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冬泳【求訂閱】第一更



之前余會非就覺得張仁擅長拍馬屁,余會非真怕牛郎一句說錯了,或者罵上兩句王母娘娘,然後被張仁把話遞上去.那他以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牛郎一愣,隨後好像明白了什麼,警惕的瞥了一眼張仁,趕緊走人了.

張仁則摸摸鼻頭,一臉的苦澀.

哮天犬狗眼一抬道:"嘿嘿……你呀,就別費那個小心思了.人家雖然是駙馬,但是他這駙馬當的比勞改犯還痛苦呢.沒實權,也幫你說不上話……

你要是想升官發財呢,你還不如找那小禿子多聊聊.

他好歹也是地藏菩薩,雖然不是官方勢力,但是也算是民間一等一勢力里說得上話的了."

聽到這話,張仁的臉直接就黑了,感情他和牛郎套近乎,在這些人眼里是攀附權勢啊?

他一陣無語,卻也沒解釋什麼,搖搖頭,走了.

吃了飯,大家散了,各干各的去了.

余會非在上樓去抄書了,既然沒人來,那干脆自己好好的練練書法,賺點功德吧,這麼久的堅持,現在也算是有些成果了.

不知道是這書樓的妙處,還是那筆墨紙硯自帶的效果,又或者是崔玨教的好,反正余會非的進步是神速的,現在已經不是蟑螂尸體大挪移了,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並且已經逐漸的有了自己的風姿--騷氣!

沒錯,余會非的字,自帶一股子騷氣,一個個的扭著腰,提著胯,不是伸長脖子,就是在那搔首弄姿.

你說他丑吧,單獨拿出來一個的確丑.

但是放在一起,又有一種群魔亂舞的獨特美感……

用崔覺得話來說:"你這不是小強尸體拖地了,這是小強集體酒吧跳舞啊……算是,有進步吧."

月上中天,牛郎一個人坐在院子里,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候,張仁湊了過來,坐在了牛郎身邊,笑呵呵的問道:"看啥呢?"

牛郎道:"看天上的傻逼呢……"

張仁:"@#……"

張仁干咳一聲,從懷里拿出兩瓶酒來遞過去道:"喝點?"

牛郎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喝了一大口,挑挑眉毛道:"謝了."

張仁笑道:"牛郎,其實呢我對你沒有惡意.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牛郎瞥了他一眼道:"聊?聊啥?"

張仁笑道:"你想聊啥,咱們就聊啥."

牛郎眼睛一亮:"真的?"

張仁點頭:"真的!"

然後張仁又喝了一大口酒.

牛郎大嘴一咧,笑道:"那行,那咱兩一起罵王母娘娘那老娘們吧!"

噗!

張仁一口酒水全噴出去了……

他瞪著眼睛看著牛郎,牛郎一本正經的看著張仁,裂開大嘴道:"既然是兄弟,你先罵吧."

張仁干咳一聲,起身道:"那個……你……繼續看傻逼吧."

然後張仁灰溜溜的走了……

樓上,窗戶里,幾個腦袋擠在那看著下面的場景.見到張仁走了,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仁現在和崔玨擠在一起,崔玨老成持重,也不會沒事擠兌張仁.

回了屋,張仁躺在崔玨邊上,歎了口氣.

崔玨睜開雙眼,笑道:"吃癟了?"

張仁嗯了一聲:"你說,這些人為什麼都防備我呢?"

崔玨道:"因為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

張仁起身,不解的問道:"此話怎講?"

崔玨道:"我們雖然來的地方不同,脾氣也不同,但是總的來說,大家到了這里就放下了一切.不要臉,不要面子,安心的相處就是了……

但是你不一樣,你哪怕故意的想要放下什麼,可是有些東西刻印在骨子里,你放不下.

你始終端著,我們如何和你相處呢?

有些隔閡不是我們排斥你,而是你一直站在門外,不肯走進來而已."

張仁沉默了……

第二天余會非還沒起床呢,就聽外面有人高呼:"我曹!著火啦,著火啦!"

余會非嚇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趴窗戶一看,只見前院黑煙繚繞!

余會非大罵一聲:"我靠,什麼情況?"

等余會非沖下去後,就見廚房里張仁一臉烏黑的出來了,揮揮手道:"大家別緊張,那個……沒著火,就是飯糊了……"

眾人一陣無語啊!

余會非也是一臉的懵逼,趴在門口往里面看,那鐵鍋里已經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余會非將鐵鍋弄了出來扔到了院子里,然後用鐵鏟子敲了敲後,頓時黑灰撒了一地……

崔玨問道:"小魚,這鍋還能要了麼?"

