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七章:異常突起(下)


第七章:異常突起(下)

張怒濤見到莫莫抱著池井月腳下一轉,竟然輕巧地躲開,不由心中大怒,目中一火手上一中,一把將拿劍刺來的漢子當胸抓住,奪下他手中的長劍,大喝道:“有人再不聽本官號令,本官就要拿她開戒啦!”說罷眉頭一挑,長劍一揮便大發雷霆之怒。

蕭徑亭眉頭微微一皺,見到張怒濤仗著長劍氣勢洶洶要將池井月搶了去,手中長劍用力一甩,目中輕輕瞟了一眼張怒濤,接著望著廳中的眾人道:“池老太爺新喪,只要有人膽敢再里面放肆,不管是誰,都一劍殺了!”

“好!”里面許多人都是易了容的,不是本來的面目,本來池觀崖一死讓他們所有的努力和拼命都化成了泡影,心中正有無數的壓抑和憤怒。聽到蕭徑亭話後,不由一聲大喝,直抒胸臆。

張怒濤眉頭一豎,目光如電一般射向蕭徑亭,大喝道:“大膽,你這是造反大罪那!”接著眉頭微微舒緩成為一絲冷笑,目光猛地望向外面的將士,緩緩冷道:“待會兒若是誰敢動上一絲一毫的兵刃,你們便射死他!”

“是!”眾軍士一聲喝應,接著一陣弓弦繃緊的聲音,無數的箭矢頓時皆皆對准了廳內的蕭徑亭。場上的整個情形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觸即發。

蕭徑亭眼角朝那些弓箭輕輕一瞟,暗道:“但願‘飄香樓’那邊的那位少主能夠被射成格刺猬!”目光瞟向里面莫莫懷中的池井月,對外面的弓箭仿佛置若罔聞一般,朝莫莫走去便要接下她懷中的池井月。

“嘿嘿!走吧!”蕭徑亭耳朵一提,聽到白衣淫賊微微一陣冷笑,目光飛快瞟去,見到白衣淫賊神色瀟灑倜儻正轉過身去,剛要朝外面走去。而邊上的宴孤衡目光神色變了幾變,終是沒有出言阻擋。

“留下他也沒有用!”蕭徑亭心中暗暗一歎,接著目中一亮,在白衣淫賊後面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影子,躲在眾人當中顯得尤其的不合群。

“池井日!你這殺父的逆子!”蕭徑亭一聲大喝,想起剛才池觀崖那聲“逆子”,接著手指向人群中但馬上又放開,顯然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有心放過他一命。

見到蕭徑亭的目光如同雷霆一般朝自己射來,池井日整個身軀猛地一顫,腳下頓時邁不開了腳步。白衣淫賊見之,立刻飛快伸手架來,抓住他的臂膀,托著飛快地朝外面走出。

“難怪剛才白衣淫賊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池井日早就已經暗算過池觀崖了,讓他們這麼一去,‘上兵世家’便落入他們手中再無回天之力了!”

“池老太爺,對不起,雖然你不讓殺了池井日,但是今日卻是留不得他了!”諸多念頭拂過,蕭徑亭目光一凝,對上外面無數冷光豁豁的箭矢,足下一點長劍一挺,整個挺拔的身軀如同洶湧的狂風一般朝池井日卷去。

“站住!”張怒濤見之神色一緊,一聲大喝道:“再不停下我便要放箭啦!”

蕭徑亭聞之腳下一蹬,整個身軀猛地騰起,越過一眾舉著火把士兵的頭頂,直直朝人群中的池井日撲去。嚇得池井日魂飛魄散,癱到了整個身子,被白衣淫賊脫在地上飛快朝外走去。

“放箭!”隨著張怒濤大手一揮,宴孤衡更加雷霆震耳的聲音同時響起。


“誰敢!”

