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十二章 托付嬌娃(下)


第十二章 托付嬌娃(下)

“不好!”當蕭徑亭飛快躍進醉香居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劍刃吟嘯的聲音,心中一急,腳下的速度頓時變得飛快,輕輕一點便飛出幾丈,耳邊的打斗撞擊聲不由變得越發的清晰起來。

“呼!”蕭徑亭來不及隨著路跑去了,腳下一蹬便躍上一間屋頂,隨著初夏清晨地微風,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順著空氣飄來的兵器撞擊聲,朝幾十丈外的一處假山下望去,只見一片劍花豁豁,血光茫茫。

“宗主!”蕭徑亭心中一陣驚駭,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足下一點目光一凝,整個身軀飛快撲下,尚未等到落地猛地將真氣提到極致,足下一點踏在路邊的樹枝上,猛地一彈飛出老遠。

樓臨溪本來尚且和方劍夕從容游斗,雖然連連被上,整個身軀全是嫣紅的血跡。讓白衣淫賊大是不解,為何樓臨溪剛才看來衣服沒有活志一心求死,但是現在卻是那麼頑強地抵擋,那雙眼睛看來仿佛沒有一點生氣,但是有血紅冒著灼灼的光芒,仿佛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力一般,如此情景倒讓白衣淫賊心中微微有些揣揣。

但是聽到蕭徑亭一聲叫喚後,樓臨溪雙目那一樣明亮的光芒猛地松下,接著迅速斂去。那凌厲的招術也頓時緩了下來,待蕭徑亭整個身影落在他視野的時候。樓臨溪仿佛清晰地骨架一散,仿佛己經沒有任何支撐的東西一般。

“滄!”蕭徑亭只覺眼前白光一晃,接著一道鮮紅的血光猛地迸出,白衣淫賊手中的利劍猛地刺進樓臨溪的胸前,接著飛快抽出長劍,足下一點整個身軀仿佛沒有一點重量一般飛快朝後退出,接著雙目對上蕭徑亭,轉過身軀如同影子一般朝外面飛出。

蕭徑亭頓時覺得所有的血液都湧上的腦袋,胸口猛地一震,頭腦一陣昏眩。眼睛猛地一睜,眼眶都仿佛要裂開了一般,片刻後方才晃過神來,腳下真氣洶湧而出,朝樓臨溪飛快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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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亭,你原諒我,我放走了你們抓起來的人,我們現在不說這些!”樓臨溪感到蕭徑亭雙手扶起他的時候,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頓時猛地亮起,化作摯熱的感情望向蕭徑亭,道:“現在。我說話你別插嘴,你還記得以前你以蕭劍月地身份去給秀情治病嗎?我現在將蕭劍月這個身份搞好了,在前段時候便寫信給我的師弟,讓他承認有你這麼一個人,而且是他的兒子。他當時因為一些事情和我鬧翻了,所以就一人帶著兒子去了山里隱居了,所以你假扮他兒子不會受到他們的懷疑。”樓臨溪由于心情激動,所以喘息急促喉嚨堵得厲害。頓時說不出話來。

蕭徑亭托在樓臨溪背後的手掌緩緩輸送過一道真氣。讓樓臨溪輕輕緩下心情來。

“大慨過不了幾天後,我那個師弟便會來金陵找你,告訴你我渤海劍派的一些事情,然後你便以我渤海劍派嫡傳弟子的身份去蓬萊。將我世代相傳的那點產業保存下來。不要落入奸人地手中,危害世間!最好是你能夠親自做渤海劍派地主人,要是你實在不想做的話,就麻煩你將我的兒子勸回頭了,然後將渤海劍派交給他,他的才能比我要強得多了!”樓臨溪那雙黯淡地目光使勁地轉著,仿佛要使勁記起該吩咐蕭徑亭地事情。接著目光一定,朝蕭徑亭道:“還有一件事情是,我上面還有三個師叔,兩個師兄,他們的武功其實都強于我了,但是我一死他們只怕便不肯聽你這個外來人的話了,等我師弟來的時候,他會告訴你他們都喜歡什麼?


有什麼特點?該怎麼對付?對你來說,這些事情是不難的!”說到這些的時候,樓臨溪仿佛己經耗費了所有的精神和心力,那雙眼睛也仿佛枯井一般無神。

不過為了不使得場景變得那麼淒涼,樓臨溪方自勉強一笑道:“徑亭啊,等你到了東海那邊你便知道我渤海劍派地威名了,沒有王侯之名,但是卻有王侯之實。無論是財力還是政事影響力,都遠遠超過江南武盟啊,只不過是我這個家主太不出息了,所以看來才那麼窩囊。渤海劍派管的可是整整一個府的地盤,全國半數的海運和河運啊!”樓臨溪微笑著說話,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都聽不見了,眼睛也慢慢閉上。

但是樓臨溪忽然猛地睜大了雙目,朝蕭徑亭道:“徑亭,前面那些事情就算你全部不答應,但是最後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我臨死前將我那女兒樓絳玉托付給你,不是讓你照顧她什麼的,而是讓你一定娶她。我知道她心高氣傲,而且容易受人挑撥和唆使,但是無論她怎麼對你不敬,她怎麼委屈你,她怎麼讓你不喜,你都要娶她!她怎麼說也還是個善良的女孩!”接著雙手一陣哆嗦,顫抖地從懷中掏出一直白玉雕琢而成的精美盒子塞到蕭徑亭手中,道:“這里面有她的生辰八字,還有一樣她最喜愛的物事,你給她她便知道什麼意思了。

