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擬定對戰策略



無霜伸手拽著朱靈侯的衣袖,撒嬌的搖晃了幾下,眼巴巴地道:"老師,你放心,我不會傻得與她硬碰硬的.瞧見不對勁,我一定馬上轉身就逃.再說,我還帶著他們一起上擂台呢."她指向了小狼和小黑鵝.

朱靈侯僵了一下,目光在小狼和小黑鵝的身上掃過之後,最後落在了小黑鵝的身上.

小狼一下子就炸了毛,整個不爽了起來:"這老頭是什麼意思,他是看不起小爺嗎,啊……啊……啊?"

"這叫慧眼識珠,知道黑爺才是最靠得住的!"小黑鵝得瑟了起來:"無霜你別害怕,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正好你與火焰鳥的契約還沒結束,明天比賽的時候,你用它上陣,若是情況不妙,我可以控制它行動."

它可不是擺在這里吃素的.

繼續用火焰鳥,它可以控制火焰鳥?無霜心思一動,正想問它詳細的情況.朱靈侯手一揮,整個屋子的靈力躁動了起來,在四周飛旋著,把這里隔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他才問:"明天與她對戰的時候,你一開始就把夜云鵝丟過去……"

小黑鵝的得意僵住了,大叫:"這老頭想什麼呢?把黑爺丟出去,他當黑爺是什麼?砸人的流星錘,還是逗狗的大肉包?"

無霜也懵,打斷了朱靈侯的話:"老師……"

朱靈侯抬手按在她的肩上:"不必擔心,老師知道你收了它,就想好好對它的.把它丟出去不是拋棄它.夜云鵝有一種天生的本能,一旦遇上生死危機的時候,就會沖著對它有威脅的東西放出最大的厄運詛咒,那樣一來……"

小狼笑得滿地打滾:"原來,他是看中你這個本能……"

小黑鵝氣炸了,不管不服的沖著朱靈侯的臉撲了過去,一邊用翅膀扇著,一邊偷摸著跟無霜憤怒的指責:"黑爺才不是夜云鵝,不是,不是,才不是……"

它沒敢露真本事,一把就被朱靈侯給抓住了一只翅膀,朱靈侯拎著它左右瞧瞧,疑惑地問無霜:"它聽得懂我的話?"這小家伙開了靈智?

無霜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九幽笑著替她圓場:"估計是它是感覺到了您身上的……意圖……"他硬生生把到了舌頭尖上的"惡意"兩字給改了.

好吧,能讓無霜安全,把小黑鵝砸出去,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做不得的大事.再說,那小家伙可不是真正的夜云鵝,它的殺傷力比起夜云鵝來說,只高不低.

朱靈侯尷尬的撫了了小黑鵝兩把:"晚上多給它備些好吃的,就多加一只烤鵝腿吧."一只鵝喜歡吃烤鵝,也真是奇了怪了.

聽到有烤鵝腿吃,小黑鵝一下子滿意了,它假裝被朱靈侯的撫摸給安撫了下來,一個勁的與無霜討價還價;"至少要三只鵝腿,我就不與老頭子計較他算計我的事,也原諒你明天拿我當錘子使."至于肉包子什麼的,呸,它才不至于落到那個地步!

"好."無霜的心情舒暢,滿口答應.


隨後,朱靈侯又就無霜明天該帶什麼靈獸上場,仔細的研究了好一陣子,他幾乎是把自己養了多年壓箱底的靈獸都拿了出來,就想瞧著哪幾個最適合,好轉簽給無霜..

無霜忙嚴厲的阻止,"老師,這些不是我現在能控制的住的,而且明天就要上場了,現在磨合也來不及.我有藍蜘蛛和夢馬,它們兩個,和火焰鳥巨靈龜,應該夠了.實在不行,我還能臨時召喚."她指了指小黑鵝:"有他在,我一定能召喚出克敵的靈獸."這點,不容置疑.

朱靈侯猶豫了一番,覺著她說的在理,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不過,他倒是又把一些無霜能用的壓箱底靈軸和靈器拿出來了大半,硬塞給了無霜:"拿著,有備無患."

無霜對這些沒有拒絕:"那我就都收著,回頭沒用上,再還給您."

半夜時分,九幽聽到了一種幽幽的呼喚聲,整個人一下子就驚醒了.他跳下藤吊床,沖到窗邊,手剛碰到窗戶時,猛的縮了回來.

那種幽幽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甚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清晰,九幽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過,他分辨得出來,這是他發自內心底的呼喚聲.可是他的人明明在這里,外頭又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呢?

陷阱,一定是陷阱!

他的心如貓爪一般,但他忍住了推窗出去查看的沖動,直楞楞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去.

去了,也許許多事情就會不再受他的控制.

明天是無霜第一次和云欣華正面交鋒,他不能有半分的大意.

無霜對他來說,是現在最重要的東西,甚至超過他的性命.

他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著,來抵抗他心底的那種誘惑好奇和沖動混雜成一起的複雜感覺.

似乎等不到他的出現,那種聲音很快就停止了,消失不見.九幽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貼身的袍子都可以擰出水來.

"還好……"他苦笑著,看了眼依舊熟睡的疾風,悄悄推門沖澡,風輕輕的在替他把房門給虛掩上了,床上熟睡的疾風慢慢的回過頭,看向了窗戶,一縷寒風,悄悄從窗子縫隙里鑽了進來,在屋子里打了個旋轉,靜靜地落在了疾風被子下伸出的手掌心里,隨後就飛快的消失不見了.

疾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然後睜上了眼.

等九幽回來之後,屋內一切依舊,疾風依舊睡得很熟,低低的鼾聲清晰可見.他走到疾風的床邊,靜靜地看著疾風的後腦勺,疾風的嘴唇動了動,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麼,然後翻身過來,睡臉出現在他眼下.九幽退後了半步,臉上浮現出自嘲的笑意,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轉身上了藤床,然後閉上了眼睛.

屋子里又平靜了下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二樓的無霜卻睡得非常的香甜,甚至連一個夢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