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拷問



九幽笑著,又問:"你就不怕鈴花把你能劃開結界的事給說出去了嗎?"

無霜白了他一眼:"你讓疾風帶著白靈龍在那里盯著,不就是為了不讓她有機會說出來嗎?"若是那鈴花為了活下去而出賣了她,那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她對鈴花的那點子同情也就到頭了.

被她說戳,九幽也不惱,指了指那邊:"你要過去看嗎?"

無霜有些猶豫了,就事論事,她能把事情分析得清楚,知道什麼時機對他們最有利,當讓她親眼看到鈴花的狀況,她還能狠下心咬定晚上再動手嗎.

不過,她也只是猶豫了一小會,就點頭應下了:"去."

有些事,她必須經曆,若這點子都頂不住,她如何去幫自己和母親報仇,又如何有膽量去尋找害父親的凶手.

九幽迅速的做出安排,讓疾風帶著小黑鵝陪同無霜一起去山谷處,而他留在這里不動,小狼,阿森則各守住無霜的左右兩側,以防萬一.

無霜翻上了小黑鵝的後背,借著樹冠和疾風的掩飾,無聲無息的跟著疾風到了鈴花被押的地方.

那是一處開闊地,中間有個一個高的青石大平台,平台上有一把青石大椅,此時的鈴花就被綁在椅背上,以及于她站不直,也蹲不下,並且她的雙肩雙膝上各紮著一支箭,鮮血已經凝固了,黑汙汙的一片.

而那三十幾個靈將而分成了四批,揚花帶了一隊人,當初追擊而來的王英等人也是一隊,另外還有兩隊人,各占據一角,誰也不相讓,正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麼.

無霜他們藏在了旁邊一處已經無人的哨樓頂上,這里視野雖好,但隔得極遠了,想要聽清楚那邊的交談根本不可能.她指了指那邊,疾風點點頭,兩指一勾,風向微微起了變化,把那邊的交談聲都吹了過來.

有人道:"再折磨下去,人若死了,那怎麼辦?"

揚花反駁:"不下狠手,她如何會說實話?"

"我看是你想把她弄死吧."王英不滿的看著揚花:"這契約都沒有了,她還死咬著不說,你們說為什麼?呵呵……該不會,她是為了你吧."

"放屁!"揚花爆怒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明白嗎,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以下任首領自居的嗎,她又那麼寵愛你,未必不會告訴你什麼小秘密吧."王英也咄咄逼人.

"你……"揚花氣極,身體上時不時冒出了紅色光澤,像是火到了一定的程度,還在不停的壓制著.

另一隊,一個瘦弱的女子走到鈴花面前,道:"首領,你也別怪我們背叛您,實在是這人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能安心.我保證,你只要把秘密說出來,我們拼死也要保你的安全的."


鈴花仿佛是傻了一般,眼神呆滯,別說回應了,連余光也沒瞥那個女子一下.

最後那一方的人數最多,她們安靜的坐在一個角落里,不聲也不語,仿佛只是一個旁觀者.

最後三方爭吵不下,揚花道:"好好了,你們怕我把她給弄死了,那我就不動手,由著你們來就好了.這樣,總不至于疑心我了吧."說著,她帶著人往後退了兩步,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王英這才滿意的笑了,不過她也沒動手,而是看向了之前勸慰的那個瘦弱女子道:"田果,由你來下手,應該可以保證她不死吧."

那田果受驚般後退:"不不,我下不了手."

"嗤……"王英笑了起來:"以鈴花的個性,你背叛了她,她就不會原諒你,做都做了,現在還畏畏縮縮的,有意思嗎?"

田果一個勁的搖頭,王英道:"好好,你不動手,那你拿出些毒藥來,總不成問題吧."

田果咬著唇,像是在掙紮,隨後她身後邊幾個拉她到旁邊勸說了一番,她才不情不願的從懷里掏出了幾個黑乎乎的竹筒,拋給了王英:"你看著辦吧."

王英接到竹筒,挨個看了一下,滿意的點頭.隨後,她走到鈴花的面前,一把拽著鈴花的頭發,強迫她把頭抬起來,鈴花的空洞沒有焦距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了起來,嚇得王英手一抖,馬上就松開了抓她頭發的手.

"那個……首領,你若說出來,我們都好商量."王英耐著性子道:"沒了契約,勝者為王,這是天經地義的,部落四分五裂後,大家一樣要在這片地上生活,但若繼續由你一個人掌控著全族的秘密,那多不恰當."

王英冷笑:"我知曉的秘密……"她輕笑著,瞥了眼揚花,才道:"那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揚花怒了,沖了上去:"你別不知好歹,到這個時候還想害我一把."說著,她一手抓住了鈴花肩頭上的長箭,狠狠的擰了一下,原本剛剛結了痂的傷口,瞬間就撕裂開來,鮮血繼續往下淌.

"你要做什麼."田果沖上去,把揚花推開,她從懷里掏出了藥粉,哆嗦著道:"首領,我給你上藥."

鈴花跟余光都沒給她半個,嘴角的輕蔑更是明晃晃的.王英也被激怒了,她一把推開了田果,拿出一個竹筒,也不看里面裝的是什麼毒藥,捏開鈴花的下巴,就盡數倒了進去.

隨後,鈴花的整個身體哆嗦了起來,五官變形,眼睛往外突,受傷的地方血流得更多了,像是在經受著巨大的痛苦,不過她咬牙了牙關,別說求饒了,連哼一聲都沒有.

"嘖,是個硬骨頭."小黑鵝忍不住道:"不過也是個傻的,她就不知道撒個謊騙騙她們嗎?"

疾風沒有發表看法,無霜眯著眼,仿佛查覺到了什麼.

王英見一支藥灌下去沒有反應,然後又灌了第二支,第三支……鈴花在藥物的折磨下,很快就沒有了人模樣,皮膚黑焦,頭發脫了個干淨,還渾身是血,手腳更是無力的垂了下來,仿佛骨頭都被一融掉了,但從頭到尾,她是一個字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