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卷】 第六十六章【廬江】(下)


貴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低聲道:“我們都住在山上那里沒有幾戶人家,省得引起外人的注意,平日里我每隔一段時間來到鎮上買日常需要的物品,順便拿著紫蕪姑娘的繡品來這里賣,想不到今日能夠遇上主子……”說著說著他又落下淚來。

龍淵看了看他手中的包裹,其中放著一些剛剛繡好的錦緞,龍淵展開其中一面,卻是一幅鴛鴦戲水圖,色彩精妙,光彩奪目,繡工之精實屬罕見,龍淵的眼前仿佛看到紫蕪在燈下含淚刺繡的情景,心中一陣酸楚,離開康都之時自己對她連一句好話都沒有留下,這段日子不知她是怎樣捱過來的。

祥貴道:“紫蕪姑娘的繡品在鎮上很受歡迎,賣得的銀子已經足夠我們三人過活!”

龍淵點了點頭,低聲道:“你們辛苦了!”

祥貴道:“主子,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

他們向劉鐵墩交代了幾句,便離開落梅鎮向冶父山走去。

劉家村位于冶父山半山腰處,龍淵等人將坐騎留在鐵匠鋪內,跟隨祥貴步行上山,沿途只見林巒崤密,雄俊秀麗,祥貴道:“這冶父山傳聞是當年鑄劍大師歐冶子鑄劍的地方,在周圍一帶極富盛名!”

龍淵笑道:“我曾經聽說過這里,記得有詩這樣寫道——長劍欲一淬,夜尋冶父山,攬衣望奇氣,直在斗牛間。”

狄驚雷雖然不懂得什麼詩詞歌賦,可是聽到龍淵朗誦出來也感覺豪氣干云。不禁贊道:“好詩!”

秦暉笑道:“你懂得詩嗎?”

狄驚雷嘿嘿笑道:“里面的斗牛二字用得妙!”

龍淵也不禁笑了起來:“大哥想要作詩,以後我有空教你!”

冶父山,群峰聳拔,盤旋而上,從山上可以遠眺江光,俯視五湖,行走在山林之中,只覺著空氣無比清新濕潤,耳邊不時聽到鳥兒悅耳的鳴叫,當真是心曠神怡。

龍淵贊道:“想不到秉善地故鄉竟然是一片人間仙境!”

祥貴道:“登上山巔景色才叫美呢!”


談話間幾人已經看到遠方的山村。劉家村很小,只是稀稀落落的十幾戶人家,其中多數都是獵戶。

秉善和祥貴他們住在村子最東頭的石屋之中。石屋共有三間,門外還有一座羊圈,養著十多只山羊。一個曼妙的身影正站在圍欄前,向羊圈中投著青草,金色的陽光為她的周身籠罩上一層神秘莫測的光環,她仰起頭。珍珠般晶瑩的汗水順著她絕美的俏臉滑落到曲線柔美地下頜之上,黑長的睫毛在風中顫抖了一下。目光顯得格外淒迷,芳心中流露出無盡的思念。

“紫蕪!”耳邊想起龍淵堅定而充滿激動地聲音。

紫蕪猛然回過身去,一雙美眸瞪得滾圓,當她認出眼前真的是龍淵之時,晶瑩的淚水瞬間湧出了雙目。她伸手想擦去臉上的淚水,剛剛擦去腮邊的淚珠兒,新的淚水卻又湧了出來。唇角露出一絲欣慰地笑容,輕啟櫻唇,卻發現自己居然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龍淵大踏步走上前去,緊緊握住紫蕪的柔荑,凝望著她流滿淚水地俏臉,深情道:“你受委屈了……”

“陛下……”紫蕪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酸楚,猛然撲入龍淵寬闊溫暖的懷抱之中,用力擁抱著他的身軀,龍淵輕撫她的秀發,柔聲道:“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白發蒼蒼地秉善從石屋中走出,看到龍淵更是激動地老淚縱橫,他顫巍巍跑了過來,想要給龍淵叩頭,龍淵一把抓住他干枯瘦弱的臂膀,大聲道:“秉善,你面前的已經不是皇城中地傀儡皇帝。”

秉善用長袖擦去眼淚,龍淵微笑道:“咱們久別重逢,應當開心才對,怎麼一個個見了我都哭哭啼啼,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過來了。”

秉善連連點頭道:“奴才不哭,奴才不哭!”

