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沐晚在他懷里搖頭:"我很小心的,不摔倒就沒事."
薄西琛聽著她理直氣壯的話,眉宇間有些許的生氣.
可是想到什麼,只是輕歎了一口氣.
薄西琛摟著她走進書房,"我要工作了,你確定在這里等著."
遲沐晚從書櫃上抽出育兒百科,對著薄西琛笑得陽光燦爛,眉眼彎彎,"我會很乖很乖,不打擾到你的."
說著,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書.
那意思,她會安安靜靜的看書,絕對不打擾他.
薄西琛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處理手中的工作.
他雖然在處理工作,可時不時的都會抬頭看向對面的女人.
兩個月的時間不見,現在的遲沐晚認真起來的樣子和記憶中有些不一樣.
驀地.
薄西琛握在手中的筆突然一緊,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他起身站起來,直接離開了書房.
遲沐晚看著他突然離開,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跟了上去.
薄西琛回到臥室後,直接去了浴室.
遲沐晚打開浴室的門趴在門框邊,"阿琛,你在干什麼?"
"我上衛生間你也要跟著?"
遲沐晚尷尬的笑了一聲,然後關上門.
浴室里頭傳來水流聲.
等到水流聲停止,遲沐晚又擰開了浴室的門:"阿琛,你好了?"
薄西琛的視線落向房門口,臉色有些許的蒼白.
"晚晚,我想洗個澡."
"要不要我給你洗?"
薄西琛眼底閃過一抹寵溺:"遲沐晚,兩個月不見,你的臉皮不要了?"
遲沐晚歪著腦袋,笑著說,"在這里呢."
說著,還撒嬌一般的點了點自己的的臉,然後補了一句:"厚了一點而已."
薄西琛哪會不懂遲沐晚的心思.
他踱步走出浴室,"這麼厚臉皮的你,我也愛慘了."
遲沐晚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有些疑惑不解:"老公,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薄西琛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你看錯了吧,兩個月沒曬太陽,大概是白了些."
遲沐晚聽完,抬手撫摸了下他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想看看你身上的傷."
話音落下,薄西琛的臉色驀地變了.
不過很快便收斂了起來,"有什麼好看的,那些傷已經好了."
遲沐晚拉著他的手,眼神堅決.
薄西琛沒有說話,卻還是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他脫**上的衣服,露出胸口後背上已經痊愈得傷痕.
之前抱著他的後背時,便察覺到他身上留下的傷痕,現在這麼一看,有些觸目驚心.
遲沐晚的眼眶有些泛紅,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薄西琛轉身的時候,便發覺了她的異樣,他將衣服重新穿好,"我都說了別看,你堅持要看,看完心疼了吧."
說著,將遲沐晚拉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他望著遲沐晚有些自責的神色,唇瓣湊近她的耳畔:"晚晚,我現在回來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以後不會再離開你了."
遲沐晚的眼淚終究沒控制住,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老公,這兩個月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一直沒回來找我?你知道嗎?聽說你失蹤了,我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們都說沒你的消息."
"時間久了,我都不敢再去問你的消息,我怕聽見你……"
遲沐晚有些說不下去了,聲音里的絕望,悲痛讓人聽著就心疼.
薄西琛抱著她的手微頓了下,這一細小的動作還是讓遲沐晚察覺到了.
她緊緊的盯著男人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底看出些什麼.
可她看見的只有一片幽暗深邃.
不知過了多久.
薄西琛清冷的聲音在房間響起:"我跌落山崖後,被山上的獵戶救了,因為傷勢很嚴重,被治療了兩個月才好起來."
"難怪你都瘦了."遲沐晚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顫抖的,鼻子里帶著濃濃的鼻音.
再說下去,仿佛就能掉眼淚似得.
"你也瘦了,我已經回來了,不會再丟下你一人了."
薄西琛將她的臉捧在掌心,眸光深邃的凝視著她:"對不起,讓你受累了,這兩個月你過得很辛苦吧."
"我醒來後,了解了你的處境,你做的很好,讓我最高興的是,是你懷孕了,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刻回到你身邊."
遲沐晚聞言,"既然被人救了,為什麼不能想辦法聯系一下我,你不知道那兩個月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特別怕一覺醒來,聽到你不好的消息,如果不是有了這個孩子,我覺得自己都堅持不下去."
"我從來沒有和你分開過,原來分開會這麼痛苦,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遲沐晚說著,已經哭成了淚人.
薄西琛緊緊的抱著她,"乖,老婆乖,不哭了."
遲沐晚依偎在他懷里大哭一場.
兩個月的等待,在這一刻,什麼都值得.
薄西琛緊緊的擁抱著她,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晚晚乖,不哭了."
遲沐晚哭了一會兒後,便捧住了他的臉:"你知道嗎?我總覺得你不真實,特別害怕醒來,你就不見了."
說完,又要湊過去親吻薄西琛,仿佛只有這樣,她才心里踏實.
薄西琛卻移開了視線,眸光直視著她:"再親下去,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遲沐晚愣怔了一下,只是輕輕的抱著他的脖子,"到底是誰陷害你?知道嗎?"
薄西琛的神色冷了下來,緩緩開口:"還不知道,不過現在我回來,會查到的."
"那是誰救了你?"
"不是說了嗎?山上的獵戶,好了,我真的要去洗澡了,等我一起下樓吃晚餐."
"好."
遲沐晚從他身上站起來,跟在他身後.
薄西琛走到浴室門口,突然停頓了下來,側眸的視線緊緊盯著她:"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洗澡?"
"當然."
薄西琛輕笑一聲,"好,那我倒要看看,某人的臉皮在我不見的兩個月里,厚到什麼程度."
說完,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