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9章 九爺篇,你的確沒人性!



那乖女孩,竟然沒回家?為什麼不回家?既未回家又不來上班,也沒離職,而且聽起來,封家人似乎還一點都不知道她的現狀,那她去了哪里?能去哪里?

輕晃著手中的酒杯,再度恍惚了下,霍青陽突然有些坐不住了:不會真生病了或者出什麼事了吧?

"砰"地一聲,霍青陽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猛不丁地,還把封一霆給嚇了一跳:"怎~怎麼了?"

這怎麼還一驚一乍的?

"突然想起有點事要處理,就不陪你了!今天的單,算我的!"

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封一霆也跟著站了起來,不自覺地蹙了下眉:"什麼事這麼著急?要幫忙嗎?"

"不用!一點私事!"

張口未及出聲,封一霆瞬間恍然,聳了聳肩,當下就收回了手.點頭道了個別,轉眼,霍青陽已經消失在了房門口,一路目送他離開,封一霆還納悶了下:

私事?

女人?

難得啊!

這麼著急,不會是真有目標了吧?

下次聚會,他得好好問問以漠,然後也可以好好跟兄弟們八卦八卦了!

……

一路走出,霍青陽腳下的步伐突然就有些急.翻轉著手機,最後他撥通地卻還是另一組電話:"幫我查查海歌的地址!"

很快地,一條信息就傳了過來:綠陽小區?

果然,沒有印象的地方!

也是,她既然決定了改頭換面,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回封家,或者自打嘴巴去住跟自己完全兩個世界的封靜怡的房子?

哪怕是做戲也應該是做一套的!

他該想到的,以她的性情跟對家人的感情,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輕易地跑回家去避難?除非她已經下定了決定徹底脫離"海歌"的人生!

可事實上,她並沒有正式離職,也沒有完全失聯!

大步疾行,霍青陽什麼都沒交代直接離開了夜總會.


車子都上了路,他才想起來她可能還病著,于是飯店里還給她打包了一份外賣,點心,拎了幾盒牛奶,他才轉去了綠陽小區.

綠陽小區是一片很大的樓盤,位置相對略偏,但是近幾年的新房公寓,樓層高,密度也高,舒適體驗度上自然會略差一些,因此價位上相對的會便宜,自然是資金不那麼寬裕的打工一族租房或者處在過渡期人員的首選.雖然人群混雜,略顯擁擠,但小區看起來整體的管理還算正規,周邊商鋪林立,小商小販隨處可見,有保安,也有人氣,跟她現在的身份倒也符合.

車子停在了離小區略遠的路邊一處空地上,提著袋子,霍青陽很容易地從一個偏門進了小區.踏出電梯,三號樓A座的19樓西戶,他看到了一方很干淨的小門,符合預期的樣子.

屋里睡地有些黑白不分的封靜怡迷糊著剛下了床,就聽到了門鈴聲,敲了敲腦袋,她還有些暈乎:"誰啊?"

她又點外賣給忘記了嗎?

這幾天一直昏昏沉沉地不舒服,她也沒出門,除了吃家里冰箱里的存糧,就是超市,藥物加各種外賣,習慣性地她就喊了一嗓子:

"放門口箱子就行!"

敲什麼敲?沒看到門口她放的收納箱跟貼的大字報嗎?這兩天睡得顛三倒四加上心理陰影,點了不少外面東西的她就都采取了這種相對安全的方式,這樣,她可以隨意取,不會被打擾也不會耽誤別人的事兒,同時也能降低安全風險.

所以,喊了一嗓子,她轉身還是先去的洗手間.磨蹭了片刻,才拖著還略顯昏沉的身體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門外,聽到人聲,霍青陽明顯松了口氣,看到門口邊角位置的鞋架上放了一個白色的收納箱,上面還用膠帶貼了一張A4紙,打印著"快遞/外賣"幾個大字,還標著箭頭,掃了下門上的貓眼,他便把袋子放了上去:

不錯,還知道謹慎!

這生活能力某些方面一般般,某些方面倒也出乎他的意料.

旋身,估摸著視野的方向,霍青陽的身體斜側著貼在了門的角落之處.

貓眼處看了下沒人,打開門口處的連廊監控,查了查也沒見異常,封靜怡才推開了一條門縫,瞅了瞅門口的箱子,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白色提袋.

開了門,她正准備去拿,突然熟悉的身影閃入視野,眸子陡然瞠大:"你--"他怎麼來了?

條件反射地,她就想把門關上,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卻眼見一直手臂橫插了進來,轉眼就變成了半片身軀:

"你來干什麼?你放手!"