祥貴搬來幾個樹墩子,幾人在門前坐下,紫蕪看到龍淵前來,心情愉悅非常,俏臉之上流露出淡淡紅暈,顯得越發嬌豔嫵媚,狄驚雷暗贊,他這兄弟的確有女人緣兒,認識的女子一個比一個漂亮。

紫蕪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粗瓷杯,里面是剛剛泡好的熱茶,龍淵從紫蕪的手中接過瓷杯,不覺想起他們第一次在慈甯宮相見的情景,微笑道:“這茶具好像有些簡陋了,顯不出紫蕪的茶藝。”

紫蕪嫣然笑道:“茶藝的精髓並非在于茶具,而是在于心境!”

龍淵微微一怔,紫蕪的這句話看似平淡,可是其中卻蘊含著奧妙的哲理,龍淵端起粗瓷杯,品了一口,茶水略帶苦澀,後味方才品出甜香之氣,想了想卻分辨不出這究竟是什麼茶葉,紫蕪也笑盈盈看著龍淵,似乎在考校著他的學問。

龍淵笑道:“品不出來,這茶葉我從未嘗到過!”


紫蕪笑道:“這是鴻雁樹葉,並不是普通的茶葉!”

秉善指著石屋周圍那深紫色的樹木道:“這里到處都是,如果不是紫蕪姑娘認得這種樹,我們也不知道能夠泡茶。”

紫蕪笑道:“我去准備午飯,今天大家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場。”

祥貴道:“我去湖邊買魚!”

狄驚雷是個坐不住的主兒,起身道:“我跟你一起過去!”秦暉則主動承擔了砍柴的重任。

龍淵和秉善坐在石屋前,主仆二人曆經磨難之後終于又單獨坐在了一起,秉善仔細端詳著小皇帝,雙目中流露出欣慰的光芒,充滿感觸道:“主子能夠逃過這次大劫,可見蒼天有眼,祖宗庇佑!我大康必能重振社稷!”

龍淵的臉上流露出平和的笑容。經曆了一連串地重大變故,他的心態已經漸漸趨向平和,隱然進入了坐看風云起的境界之中。

秉善道:“離開康都之後,我便和祥貴護著紫蕪來到了這里,我那侄兒雖然愚魯,可是為人卻

忠義,昔日我在宮中之時,他也按照我的話,從不向的身份,所以這鎮上並沒有人知道我侍奉皇上的事情。”

龍淵點了點頭:“秉善。我這次前來特地是接你們跟我去西荒!我在西荒已經站穩了腳跟,用不了太久,我就會拿下整個川中。然後一點點收回我大康失去的土地!”

秉善激動地連連點頭,顫聲道:“奴才早就知道主子一定能夠重振大康的聲威,將這四分五裂的江山再度一統,你的功業將超過大康曆代先皇!”

龍淵低聲道:“我並不想和先皇相比,可是大康地江山從我的手上失去,我便有責任將失去的東西拿回來!”

秉善道:“奴才老了。雖然心中想跟著主子去,可惜我地身體已經不允許了……”

龍淵默默看著秉善。這段時間,他的確老了許多,頭發已經全白,牙齒也幾乎掉光,看來活在這世上的時日已經不多。

秉善捶了捶雙腿道:“主子。奴才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再者說,葉落歸根。能夠老死在故鄉的土地上,也算完成了秉善的心願。”


龍淵伸出手去,握住秉善干枯地手掌,低聲道:“秉善,你對朕的好處,朕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這是他離開康都以來,第一次用朕這個字來稱呼自己,主仆二人四目相對,目光都變得有些濕潤。

秉善道:“主子,奴才只想提醒你一件事,日後你收複河山之後,要記著蕭逆寒地前車之鑒,千萬不可將權力外放,須知皇權旁落這四個字都是從信任開始,為皇者,就不可以有真正的朋友!”