接著樓臨溪便不說話了,靜靜躺在蕭徑亭手腕中,仿佛在等死一般,但是雙目總是不閉上,蕭徑亭也靜靜等著,不插上一句話,良久後樓臨溪的眼睛忽然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接著嘴唇一陣顫抖,朝蕭徑亭道:“將來你要是遇上了你該殺,但是又不想殺的人時,就不用顧忌我,放過她!咳,我還說這輩子只愛我那妻子一人,誰知到老了竟然還愛上了一個別的女人,我沒臉見……”

樓臨溪喉嚨輕輕昵地一聲,腦袋一歪,雙目一閉。

頓時,一個壯年成名的一代宗師,一個老年為情志衰的一代宗師,雙足輕輕一晃,便與世長辭,瞧那臉色倒仿佛解脫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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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徑亭抱著樓臨溪尸體走到一件小閣的時候,心中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先是池觀崖再是樓臨溪,而他心中對池觀崖的感情,更是遠遠比不上樓臨溪,對于樓臨溪的交情,建立得非常的奇怪。可以說樓臨溪除了在第一次刺殺自己那件事情外,樓臨溪從頭至尾對他的付出甚至比歸行負還要多,蕭徑亭心性瀟灑,也不理會這里面的原因,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覺得那麼的沒有道理。

“樓宗主憑什麼無私地為我啊,沒有道理啊!”蕭徑亭輕輕一歎,眼睛輕輕一抬,鼻端一香,看見眼前站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

“君奴,是你?!”蕭徑亭抬目一看,眼前的美人瓊鼻玉骨、秋眸櫻唇,起伏修長的嬌軀站在窗前,仿佛欲乘風歸去一般,雖然未笑,一張驚人心魄的臉蛋此刻雖然冷若冰霜,但是仍舊地傾國傾城。

蕭徑亭面上微微一訝,但是很快一閃而過,輕輕將樓臨溪的尸首放在床上,目光朝夢君奴望來,問道:“你來找我嗎?”卻也不提起樓臨溪的事情。

夢君奴美目一瞟朝樓臨溪望了一眼,道:“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想來救樓臨溪的,但是沒有想到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樓臨溪終究被人他殺了!”說罷小臉雖然沒有淒色,但是美目卻是閃過一絲不忍。


蕭徑亭望了一眼夢君奴,由于此時心神正被樓臨溪的死撞擊得厲害,所以一望上有緣無分的夢君奴,心中分外一酸,目光僅僅朝美人如同最完美的白玉般的臉蛋上望了一眼,尚未等到目光深深的柔情湧出便移開的目光,嘴角微微一笑道:“其實至從了任府那次大事後,君奴你就再也沒有找上樓臨溪,讓惹得他有些不安那?不過說來你應該算是這些魔女的頭頭,不料你反倒是最仁慈,雖然事事算計他人,但是從來不肯害人性命!”

夢君奴見到蕭徑亭聲音變得溫柔,心中微微一顫,心道:“若自己帶受有背負上魔門中興的重任,憑自己的美貌和心性,又哪里能和魔女拈得上邊啊?”雖然心里明的是這個想法,但是心底另外一個令她悸動陶醉地念頭還是忍不住浮起:“要是自己不是魔門的公主。那麼和眼前的這個郎君現在不知道怎麼地恩愛纏綿,怎麼地你儂我儂,眼前這個迷人檀郎不知道怎麼地疼愛、寵幸自己呢?”雖然這個念頭只是一晃而過,接著馬上被自己強自壓了下去,但是心中的酸苦還是忍不住湧了上來。

蕭徑亭望見夢君奴美目飛快移開的痛苦神色,心中更是一痛,接著出口問道:“君奴,你大慨知道秀情和樓宗主的一些事情。

我真的奇怪為何樓宗主要冒著危險。甚至被判自己的心境來救秀情呢?”

“因為秀情是樓宗主名義上地第二任妻子!”夢君奴美目飛快一陣猶豫,還是說出口來,接著又接著說到:“秀情這個女人由于長得和樓臨溪前一個妻子非常地像,所以他可能心里早就愛上了這個比他小了許多的女子!

“哦?!真是這樣。也應該是這樣。我道那天晚上宗主為何見到了秀情的出現後,整個任仿佛變得了沒有一點生氣和斗志了?”蕭徑亭輕輕一呼,目光望向床上樓臨溪的尸體,接著朝他長長一拜,暗道:“晚輩以後為了大事,說不定會與秀情發生苟且,所以這里先向你請罪了!”

樓臨溪剛剛將蕭徑亭地另外一個身份蕭劍月給務實了。所以在去渤海劍法以後,他便應該一直用這個身份和秀情他們接觸了,所以蕭徑亭必須今後肯定和秀情發生難于解開地糾結關系了。雖然有些對不起己經死去的樓臨溪,但是為了大事,蕭徑亭一貫是不理會這些小節的。

“現在應該徹底讓別人認為蕭徑亭和蕭劍月是兩個人了,樓臨溪想必己經在秀情那邊說清楚了蕭劍月的身份,但是秀情為人心性多疑,所以還是需要大作一篇文章的!”蕭徑亭心中不由暗自打著以後的主意,腦中頓時浮起一道美麗潑辣的俏影,“映荷是鐵釘知道了我就是蕭劍月了,還是白衣淫賊說不定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而且還不能讓樓臨溪地死訊傳了出去,因為自己最好能夠以蕭劍月的身份,將樓臨溪的尸體帶到渤海劍派!”

夢君奴見到蕭徑亭站在一邊自己想事情,雖然心中怎麼也不挪開步子,但是還是輕輕瞟了一眼蕭徑亭,玉足一蹬便要朝外躍出。

蕭徑亭見到夢君奴飛躍起身的時候,夢君奴玉足己經離開了地面半丈,蕭徑亭一急手中飛快伸出一把抓住美人兒晶瑩滑膩的玉足,輕輕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