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溫青和手下帶了一個頭蒙黑布的人進來,黑布被打開,一個金發白皮膚藍眼睛,脖子上戴著黃金粗鏈子的男人操著一口英文怒道:"你們他麼的是誰?抓我做什麼?"
話音落下,抬眸的目光落在椅子上的薄西琛身上.
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讓金發男人愣了一下.
"你是誰?"
薄西琛清冷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子洲碼頭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我就是青蛇想要殺的人,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
金發男聞言,眸底劃過一抹錯愕,不過很快便收斂起來.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想要青蛇的位置,只要你從青蛇那里打聽到S聯盟kt的死因,還有誰在懸賞我,我就幫你."
金發男眼底劃過一抹陰狠,低垂著頭思索了片刻,"S聯盟的kt?之前那個在碼頭輸錢被砍死的?"
"嗯,他派人去Z國動我的人,我要知道誰給他發布的命令."
金發男突然笑了起來,"成交,不過事成之後,你會不會反悔?"
"青蛇傷了我,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他?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薄西琛說完,抬手示意溫青給金發男松綁.
金發男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朝著薄西琛舉杯:"難道不該為我們的合作慶祝一下?"
薄西琛象征性的舉起杯子,碰了下,淺抿一口.
"你的計劃是什麼?"
金發男打量了一下這里的裝飾,握在掌心的酒杯晃蕩了兩下,緩緩開口:"這就是我和青蛇的事了,我既然答應和你合作,自然是希望雙贏."
"我最喜歡的還是你那句,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溫青送走金發男後,重新回到薄西琛的面前.
"boss,你信他?"
"不信,只要他幫我打聽到我要的消息就成,S聯盟的兄弟家屬安排的如何?"
溫青聞言,眉頭微蹙了下,"都安排好了,只是有一個兄弟留下一個妹妹,給她錢她不肯要,要你給她一個說法."
薄西琛的臉色驀地微變,眉眼沉了沉,"她想如何?"
"她要求見你."
薄西琛猶豫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讓她進來."
溫青轉身離開,約莫過了半小時,便帶進來一個身材嬌好,容貌清麗的女孩.
女孩有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直視著薄西琛,眼底噙著一抹倔強.
"你不接受錢?想要什麼?"
薄西琛的聲音有些冰冷,渾身散發著淡漠而疏離的氣息.
"我要為哥哥報仇,我想留在S聯盟."
薄西琛眉頭微蹙了下,"你多大?"
"我22歲,醫學專業,我的醫術不錯,我覺得可以在這里有一番作為."
"可S聯盟不需要醫生,我們有自己的醫生,你哥哥的事我很抱歉,並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的無理條件."
女孩突然跪了下來:"薄總,我們兄妹二人一直相依為命,哥哥之所以來這里工作,就是因為你開的價錢夠高,他可以供我上大學."
"哥哥突然離開人世,我無法忘記這筆仇,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為他報仇."
薄西琛神情沒有絲毫變動,整個人如同帝王一般,睥睨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好,那你留下."
女孩離開後.
薄西琛朝著溫青一字一頓道:"你和兄弟們說一聲,這次事情結束後,願意跟我一起去Z國發展的,便一起離開,不願意的便繼續在這里."
"是,boss."
溫青剛回答完,遲沐晚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才我上樓的時候好像看見了一個女孩,那個是誰?"
薄西琛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一個手下的妹妹,說要留在這里,替她哥哥報仇,我應下了."
遲沐晚也沒有多想,畢竟,自己的重生,後面的事情都改變了,很多人是她上輩子沒了見過的.
根本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阿琛,你先去躺好,我給你處理下傷口."
薄西琛眸光溫柔的望著她,點了點頭回到床上躺下.
遲沐晚拿出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藥水剛塗抹到薄西琛的手臂上,疼得他抽了一口氣.
然後,將手臂挪開了.
"太疼了."
遲沐晚一臉錯愕的望著他,"很疼嗎?不是說這個藥水不疼的嗎?"
"疼."
遲沐晚眉頭皺了皺,握著棉簽的手頓了會:"那怎麼辦?"
"就這樣吧,我不想擦了,疼."
"薄西琛,你可是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性這點疼都受不住?"
她現在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薄西琛移開視線,不想搭理某人.
那冷硬的表情在告訴遲沐晚,是真疼.
遲沐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棉簽繼續伸過去,一邊塗抹一邊吹氣,"這樣好點沒?"
然而,薄西琛依舊將手移開了,面無表情的說:"疼,你就不想想個辦法,讓我不那麼疼的?"
遲沐晚疑惑不解的望著他,良久,似乎有什麼破碎的畫面在腦海里閃現.
然後,用力的摁了下他的傷口,疼的薄西琛眉頭直皺.
"老婆,你想謀殺親夫?"
遲沐晚突然笑了,"對,謀殺你."
說完,傾身堵住了薄西琛的唇,手上的動作迅速的幫他塗抹藥水.
一吻結束,遲沐晚有些無語的說:"薄西琛,你可真幼稚?不就是想讓我親你嗎?什麼想辦法讓你不那麼疼."
"現在為了占我便宜,都沒底線了是吧."
薄西琛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面無表情的說:"我都受傷了,你就不心疼我?"
"心疼歸心疼,和你拐著彎的占我便宜,就是你的不對了."
薄西琛突然伸手將人拉了過來,翻身而上:"因為是你."
話里的意思,他只占她的便宜.
遲沐晚小臉泛紅:"你身上都是傷呢,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薄西琛唇角微揚,眸底噙著一抹戲謔的光芒,"我什麼也沒干,怎麼就不正經了?比如,這樣才是."
說著,伸手撫摸了下去.
突然,房門被人推開,薄西琛迅速的拉過被子蓋住身下的人兒,怒吼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