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章 心情排列
睡了一覺，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李斌從床上跳下來，他想要出去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就是到超市幫忙也可以。
宿舍的電話忽然煩躁得響了起來，李斌隨手拿起電話接通了：“喂！您……”
“是李斌麼？”周老師打斷了李斌。
李斌的心微微一顫，一定是葉飛那狗東西把他給告了：“哦，是我。”
“你馬上到我的辦公室里來一下。”周老師生氣的聲音。
李斌放了電話，冷哼一聲：“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自己先找茬，挨了揍還上告？***……”
“哎！世道變了，軟骨頭越來越多了，你趕緊去吧！兄弟是幫不了你了！”程勁草無奈地說。
“去了好好和周老師說，千萬別頂撞她！”張光海叮囑道。
“如果事態嚴重，可以讓劉雨菲幫幫忙！她爸爸是學生處處長。”朱江說。
“我先去看看再說。”
李斌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出了宿舍，剛進入大學千萬別出什麼事，要不太對不起父母了，李斌越來越擔心，腳步快了起來。
周老師的辦公室里。
李斌進來的時候葉飛也在，兩只眼睛都腫了，鼻子上繃著一塊紗布。李斌一看到葉飛就來氣，冷哼了一聲，目光落到了周老師臉上：“周老師，今天的事我沒有錯。”
“你沒有錯？你不分青紅皂白毆打同學還沒錯？”
“是他故意踩我的椅子，我讓他停下來他反而踩的更厲害了，即便是爭執起來後也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周老師皺了皺眉頭：“葉飛，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無意中碰了一下他的椅子他就打我！”葉飛扮出了委屈的樣子。
“你們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能找個證人出來？”周老師說。
“全班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不過劉雨菲是看得最清楚的了，我當時就坐在她旁邊。”李斌說。
周老師很快就把劉雨菲叫到了辦公室。
劉雨菲進來後沒去看李斌和葉飛，目光直接落到了周老師臉上：“老師，您是要問我關于他們兩個打架的事麼？”
“你把你看到的告訴老師。”
“今天的事，錯全在葉飛，李斌一點都沒錯。葉飛故意踩李斌的椅子我看到了，葉飛先動手打李斌我也看到了。”劉雨菲響亮的聲音。
周老師看著葉飛，皺了皺眉頭：“是麼？葉飛。”
葉飛低下了頭，不說什麼了。
“李斌，不管怎麼說，今天是你把葉飛給打傷了，醫藥費由你來承擔，一共是兩百元。”周老師說：“還有你！葉飛，既然是你的錯，你就別覺得自己委屈了，不要再往學院里捅了，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葉飛輕微的聲音。
周老師把劉雨菲和葉飛打發走了，辦公室里只剩了李斌和她兩個人。
“李斌，你的火氣也太大了，出手也太重了點兒吧？你看你把葉飛打成了什麼樣子？”
“他實在是太討厭了！”
“其實我隱約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麼！當然了，你們學生之間的私人感情老師沒權利去管，但本班的同學還是要給點面子吧？”
“如果他敬我一尺，我會敬他一丈！反過來呢？他如果欺負到我的頭上了，我也絕不怕他！”李斌情緒很激動。
“李斌！”周老師喊了一聲。
李斌很快想到了周老師對他有恩：“老師，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和你說話。”
周老師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用別樣的眼神看著李斌：“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老師能理解你！”
李斌回到了宿舍，還沒站穩腳，兄弟們就問開了。
“怎麼樣？”程勁草問。
“沒什麼，葉飛的醫藥費由我承擔，兩百塊！”
“真不是個東西！”張光海說。
“你幸虧沒打死他，要不還得給他買棺材！”程勁草說……
到了晚飯的時間，李斌接到了劉雨菲的電話，讓他到她的宿舍樓下等她。
難道劉雨菲是想請他吃飯麼？李斌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劉雨菲的宿舍樓下，過了三兩分鍾，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劉雨菲出現了。
“我剛好要去吃飯，順便把你叫下來告訴你一聲，以後你別老聯系我！上課的時候不許和我做到一起！”
“我是看到你身旁有空位就坐下的，沒別的意思。”
“不管有沒有別的意思，總之以後不許了。”劉雨菲氣沖沖地走了。
李斌猜想，一定是今天打架的事把劉雨菲給得罪了，他回了宿舍，兄弟幾個看到他都很詫異。
“你怎麼沒和劉雨菲一起去吃飯？”程勁草問。
“我沒說我要和她一起吃飯啊。”李斌說。
宿舍里傳出了哈哈哈一連串笑聲。
“她讓我以後少聯系她，上課的時候不許坐到她旁邊。”
“靠！這個女孩子不是得了癲癇就是瘋了，你以後別理她了！”程勁草念念有詞。
“不過……”李斌瞟了程勁草一眼。
“不過什麼？”
“劉雨菲是個很直爽很善良的女孩子。”李斌說。
“這倒是！傳說中，她也是我們經濟學院最漂亮的。”程勁草說。
……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李斌獨自一人朝前門走去，他想去天音量販式KTV問一下，看是不是需要人，如果能周六、周日在天音上班就太好了。
李斌剛一邁進天音，坐在前台的趙小玉就起身迎了過來。
“呀！大歌星來了！怎麼又一個人？”
趙小玉有點吃驚，別人唱歌要麼是一群一伙圖個熱鬧，要麼是一小對兒圖個親熱，這個小子太奇怪了，唱得那麼好卻喜歡唱給自己聽。
“是啊！還是我一個，是不是又只剩下三人以上的包廂了？”
