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鶴."
"小恩人!"黃鶴仙子抱著允雪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倒在了喬木面前,唇皮哆嗦著,結結巴巴道,"小恩人,你救救允雪,救救允雪吧."
"我聽星輝學院的周大師說過,你的醫藥之術非常了得.你一定可以救她的,小恩人."
"小恩人你救救她,救救允雪."
"黃鶴你先別激動,讓我看看再說."喬木見她神色激動,形同癲狂狀,忙伸手安撫了她一下.
黃鶴仙子死死地握緊拳頭,跪坐在喬木身邊.
頭發上的水漬,身上的雨水泥漿,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狼狽.
喬木不知她發生何事,讓她把允雪放在了地上.
伸手在允雪的頸動脈上一摸,緩緩轉頭看向神情呆滯,雙目有些發直的黃鶴仙子.
"抱歉,她已經死了."
黃鶴仙子的淚水,撲簌簌掉了下來,整個人都發愣犯傻了.
"黃鶴,黃鶴."喬木輕輕叫了她兩聲.
黃鶴仙子驀地伸手抱住允雪漸冷的身體,嚎啕大哭泣不成聲道,"是我沒用.我這個玄級丹師,算個什麼東西!我給她吃了那麼多丹藥,沒有一個是有用的!我連允雪都救不活.我讓長鳳和允雪,白白枉死!"
"我對不起她們,對不起她們!"
"黃鶴."
"小恩人.你嘗過失去一切的滋味嘛?"黃鶴聲音沙啞,幾近輕聲呢喃的程度,"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
師門?師門已完全容不下她.
師父竟喪心病狂地要將她改造成怪物!
她逃出去,卻連累身邊兩個最親近的侍女.
她真得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喬木只覺得心中一酸,伸手攬住黃鶴仙子髒兮兮的肩膀,"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有!三年前,我曾經也像你這樣,感覺似乎失去了一切."
"但其實,只要我們不放棄自己,無論有多難,無論路有多麼坎坷崎嶇,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
黃鶴仙子趴在她的肩上,哭得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涕淚橫流,肝腸寸斷.
"真得可以重新來過麼?"
"可以."
"真得可以麼?"
"可以!"喬木堅定又不失溫和的聲音,反複在黃鶴仙子耳畔響起.
"小恩人,你知道麼?師父以前不是那樣的!她真得很好!"黃鶴仙子喃喃道,"真得真得很好.我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她居然變得那麼可怕,那麼冷血!"
"這還能是我的師父麼?"
"我好累,真得好累!"
"小恩人,我覺得眼前一片茫然,我不知道前路在哪里."
喬木伸手緊緊抓住了她冰冷的左腕,"黃鶴,黃鶴."
看著黃鶴漸漸暈迷在她的肩上,喬木伸手扶住她,沖著牡丹仙子二人招了招手,"來幫忙."
"這逗比怎麼回事."牡丹與銀杏二人,一個閃身便來到她身旁,抬手扶起了黃鶴仙子.
"暫時還不知道."喬木抬眼看向墨蓮.
後者沖她點了點頭,"我叫桐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