余會非搖頭:"要不成了,這玩意得扔了."

牛頭等人聞言一個個的沉默了……

張仁則有點不好意思了,看看眾人,幾次張嘴最終都沒說出來啥.

這時候,牛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啥也別說了.不就一口鍋麼,壞就壞了吧……"

張仁驚訝的看著牛頭……

這兩天,他可沒少被這牛腦袋的家伙擠兌,今天這家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人頂包了?魂穿了?

牛頭瞪著一雙牛眼看著他:"你這啥眼神?沒見過你牛哥這麼帥的牛麼?"

張仁一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沒見過."

然後張仁對余會非道:"余……"

"叫我小魚就行了,大家都這麼叫.老哥,你看來沒有做飯的天賦啊……"余會非說著就笑了.

看到余會非笑了,張仁心中也是一寬,然後對余會非道:"小魚,真不好意思,平生第一次做飯."

余會非搖頭道:"沒事兒……不就一口鍋麼.咱們家雖然窮,但是一口鍋換個朋友,值得."

張仁愕然……

崔玨對他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只是拿了個鏡子過來給他看了看.

張仁看著鏡子里被熏的叫花雞似的自己,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端著的架子,反而多了一種……地氣.

跟大家站在一起,也沒了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了.


張仁笑了……

"行了,別笑了.髒兮兮的,走,洗澡去!"牛郎拉著張仁就走.

張仁回頭道:"洗澡?去哪啊?"

余會非打了個激靈,馬上叫道:"郎哥,不准去河里野游啊,野游不安全."

結果牛郎回頭對著余會非咧嘴一笑,指著自己的褲襠道:"就這麼深的小河,你跟我說不安全?咋的?你是怕嗆死我弟弟麼?"

牛頭嘿嘿道:"怕是你弟弟都沾不到水吧?"

牛郎白了他一眼道:"我弟弟沾不到水,你弟弟怕是只能遠觀了吧?"

牛頭比牛郎還高一點,聽到這話後不服氣的道:"怎可能?咱弟弟也是天生威武雄壯,身高一米八!別說游個泳,我站在河邊都能紮魚!"

"行了,別吹牛逼了.大家去比比不就知道了?"馬面嚷嚷著.

然後原本只是牛郎拉著張仁去野游的,瞬間變成了大家組團了.

跟這就聽哮天犬大吼一聲:"小魚,你去哪啊?"

"啊?我……我去……買菜."余會非干咳一聲道.

"買什麼菜啊?走著,一起洗澡,比大小."黑無常嚷嚷著.

余會非搖頭:"我才不去呢,這死冷寒天的,我可不想凍個陽痿出來."

余會非說完,就要跑,結果被牛頭一把抓住,扛在肩膀上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兄弟們,走啦!"

馬面等人跟著大笑,狂野的出了後門,一路奔騰而去.

只有余會非如同一個被山賊搶掠的小女子一般,嗷嗷叫著:"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死牛……快放開我!"

最終余會非如願以償了……

噗通!

余會非被扔進了小河里,這貨從水里冒出來,直接就往岸上跑啊.一邊跑一邊叫:"冷冷冷……"

結果牛頭等人直接一脫衣服,撤下褲子,一個個的光著屁股就往這邊沖.那感覺就跟非洲角馬過河似的,噼里啪啦的.

重點是,這群孫子凡是路過余會非面前的,必然抓著余會非就往河里拖一段……

余會非拼命的往岸上跑了幾次,結果悲催的發現他是越跑距離岸邊越遠,衣服也是越跑越少……

最後,余會非不跑了,就蹲在河里死活不出來了.

他身邊是左牛頭,右馬面,前面站著牛郎,身後蹲著哮天犬……

雖然河水不深,但是余會非看著這些家伙一個個的在那亮兵器,余會非是真的沒勇氣站起來啊.

牛頭馬面牛郎就不說了,最低都兩米起步,天生異種……

至于哮天犬,這貨牛犢子一般大的狗,能小了麼?

馬面拉著一張大長臉,看著余會非,賊眉鼠眼,嘿嘿的笑著:"小魚……起來啊.別蹲著啊……站起來,吹吹風老爽了."

"爽你妹夫啊!休想欺負我讀書少……水里是冰水混合物,最多零度.出去那才叫冷風來襲呢……"余會非理直氣壯的拒絕.

"不會,你站起來,你站起來後就會發現,這世界是如此的美妙."馬面嘿嘿的笑著.

牛頭拿著小木梳在那梳理著自己的小平頭,跟著一本正經的道:"可不是麼,就這小風吹著才過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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