺身邊已經空了,她才緩緩地睜開了眸子.

屋內的光線還是幽暗地不分白晝,但窗簾一角流瀉出的絲絲光芒卻已經亮眼地刺目,坐起,一個懶腰還沒伸完,肚子抗議的"咕嚕咕嚕"聲又響了起來,池月宛還停在半空的手一頓,靜謐的空氣中突然飄來一陣隱隱的悶笑聲:

"呵呵~"

驀然回神,池月宛倏地收回了手,眸子下意識地逡巡了一周:咦?他還在嗎?

尋思間,只見厚重的窗簾已經緩緩地自動拉了開來,迎著金色的陽光,一尊恍如天神的高大身影裹著光環緩緩進入了視野,秦墨宇轉身的瞬間,冷峻的臉龐, 噙笑的唇角,偉岸的身姿加上優雅的動作,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像是影視劇中千挑萬選的特寫,盡顯迷人的氣質,尊貴出塵,刹那間,池月宛真被這一幕給驚豔到了:

好帥!

這男人,單就外型是真的妖孽!

她一個臉紅荒神的功夫,秦墨宇已經站到了床畔,抬手就揉了揉她鳥窩一樣的發絲:"小懶豬,懶成啥樣了?餓成這樣還不起來?"

活該~

撅了撅嘴,池月宛不高興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飯可以不吃,覺不能不睡,她就懶了咋地?

剛睜開眼就被人嫌棄,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