“嗖嗖嗖!”無數支箭矢隨著弓弦振動的聲音,猛地劃開空氣,托著冰冷的白芒朝蕭徑亭射去。

“嚶!”莫莫一聲慘呼,玉足一蹬猛地朝空中的蕭徑亭撲去。

蕭徑亭聽著身後呼嘯凌厲聲音,頓時覺得滿背生寒,心中一苦,真氣一沉落在地上。雙足尚未落地時候,頓時無數支寒刃朝著面門刺來,卻是攔守在外面士卒。

“格殺勿論!”張怒濤面上一獰,長劍一揮朝外面大聲喝道。

蕭徑亭未待雙足落定,面對迎面刺來的鑄般兵刃便是看也不看上一眼,手中真氣一湧,利劍頓時卷起一陣狂風,白光過處盡是斷裂的兵刃和鮮血橫飛的尸體,僅僅兩劍之後,眾人被殺的魂飛魄散,連連後退不敢在阻擋上來。

蕭徑亭也不願多多傷人,目光緊緊盯住越走越遠的池井日,目光一緊手中長劍舞起一團耀眼凌厲的劍影,如同狂風過境一般朝池井日飛快馳去,令人望之生畏。

張怒濤見之,目光一怒,足下一蹬長劍一抖猛地朝蕭徑亭呼嘯而來。由于他所過之處眾人紛紛讓路,所以片刻功夫後便趕在了蕭徑亭身後,見到蕭徑亭仍是揮劍如風斬落攔在前面的將士,不由心中一凜。足下的腳步頓時放輕,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銜在蕭徑亭身後,目光緊緊盯住蕭徑亭的招術,手中的長劍不經意間俏俏舉起,目中的神色也變得陰森凌厲起來。

“去死!”張怒濤一聲大喝,整個身軀驟然加速,帶著手中冰冷的劍芒。如同閃電一般朝蕭徑亭背後狠狠紮去。

張怒濤正在以為自己勢在必得之時,蕭徑亭卻是忽然轉過身來朝張怒濤輕輕一笑道:“在下就從將軍此一舉,便知道將軍為人了,好自為之吧!”接著手中利劍化作一道清風漩渦一般,自己手中的利劍不由自主地繞開了方向,朝邊上刺去。接著蕭徑亭手中的利刃一改先前的清風溫柔,變得無比的犀利刁鑽,吞吐間朝自己胸口閃爍而來,頓時渾身的寒意入骨入髓,接著那股無盡的恐懼和陰暗從胸口湧出。

“叮!”一聲悅耳的兵刃撞擊聲,將張怒濤從死亡的邊緣拉回,蕭徑亭先是眼前一亮,接著一股醉人熟悉的幽香傳進鼻中。目光視處,一道迷人窈窕的身影如同仙女一般從空中飄飄而來,看得場中眾人看得如癡如迷。

“夢君奴!”蕭徑亭目光朝眼前俏立如仙的女子望了一眼,神色間頓時變得無比的複雜,微微一笑道:“我說這種情況下,怎麼會沒有你在!”

夢君奴美目越過人群,朝漸漸遠去的池井日望去一眼,接著美目一柔,瞟上蕭徑亭一眼道:“對不起,我不能讓你殺了池井日!”接著美目中的光芒變得複雜起來,輕歎一口道:“我沒有想到我的‘截脈術’竟然也封不住了渾身的功力!”

蕭徑亭嘴角不由扯開一絲苦笑,道:“池井日我又是非殺不可,所以我們又得再戰一場了!”話音尚未落下,只聽到眾人一陣驚歎,接著目光紛紛望向一處精巧樓閣我屋頂,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順著夜里微微的清風飄然而下,那股如蘭如麝的香風吹得無數火把輕輕搖擺折腰,吹得眾人的目光更是搖拽不定。

