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每次都拿出一種同樣新鮮的方式



很顯然,接下來的時間里,皇帝便是在試圖找回多年前,自己外出四處征戰,所不能給到李承乾的父愛.

只不過……很明顯,有些事情,只要是錯過了,以後也就很難再彌補回來了.

最後,皇帝又跟李承乾說,關于科舉試,讓他可以盡管放手去做.

然而,想必不用皇帝這麼說,他也會這麼做吧.

從他父皇這里得到了應允,隨後,李承乾也是立刻開始著手准備今年的科舉試,今年的科舉試時間,被大概地定在了二月上中旬,所以,此時他還有大概一個月的時間來准備.

其實,試題已經是現成的了,如今,便只需要對考試以及考場的規則,對相關人員進行說明,准確地下達自己的命令,如此便可.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需要確定負責本次考試的相關人員.

隨著一切都被李承乾給動員了起來,眾人也是糊里糊塗地,開始按照往些年的要求,來做.

而且,很多人絲毫不知道,今年的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今年,應該算是科舉試改革的第一年,所以,或許李承乾還不會十分嚴格地按照他所提出來的做法,那樣去做.

但可以肯定的是,糊名制在這一次的科舉試中,一定會被他用上.

而與此同時……

夭夭這邊,自然也沒有閑著.

只要李承乾一個沒有看緊她,她就必然會給李承乾搗鼓出一些新鮮的花樣來.

這不!

這一天,當李承乾從外面回來,便見到夭夭在哪里低頭認真地畫著什麼.

她的手上,不知從何時起,多了一根好看的鵝毛.

這鵝毛,他好像在七天前見過,當時,他只是瞥了一眼,倒並沒有怎麼在意.

只是當他今日再次見到的時候……

是的!

那根當初他覺得毫不起眼的鵝毛,如今,卻已經成為了她手上的筆.

而當他再次看到她紙上的畫的時候……

當初還有些丑陋的曲轅犁以及腳踏式打谷機,此時,在紙上,卻是毫無道理地多出了幾分工整之美.

"你在做什麼?"

李承乾的心情便很複雜了.

他是不是該把她捆綁起來呢.

不然……

她便總是會做出這些讓他看了直受不了的東西.

見李承乾回來了,夭夭也是朝著他笑了笑,再把自己的最新成果給展示了出來.

"看看!我這最新畫出來的曲轅犁以及腳踏式打谷機,覺得怎麼樣?"

李承乾便拿過那兩張圖紙,只能說,相比之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也是,毛筆固然用途廣泛,包括著無限的哲理,然而,卻也很難體現出鵝毛筆的這種對單字,乃至于對整體的工整追求.

如果說毛筆是藝術,書者更多地關注的是字與字本身的聯系,那麼,鵝毛筆,則更多地關注字以外的東西.

毛筆可以寫成各種各樣的字體,隸書,行書,楷書等,而鵝毛筆,則只能畫畫線條.

而且……隨著發展,也必然更加追求線條的工整優美.

這是兩種全然不同的發展軌跡,當然,此時的夭夭甚至比西方,可能還要早了個一兩百年.


因為此時的西方,大多都應該還在使用蘆葦筆.

李承乾在看完了圖紙後,有些複雜了看了看夭夭.

又看了看夭夭手上的鵝毛筆,好吧!

他此時除了認命了接受,還能怎麼辦?

"畫得很好,很漂亮工整!"

說完,隨後也是拿過了夭夭手上的鵝毛筆,端詳了起來,北辰自然沒有人會用鵝毛筆來寫字,不過七天前,他們正好宰了一只鵝來吃,想必,這鵝毛就是在那只鵝的身上拔下來的.

然後……

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夭夭又對這鵝毛做了什麼,反正,這鵝毛倒是被她理得很順,而且,看上去,十分具備了異域風情,等他認真仔細一看,才看到了這鵝毛筆里面的玄機.

為何夭夭能畫出那麼細小的線條,全因在這鵝毛筆的筆端,是被夭夭不知道用何物給削尖.

而且,在筆頭處,似乎被還豎著割了一刀.

但他此時,也不想去問夭夭,這鵝毛筆到底是什麼原理,因為,大致他或許也都明白了,不就是跟毛筆一樣,是個沾水筆.

他此時只想對夭夭說,"來!你過來我這邊!我們打個商量!若是日後,你再拿出什麼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你再拿出來一個,就要叫我一聲太子殿下."

夭夭,"我平時可以叫你太子殿下,不過這個不行."

"為何?"李承乾也是道.

"因為這更像是在交易.那萬一有一天,你不滿意我們之間的交易了,那該怎麼辦?一旦這交易不滿意,而導致這稱呼變了味,到時候,我豈不是就只能叫你李承乾了?"

李承乾愣了愣,覺得她說得也對,"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唔……"

夭夭想了想,也是覺得,自己若是這麼說了,會不會不太好,可是李承乾一直都沒什麼動作,讓她也好是著急.

不過最終……

她還是決定賭一把.

臉上有些微微發紅地道:"若是我日後,再拿出什麼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那我就每次都拿出一種同樣新鮮的方式來侍候你,你覺得,你覺得如何?"

一開始,李承乾還不覺得這話有什麼毛病,對啊,不就是侍候,沒毛病啊,綠籬平常也會經常說,讓奴婢來侍候太子殿下你更衣吧.

但為何……

這一次,他卻覺得這好像跟之前的那種侍候,有點不太一樣.

而且……

本身作為太子妃,她侍候他不是應該的嗎?為何這都能拿出來作為交換了?

他一臉疑惑不解,只好問道:"哦~那這一次你打算如何侍候我?"

其實根本不用胡亂去猜測,讓夭夭示范一下,就很清楚明白了.

而夭夭聽到他這麼說,也是看了看外面的日頭,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太好吧!

不過好在,她很快便有了主意.

她很快就去取了兩個枕頭,又搬了一張高度差不多的桌案到了床邊,再讓李承乾趴在豎著平行放置的兩個枕頭上面.

李承乾雖然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然後……

接下來在她現場邊看邊學的一套頸椎按摩手法之下,一瞬間,李承乾覺得自己全身都放松了.

在夭夭那柔弱無骨的雙手按摩之下,感覺全身都是觸電般的感覺.

當然,如果他知道什麼是觸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