“哈哈，就是！情侶包廂每天晚上都很搶手的！七點之後很少有空的，除非交押金預定。”趙小玉說：“不過呢，今天晚上不收你的錢，隨便玩去吧！”
李斌一直在想著怎麼和趙小玉說，偏頭的瞬間吃了一驚——門右側的牆壁靠了一台自動售套機。
“看什麼看？我這可是合情合理又合法的，就包括里面的避孕套都是經過衛生部門檢測的！”趙小玉咯咯笑了起來：“賣得快著呢！”
“哦。”
趙小玉皺了皺眉頭：“你想要避孕套麼？”
李斌噗嗤一聲笑了：“我一個人來，要那東西干嘛！我是想要……”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找一份工作。”李斌正視著趙小玉的眼睛。
“找工作呀？剛上大一就想打工？”
“是啊！我想賺錢買一台電腦，你看你這里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份周六、周日兩天干的工作。”
從第一次見李斌，趙小玉就看出來了，這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這一次又聽到李斌想自己賺錢買電腦，趙小玉又覺得李斌是個自強的孩子。
她這里並不缺人，即使是李斌周六、周日來了，除了玩也干不了什麼，但她還是決定給李斌提供一個機會。
“好啊！我這里周六、周日剛好需要人，你就過來吧！”
“太好了！”
“一個月來八天，你覺得我給你開多少錢合適？”趙小玉甜美一笑。
這個李斌還真沒想好，他完全衡量不出在KTV這種地方工作一天要多少錢？這是學校附近的KTV，效益和花天酒地的地方比前來差很遠。
“你說吧！你說多少錢合適就多少！”
“那我一天給你一塊可以麼？一個月八塊！”
一個月八塊？賺夠三千多塊要400多個月，將近四十年？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都六十歲了，人類可能都不用電腦了！這個女孩子開起玩笑來可真是氣死人。
也許……也許在這個地方打零工還真是不值多少錢。
“怎麼也要給十塊吧？”李斌看著趙小玉的眼睛。
“我給你五十，一個月四百，再多了我就不劃算了！”趙小玉說。
“那太好了，我怎麼報答你呢？”李斌很興奮。
趙小玉甜美一笑：“怎麼報答……那你就今天晚上給我唱十首歌吧！”
“我只會唱許巍的歌。”
“嗯，我就聽你唱許巍的歌。”
趙小玉很快就電話叫來了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叮囑了幾句和李斌進了包廂。
“我只唱我熟悉的啊！”李斌說。
“你隨便唱。”趙小玉說：“你等等，我去拿兩瓶可樂過來。”
趙小玉出去了，李斌開始想曲目，第一首就唱《故鄉》，自己對這首歌最有感覺，第二首《九月》，第三首……
趙小玉進來的瞬間，李斌調出了《故鄉》，悠揚的伴奏響了起來。趙小玉很興奮，一屁股坐到了李斌身邊，柔軟的身體和李斌貼到了一起，李斌感覺到了趙小玉的柔軟和體溫，聞到了趙小玉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兒。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一首《故鄉》唱完，李斌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趙小玉已經摟住了他的腰，頭搭到了她的肩膀上。
李斌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應該是從出生到現在他和女孩子最近的接觸了。
“趙小玉。”李斌故作平靜地叫了一聲。
“啊？”趙小玉的身體馬上遠離了李斌：“對不起，我剛才完全陶醉在你的歌里了。”
當李斌唱《九月》的時候，趙小玉只是輕輕地點著頭，輕輕地哼著，沒怎麼朝李斌靠近……
“好啦！十首歌唱完了！”李斌朝趙小玉笑了笑。
“你喜歡打游戲麼？”趙小玉問。
“喜歡！不過我買電腦用途很多，不光為了那個。”李斌說。
“我有一個想法。”趙小玉先是很神秘，很快就咯咯笑了起來：“我要是說出來，你別高興得睡不著覺就好。”
李斌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但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和趙小玉認識才幾天，趙小玉應該不會借給他那麼多錢的！
“什麼？”
“你買電腦需要多少錢？”
“也就三千多吧！買個差不多點的就行！”
“你在我這里一個月四百，要想賺到一台電腦要將近一年！就是你這個學期能拿個一等獎學金，得上一千塊，那你也要下個學期才能擁有自己的電腦了。”
“是啊，怎麼？你想給我漲工資了？”
“工資不能漲！漲了我就不劃算了！做生意沒有那麼做的！不過呢，既然已經是朋友了，我願意借給你三千塊，你在我這里免費工作八個月就好了。”
李斌直感覺自己是遇到觀音菩薩了：“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錢再也不來了？學校里那麼多人，我不想讓你找到我，你就找不到的！”
趙小玉呵呵笑了起來：“如果你拿了我的錢消失不見了，我就當是買了瓶香水高消費了。”
李斌看出來了，趙小玉很相信他：“嗯，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我不會消失！還有，等過幾天學生證發下來了，我把我的學生證壓到你這里。”
“我不壓你那個東西，那多沒意思。”趙小玉停頓了片刻：“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錢！”
趙小玉美妙的身體出了包廂後，李斌感覺自己快要暈菜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門開了，趙小玉拿了個小紅包坐到了李斌身邊，拉開小紅包，從里面拿出一打鈔票，點出三千朝李斌遞去：“給！”
李斌顫抖著手接了過來，一臉的笑意：“你真好。”
為了感謝趙小玉，李斌幾乎唱完了許巍所有的歌，每唱出一句他的心都在顫抖，趙小玉真是讓他感動，可是這個美麗的熱情奔放的女孩子沒再去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