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悲催



玉子梟眉頭微擰,"窩囊什麼?朝中政事,但凡兒臣解決不了的都有皇兄幫兒臣,其他兩國對咱們夏臨國蠢蠢欲動,也都是皇兄出面解決.兒臣雖然每天要批閱奏折,但比

起其他帝王來,明顯的輕松許多.不過,若是皇兄能將他的皇位要回去,那就~"

"好了"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沈媚芯捂著嘴巴,"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梟兒,以後這種話,你最好永遠都給哀家咽進肚子里."

玉子梟不悅的撇嘴,他看著沈媚芯,歎了口氣,

"哎,母後,你明知道兒臣志不在此,怎麼和皇兄一樣,都逼著兒臣做這夏臨國的皇帝."

"你還說這種話!"

玉子梟見自己的母後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急忙改口,"好了,不說,兒臣不說.行了吧!"說完,依靠在坐榻上,一副慵懶不問世事的模樣.心中卻郁悶不已,真的是,每天不是上朝就是批閱奏折,這樣的人生,真的太無趣了.母後還天天想著給他找女人!他

什麼時候才能像皇兄那樣自在.沈媚芯見玉子梟滿臉寫著不滿,深呼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對玉子梟說道:"梟兒,哀家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如今你已經坐上了這把龍椅,那你便是這夏臨國的皇帝.不論你

的位置是別人讓給你的,還是你自己搏來的,但它現在是你的.你這些皇兄皇弟多少人都想將你從這位子上拉下來!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玉子梟此時心里在想,拉下來才好呢,省的皇兄每天盯著他,逼他看兵書,學治國之道~

但臉上卻露出一副恭敬地笑容,"呵呵,母後說的有理兒臣一定謹記母後教誨."

玉子梟突然有些後悔來壽和宮了,本來是來看看母後的,結果,這是來聽母後說教了.白天被皇兄教訓,夜里被母後炮轟~

哎~人生哪!皇帝哪,怎麼會這麼悲催?

無奈抬眼看著屋頂,想現在走,怕是來不及了.沈媚芯睨了一眼一臉漫不經心的兒子,心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生在皇家,哪個不是為了皇位勾心斗角你爭我搶,她的兒子倒好,對皇位沒興趣就罷了,好不容易坐上

去,竟然想著法子想要將皇位還給玉絕塵.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若是沒了權位意味著什麼?

頓了片刻,沈媚芯眸底一抹異色劃過,她突然看向玉子梟問:"你想知道賢王今日一大早來哀家這里做什麼了?"

玉子梟怔住,"想啊,母後若是願意說,兒臣洗耳恭聽,若母後不想說,兒臣也不會過問."

沈媚芯瞪了一眼玉子梟,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壓低聲音道:"賢王來母後這里送了一盒東西過來."

"什麼東西?"玉子梟瞬間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盯著沈媚芯.

沈媚芯回瞪了一眼,咬著牙齒忍著胃里泛酸回到:"他送來的是李嬤嬤的頭皮!"玉子梟聽了沈媚芯的話,喉嚨頓時緊了緊,脊背一陣寒麻,就連周圍的氣氛,也瞬間變得詭異起來.他湊上前小聲問道:"母後,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皇兄什麼人,兒臣


比誰都清楚.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你送這玩意?"說完,突然道:"母後,你說他送來的是誰的頭皮?李嬤嬤?"

沈媚芯輕呼了口氣,沒有回答玉子梟的話,玉子梟自行腦補,突然胃里翻滾,忍不住撿起一旁的痰盂吐了起來.

沈媚芯指著玉子梟,"你看看你,你這哪里像一國之君的樣子."

良久,玉子梟才緩過勁來.他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沈媚芯問道:"母後,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了?"

"你難道就不怪賢王?他拿著那種東西來哀家這里恐嚇哀家,威脅哀家,難道你都不心疼哀家?""不是,母後,兒臣很了解皇兄,別人不得罪他,他絕不會先出手傷人,他能親自來你這壽和宮找你,一定是你惹著他了.怪不得今天皇兄上朝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原來是

被母後氣的啊~"沈媚芯聽了玉子梟的話,險些被氣昏過去.她這是生了個什麼兒子?不向著自己也就罷了,竟然幫著外人責備她?她做這一切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兒子能過得更好

,為了以後她不在世了,他仍舊能坐穩他的江山.

本還打算利用今日一早的事情讓兒子對賢王產生芥蒂,這怎麼說著說著,兒子又傾向賢王了?

玉子梟見沈媚芯發呆,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母後?母後?"沈媚芯猛地回過神冷眼瞪著玉子梟,玉子梟起身對沈媚芯道:"母後,皇兄的為人,兒臣比誰都清楚,你今天能平安無事的坐在這里與兒臣說話,兒臣知道,皇兄這是看在

兒臣的份上不跟你計較.還希望母後以後做事,不要如此魯莽."

沈媚芯仰頭定睛看著居高臨下一臉嚴肅的兒子,甚至有那麼一刻,她險些不認識眼前的人.

兒子小時候不是這樣的,他很聽話,她說什麼,兒子都會聽.為什麼他越長大越與自己的心遠了?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雙眼蒙著一層薄薄水霧看著玉子梟.玉子梟接收到沈媚芯那委屈的眼神,急忙轉身不看她,離開時不忘提醒,"話兒臣已經跟母後說的很清楚了,希望母後以後不要做出讓兒臣為難的事情."說完,頓了頓,想起什麼又道:"皇兄他從來都不曾將這皇位放在眼里.他將皇位讓給兒臣,閑暇時間就教兒臣如何做這一國之主,這些兄弟里面,唯有他拿兒臣當親兄弟看待,兒臣相信,不論何時,他都不會害兒臣.兒臣也相信,這皇位,只要兒臣在一天,那便一直都

會是兒臣的.便是母後不為兒臣謀,也會有皇兄."

話音落,甩袖大步離開.

沈媚芯定定的看著玉子梟消失的方向兩行清淚從臉頰劃過.她緊握著拳頭狠狠地打在桌上,"哀家到底做的這是什麼孽啊,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來."

玉子梟出了寢殿,冷眼瞥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桂嬤嬤和裴嬤嬤,頓了頓,大步離開.

夜已深,所有人都安心睡去,唯有李府的李大人坐在前殿里,如坐針氈.

從下了早朝回到府上,他便一直在前殿坐著,連一口飯都麼有吃過.李夫人唐甯過來了好幾趟見自家老爺如此心中也是擔心不已.這不,都這麼晚了,見李牧還在前殿坐著出神,唐甯踱著碎步上前,微微福了福身說道:"老爺,夜已深,我

們早點歇息吧.明日一早您還要出門,睡太晚,身子吃不消."

李牧抬眼看向唐甯,眉頭緊促在一起,"你先睡吧,老夫睡不著.""老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