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贏了才是硬道理



無霜回到了看台上,所有人看到她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她甚至看到九幽的眼睛里也有贊許.呂不凡更是迫不急待的追問:"剛剛那到底是個什麼狀況,為什麼你明明鋪滿了蛛網,這兩個小家伙卻根本就不受蛛網的限制?"難道,那蛛網是假的?

葉齊也沒忍住,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小狼:"難道,它也是火系的?"

在他看來,只有這一個解釋.火可以融化掉蛛絲的.雖然這只幼仔還小,有些本事是天生的,它也不需要現在掌控住身體里本源的力量,只需要施放就好了.

呃,但這也說不通,它若是施放了靈力,必定會被人發現的,可是剛剛他們沒在這兩個幼仔身上感覺到任何的火靈力.再說,小貓仔兒有可能是火屬性,但沒聽說過夜云鵝有火屬性的.

"這個嘛……"無霜拉長了語調,兩人以及四周的人不約而同的都豎起了耳朵.

葉齊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別說,現在千萬可別說,這是你的秘密武器,得先留著."接下來還有好幾場硬戰要打,可不能先露了底.

無霜笑了笑:"你們看不破,但老師們必定是知道的,相信不用到散場,想知道我使了什麼方法的人,都會知道了,所以我先告訴你們,沒關系啊."四周的人一怔,不約而同的點頭.

"那快說."呂不凡眼睛都亮了,要不是顧及著九幽阿森在邊上,他都想要伸手去拽她的胳膊了.

"很簡單."無霜在阿森替她雙擦了一遍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才慢悠悠地道:"它們當時並沒有踩在蛛網上."

"啊,這這可能."

"這……怎麼做到的?"

四周議論紛紛.正面看台那邊的人就要平靜得多,有老師不屑地道:"雕蟲小技,也就騙騙那些黃毛小子罷了."

他們可是看得清楚,蛛網是真實存在的,那兩只幼仔身上也沒有靈力波動,但是,兩只幼仔的腳板上卻裹著灰土,那應該是無霜讓巨靈龜替那兩只幼仔裹上的,隔著那麼一層灰土,自然不會被蛛網粘住.

有老師倒是實在的說了公道話:"可是她的對手現在不就是黃毛後輩們嗎?"哪怕這一招是朱靈侯教的,但是她能靈活的使用出來,並且不讓對手看穿,可見無霜的反應以及細膩的心思,已經遠超出了同齡人.

怪不得朱靈侯護得這麼緊,若他們得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哪個還不當寶一樣捧著.

而且這一招即使是讓人知道了,也沒太多的用,真正對戰起來,局面未必是一成不變的.你能破壞蛛網,她也能命令蜘蛛重新補上,勝負不過在于誰更迅捷,誰更擅長抓住時機而已.

月牙真正吃虧的地方在于她雖然是難得的風屬性,但她體內的靈力明顯不濃厚,只能將風加在自身,似及箭矢之上,根本做不到控制為已用,更不能將風化刃.若是無霜對手換成當年的龍運風,只怕這些布局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大作用.不過,當年的龍運風已經算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了,拿他來說事兒,根本就不能代表什麼.

朱靈侯這次倒是沒有與那些說酸話的人計較,無論誰來刺他,他就一句話:"她好歹一直贏到現在,你家弟子呢,早落了吧?你再說再多,我也只會當是狐狸的酸話而已,終究,贏了才是硬道理."

這話,憋得一堆人差點兒沒吐血.


是他們存了算計,故意把無霜頂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但是……他們的弟子因他們的算計,沒到決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大比武的結果可是要記錄在學院的史柱上的,即使再有內幕,但後人哪里會知道這麼多,只會認為在這一屆的比賽中,他們的弟子是無霜的手下敗將!

朱靈侯得意洋洋的將所有人都懟得沒話了,才一步三搖的走到無霜的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丫頭,做得漂亮!"

好吧,他也有些心虛,那法子雖然是他想出來的,但是在他看到九幽他們替無霜分析過每一個對手的屬****,以及大概的靈力純厚度之後,才有感而發的.

不得不說,最厲害的還得是九幽他們這幾個家伙,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里探來的消息,將無霜的那些對手壓箱底的保命本事都給摸清楚了.他甚至有一種猜測,覺著隨便指個人,九幽都能知道,那人有幾條底褲,今天穿了哪一件.

好可怕……

他打了個寒顫,看向九幽的目光帶上了三分的忌憚.

還好,不是敵人,不然跟這樣的人做對,哪里有好處.

他又高興了起來,有九幽他們這群壞小子在,旁人想欺負無霜,可就不容易了.

第二天的比賽是在八強賽第一輪里輸掉的任二,楊月如,百里淵還有月牙四人的比賽,他們需要分別抽出自己的對手,進行比賽,贏局最多的兩人才能進入下一輪的比賽,後兩人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也不知道該說誰的運氣好,誰的運氣背,第一個上台抽簽的任二,他直接抽到了百里淵的名球.

眾人都能看得到,任二的臉色不太好看.

確實,昨天他和呂不凡雖然沒有打個兩敗俱傷,但他消耗的靈力絕對不是休息一個晚上就能補充回來的,而百里淵的上一局根本就沒有動過手,正處在最好地狀態.何況兩人的等階相同,屬性上,百里淵還占著上風.

"你們說……這一局誰會贏?"有人問.

甚至還有人拿這事開了局,"賭不賭,百里淵一賠二."

就在所有人的討論之中,任二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之後,就舉手認了輸.

台下,一片嘩然,有人不甘的道:"對了,我們在意個什麼勁,這比賽早就變了味."

可是四周沒有人附合,大家心里都明白,真正變味不是從現在開始的,從最初他們大半人默認了自家老師的安排那一刻起,這比賽就沒了真正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