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怕的麼?
眾人盡皆目愣口呆,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的小姑娘.
這翻臉可當真跟翻書似的,完全難以理解啊.
只聽她一語落下,不野那張帶笑的臉終于色變,慌不擇路地便朝聖佳維斗場後方跑去.
與此同時,只聽嗖嗖幾聲風動過後.
無數條人影從坐席區暴起直追,匆匆追趕不野離去.
朵朵張了張嘴巴,回頭與男主持人對視了一眼.
小面癱情緒驟變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情緒緩和得也快.
不過須臾光景,人又沉寂地坐了回去,仿佛方才什麼都沒做過一般,只靜靜地坐在六號擂上,沉默不語地垂下了眼眸.
如此這般,經過六天的打斗後,這一日終于是迎來了天元榜終賽的最後一日.
擂台上下,甭管是比賽者也好,還是觀賽者.
大部分人都十分可笑地掛著兩只熊貓眼,精神疲憊得不行.
周圍賽台上,震耳欲聾的呼聲,也跟著小了不少.
這不廢話麼?
尼瑪你讓一個人七天七夜不斷興奮大叫試試看?
還能不能好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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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被人不輕不重地推搡了一下,沐柔璿跌跌撞撞地向著室內邁進一步,登時有種無處下腳之感.
室內掛著金紅簾幔,收拾得十分干淨.
香煙嫋嫋,陳設潔淨.
靠著窗戶擺放著一張金螻攢絲百寶小案,上面放著一只白玉茶托.
茶香四溢,掩不住滿室繁華.
沐柔璿一時間有種奇異之感,總覺自己如今仿佛是身在夢中.
"你們是什麼人?"沐柔璿以往身為沐家大小姐,她自然是見過世面.
不會被眼前這香室給迷花了眼,腦子里卻是一片清明冷靜.
只是她自己一身破布爛衫的,滿身髒汙蓬頭垢面.
站在這香閨之內,腳下踩著毛茸厚實地毯,總覺得仿佛站在針尖上一般,與此地極其格格不入.
到底是什麼人,將她帶來此地?
沐柔璿一抬眼,便看到一名身姿柔美的黃衣女子走入其中,沖她行了一禮笑道,"沐小姐請稍後,我家主人一會兒便到."
沐柔璿站在那兒,心情略有些忐忑.
可再一想,自己如今不過只是個廢人,連美貌也不在了.
當一個人失去任何東西,再也沒有別的東西能夠失去的時候,又何必懼怕別的什麼呢?
所以她就那樣站在香霧繚繞的廂房內,低垂著眸子,一語不發.
"心性倒是比以前沉穩許多."淡淡的聲音從華麗的珠簾後傳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沐柔璿瞬間仰起頭,張大眼一臉震愣地望著她.
"母親!"沐柔璿情緒微有一絲激動.
垂在兩側的手,亦是不自主地微動了一下.
沐清雅眸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眼.
眼神格外漠然,就好似只是在看一名局外人,並非自己的女兒.
沐清雅身著花團錦簇的織錦大衫,挽著雍容華貴的飛天髻,一身華貴香氣冉冉,儼然一派大家夫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