“唐綽兮!”蕭徑亭心中一喜,目光望著美人愀然落地,無數人的心神方才晃了過來,但也是寂靜無聲。

“你去解決池井日,夢君奴我來對付!”唐綽兮美目朝蕭徑亭微微一瞟,從美妙動人的櫻唇中吐出香氣凌人動聽仙音,聽得所有人心神不由一陣搖蕩。


蕭徑亭聞言一喜,長劍一揮後足一點,整個身軀飛快地後退,對上了夢君奴瞟來甯靜動人的目光後,方才轉過身軀,朝遠處的池井日馳去。

“你們攔住他,我帶著池少主馬上走!”白衣淫賊見之,立刻架著池井日飛快退走,德叔、關岐軒和那東瀛老頭便挺起手中的兵器,盯著蕭徑亭過來的方向,直直攔在蕭徑亭前面十丈處,而藍衣和黃衣兩位美人見到自己的主子和唐綽兮戰在了一起,也顧不得這邊,連忙上前幫忙。

“呼!”就在關岐軒三人攔住的地方,蕭徑亭洶湧飛快的身軀卻是猛地止住了前進的勢頭,顯得無比詭異地停在了三人面前的一丈處。

“殺了他!”關岐軒和蕭徑亭有段傷子大仇,而且他腦子也比較直接,所以見到蕭徑亭在眼前停下,目中射出火一般的目光,挺起胸前的長劍,一聲大喝猛地朝蕭徑亭劈來,而德叔謹慎目光望了一眼邊上的東瀛老頭,目光一凝也朝蕭徑亭立足處沖來。而那東瀛老頭顯得十分的倨傲,嘴角一瞥仍是守在原地,只是兩只眼睛如同錐子一般緊緊盯住蕭徑亭。

“中計啦!”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冷笑,接著修長挺拔的身軀仿佛被清風吹動的楊柳一般,輕輕一陣搖擺,隨即如同一縷輕煙一般飛快,整個身軀移動的方向頓時變得詭異縹緲起來,在關岐軒和德叔尚沒有晃過神來的時候,蕭徑亭的身軀已經繞過他們,從兩人之間的縫隙沖出。

“這是我中原地盤,哪里輪得到你東瀛賊子橫行!”蕭徑亭目光一瞥眼前目射凶光,形態猙獰的東瀛老頭,嘴唇輕輕一抿,掄起手中的利劍,腳下步子不停飛快超前馳去,在經過東瀛老頭的時候,靈敏的右手猛地揮灑出無數躲繽紛的劍花。

“啊!”一陣血霧迸出,倨傲凶狠的東瀛老頭一陣慘號,整個高大的身軀摔倒在地,生死不知。而蕭徑亭幾乎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直直朝池井日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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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人,請恕老奴來遲!”就在夢君奴、黃衣、藍衣和唐綽兮、辛憶師徒斗得眼花繚亂的時候,忽然從空中傳來一聲斷喝,聽在耳中如同雷鳴一般。

“這是哪來的高手?!”唐綽兮聞之芳心一震,纖巧迷人的玉手輕輕一甩,刷刷幾劍將夢君奴方三人逼退三步,接著自己和辛憶也輕盈退開三步。

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面上尤其恐怖的男子,那男子大概中年年紀,身上穿著一縷青色長袍,手中握著一支厚背大刀。身形修長挺拔,看來極是瀟灑利落,但是那張面孔卻是慘不忍睹,臉上縱橫間全部是血肉翻紅的傷疤。

“六奴!你留在這里對付唐綽兮,我去那邊!”夢君奴玉臉浮上一層喜色,目光瞟上一眼前面的唐綽兮,玉足一蹬長裙飄飄,帶著一縷迷人的香風,朝蕭徑亭的方向飛去。

夢君奴美目望著眼前那位修長飄逸的人影,美目一陣癡迷,接著玉齒輕輕一咬,玉手緩緩抽出一直瀲灩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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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兄還真是鍥而不舍啊!好我這便和蕭兄再好好斗斗!”蕭徑亭轉眼間便已經追到了白衣淫賊的身後,長劍剛剛揮出,白衣淫賊忽然猛地回頭,將池井日推向邊上的秀岐,抽出腰間的長劍,足下一點朝蕭徑亭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