瞬間就整個清醒了,封靜怡只差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出來了,但不爭氣地,鼻子一癢,她又開始打起了噴嚏:

"阿嚏~"

一個阿嚏,近乎頃刻她就成了泄了氣的皮球,等她再抬起眸子的時候,"滴答"的闔門聲傳來,高大的身影已經整個擠進了門內.

眼睛瞪地滴流圓,本能地,她已經接連著後退了兩大步,看霍青陽的眼神跟耗子見了貓差不多!

"怎麼這麼害怕見到我?"

視線微微一掃,見她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睡衣,把自己裹得跟個熊似的,臉頰紅撲撲地,頭發亂成了雞窩,驚怵的樣子呆傻可愛,霍青陽的嗓音不自覺地就帶出了幾分輕挑的笑意.


雙手背在身後,緊抿著唇瓣,封靜怡的眸子還瞠圓瞠圓的!

將提袋放在一邊的小方桌上,拉開椅子,他便直接坐了下去.屋子很小,一室一廳一廚一衛,一眼就望到了底,北歐風的設計,簡約時尚,沒有多余的綴飾,空間不大卻不顯擁擠,很是通透明亮,頗溫馨舒服.

斜睨著他,封靜怡一動未動,心突突地躥跳著,小手也不自覺地翻攪了下:他又來干什麼?

一想起那天俱樂部的包房里,他竟然強迫她用手,口給他做那種事,封靜怡就有種火燒火燎想撞牆的沖動,那天,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總之,回來後,她就開始做噩夢了,除了夢見有人要殺她滅口就是夢見他又讓她做那種很惡心的事兒,然後她就很光榮地病倒了,病倒就病倒吧,關鍵是這一病吧還忒奇怪,吃多少藥都不怎麼見好,嚴重吧也不嚴重,就是昏昏沉沉地睡睡醒醒,然後各種做夢.

夢里,各種恐怖凌亂的畫面,她也說不清楚,總之每次醒來都會出一身汗,然後就感覺各種暈.最要命的是,她不能想他,只要想起他,就會想到那件事,然後自己憧憬了小半輩子的愛情童話的唯美全被這流氓給破壞地一絲不剩了,反正就是這男人,簡直太流氓,太不要臉了!

已經把餐盒都擺出來了,見某人還是小兔子一樣縮在邊櫃的一角,霍青陽擺好了筷子才把目光掉了過去:

"聽說你病了?吃飯了沒有?"

"我沒事!你~你出去!"很想氣勢地把他給攆出去,但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他的目光,封靜怡就開始結巴了:

"我~我要休息了!"

霍青陽緩緩地起身,就見封靜怡已經瞠地不能再瞠的眸子再度挑戰了極限:"你~你要干什麼?你,你別過來!你有話--在~就在那邊說!"

很想跑,但腳就像是被人給釘在了地上,封靜怡的手都還沒抬起,身體已經被人整個給扣住了,粗粝的掌腹貼在她厚厚的衣服外,霍青陽冷峻的臉孔壓低了幾分:

"這麼怕我?我不過才教你一點,都還沒對你動真格的……就怕成這樣?"

牙齒都要打顫了,封靜怡狠狠地瞪著他,真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了:"你要怎麼動真格的?拍錄像?把我丟給其他男人?"

什麼叫才一點?他擺明就是故意羞辱她!

他是沒碰她半分,甚至連她的衣服都沒脫,不,更准確的說,連她身上穿了增肌衣他可能都還不知道吧!可就是這樣才更傷人,她再是大姑娘也不是沒常識,她很清楚他那天讓她做的是什麼,他就是把她當成夜總會的那些人一樣對待了,讓她像奴隸一樣地服侍他,雖然不是對她用強吧,那也是強迫她做了不願意做的事兒啊!

十分混球!

夜總會里,這樣的場面她是見過聽過一些的,可跟親身經曆完全不同,特別是她曾經還那麼信賴他迷戀他,沒想到男人狠起來果然是六親不認的!她以前是不是真的太異想天開了?

偏偏這種事她又不能跟任何人說,只能憋在心里害得她已經做了很多天的噩夢了!

"你不就是想讓我認清現實嗎?九爺的大名真是名不虛傳!霍青陽,你真狠!你要真怕我泄露什麼你干脆殺了我啊!你讓我當你的擋箭牌卻又不告訴我內情,你以為我想撞破那些破事兒嗎?若不是擔心你我怎麼會出去惹這身騷?我幫你你還……流氓!你的確沒人性!"

她為什麼會迷戀他這種人呢?

那天回來後,她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甚至連夢中都在不停地問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麼,哪怕對他再不滿,那絲迷戀仿佛根深蒂固地殘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