龍淵謹然受教。

祥貴從巢湖邊買來了魚蝦湖蟹,回來的途中狄驚雷還射獵了兩只山鳥,眾人坐在矮桌之上,望著滿桌豐盛的菜肴,都是食欲大開。

紫蕪的廚藝經過名師指點,自然非同一般,他們一個個吃得是贊不絕口,山村之中沒有什麼好酒,只有當地人自釀地米酒,狄驚雷和秦暉這樣的海量自然不在話下,短短功夫已經將三壇米酒喝了個精光,祥貴忙著又去村中沽酒。

龍淵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情景,這樣與世無爭地人生何嘗不是愜意?可是他卻清醒的認識到,這樣的生活注定不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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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龍淵和紫蕪並肩坐在冶父山巔,遙望著遠方的落日,太陽一點點向遠方廣闊的湖面墜落,上方的天空變成了一片明亮的淡青色,臨水的地方卻呈現出火焰般紅彤彤的色彩,湖水從遠到近變幻著繽紛的色彩,夕陽的金光一點點墜入水中,水面的色彩也變得越來越深,最後趨于暗淡,夜色在無聲無息中到來。

龍淵伸出手臂,摟住紫蕪的香肩,紫蕪的嬌軀順從的躺入他的懷抱中,螓首枕在龍淵的膝蓋之上,星辰般迷人的美眸深情望著龍淵,輕聲道:“我還以為你今生今世都不會過來找我!”

龍淵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如此燦爛,讓周圍的夜色顯得越發黯淡無光,手掌輕輕撫摸著紫蕪的俏臉:“你這麼可愛,我怎麼舍得忘記?”他俯下身去,貼在紫蕪柔軟微涼的櫻唇之上,輕輕親吻著,紫蕪在龍淵逐漸變得熱情的親吻下,嬌軀開始發熱,俏臉上的紅暈變得越來越濃。龍淵的離開她的雙唇,沿著她頸部絕美的曲線向下移動,輕輕拉開她的領口,紫蕪的嬌軀因為激動而發出微微的顫抖。

她感到龍淵灼熱的雙唇已經貼在自己的雙峰之上,喉頭不禁發出讓人意亂情迷的嗯啊之聲。龍淵的舌尖逗弄著她雙峰之上的那點嫣紅,然後有用牙齒輕輕咬下,帶給紫蕪微微的痛楚,卻又包含著說不清的刺激與快感。龍淵吸吮她玉乳的時候,右手也悄然伸入長裙之中,揉搓著她的肌膚,紫蕪在他的動作下,開始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雪白而充滿彈性的美腿從長裙下暴露出來,極其誘人的擦動著。

龍淵的手指插入玉腿的夾縫中,向上深入那片溫潤之中,紫蕪發出一聲誘人的嬌啼,嬌軀下意識的向龍淵懷中縮緊,美麗而溫柔的眼睛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春色。

龍淵的手將紫蕪長裙內的孌褲扯下,掀起她的長裙,紫蕪黑長的睫毛因為害羞而不斷顫抖著,龍淵扳開她的美腿,讓她雙腿間的那道誘人粉紅緊貼在自己的身體之上。灼熱的侵入感,讓紫蕪下意識的咬住了櫻唇,痛並快樂的複雜感覺讓她的鼻翼快速的噏動著,玉腿微微顫抖著,向後盤在龍淵的腰間。抱住龍淵的身體,嬌軀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他們的身體在黑暗中彼此迎合著,紫蕪的秀靨泛起紅暈,口中時而發出呢喃呻吟聲,柔嫩的身軀不斷蠕動刺激著龍淵,讓他變得越發的沖動,紫蕪雪白豐滿的玉臀在龍淵的身上用力起伏著,龍淵感受到來自于她身體內部的陣陣悸動,忽然紫蕪俯下嬌軀,熱情的擁住龍淵的身軀,用力的親吻他的唇,他們的唇舌交纏在一起,紫蕪在龍淵熱情的親吻下,嬌軀宛如花枝亂顫,喉嚨里不斷發出迷人的呻吟。她動作突然激烈了許多,龍淵的身體猛然劇烈顫抖了一下,紫蕪的十指用力掐入他的肌膚之中,嬌軀在戰栗之中極度後仰,一對雪白的玉兔掙脫了長裙的束縛跳躍出來,在月光下演繹著嫵媚至極的韻律……她香汗淋漓地伏在龍淵的胸膛上,過了好久,她才帶著滿臉猶未褪盡的春意,深情的看著龍淵,宛如夢囈般說道:“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