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祖宅不安



第一百二十七章 祖宅不安

"我沒教養也是您二老的事!我不吃了,我他麼想我前任了,天冷了,不知道他的棺材漏沒漏風."

這語言攻勢,牛了個逼!

"坐了三年,我以為她會改過自新,唉,誰知道會是這樣,這不就是養個白眼狼嗎?"

我趕緊站起身,這不扯淡麼,人家干仗,咱們還能吃得下去嗎?

拉了拉余生,余生趕緊隨我起身,

這個場景也不適合干活,撤!

"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住,我先送你們."

水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安撫一句趕緊起來送我們出門,關門的時候我看到水哥指著房間里的家人,特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下樓的時候,我問水哥,怎麼家里吵成這樣.

水哥說要從小魚兒剛出生的時候說起,水哥的父母重男輕女的傳統思想很重,小魚兒小時候就不受關注,長大了也沒人在乎她,這時間長了心里就叛逆起來了.

小魚兒和父親一直以來就不和,這種事不能怪一方,父親做的有時候也挺過分.

"嘿嘿,嗯嗯."

我除了嘿嘿傻笑啥也不敢說,別人的家事,外人很難說清.

再說了,即便讓我管,我還能把小妹妹叫出來單聊?

明顯就是企圖不軌!

余生說趁著他們吵架,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房間,並沒有發現哪里不對,至于這幾個大活人更是身體健康吃嘛嘛香,根本沒問題.

金諾瞥了下嘴,切了一聲,我趕緊問她怎麼了?

是不是發現什麼問題了.

"沒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啊,這家里一看就是陰宅霍亂,祖宅不安,然後就家門不幸啦.事大了去了,切!"

金諾還懂風水學?

臥槽,

我本以為已經高看了這孩子,結果還是看低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話根據在這呢?

停下腳步,我趕緊蹲下來,和金諾面對面.

"諾諾乖,諾諾最可愛了.快說說怎麼回事,我倆可不如你懂的多."

哄小孩,哼,所有女人都喜歡聽誇獎,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懂事.

金諾撓了撓頭,裝作大人模樣說:"他們家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一家人的包容性.吵的這麼凶,肯定是陰宅有問題,那個小姐姐剛出獄,就把家里吵的不安甯,說明祖宅里面也不對,嗯,我不會說,反正就是不對."

我腦海里一頓搜索曾看過的古書,是否記載這些,可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對于金諾的分析,我一向是贊同佩服的,這孩子不知道和我大舅學了多久,但是絕對是天賦異稟,只要她說出來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准確無誤的,這孩子的大腦是咋長的我很好奇.

如果我猜的不錯,當初金諾剛來店里的時候,大舅經常帶她出去玩幾天不回來就是去陰陽道了,對于一個經常混跡陰陽道的小女孩,那知識儲備量,我除了自慚形穢之外,別無他法.

回到店里,我趕緊給水哥打個電話,內容很簡單,哥們要去你老祖宗的陰宅看上那麼一看,最好再去祖宅溜達溜達,水哥很痛快,答應把手頭事情辦完就接我們,對于我們的能力,他還是十分相信的.

我呵呵賠笑,我有個狗屁能力,

果然,往上數三輩兒都是農民.


水哥老家在農安縣下邊,一座沒有名字的村子里,水哥開車拉著我們到了之後,我才意識到,原來村子里可以這麼窮,幾乎沒有磚瓦房,目前還全是土坯房.

土坯房就是用泥土為牆的房子,牆的內外材料用的都是泥土,成牆方法主要有兩種:一是做好牆腳後(一般以石為牆腳)用木做的模具,置于上面,放入泥土模具內人工分段分層夯實成牆.

"這就有點老農村的意思啦哈,來值了."

余生下車第一句話就是感歎.

我也有很多的感觸,這種環境,和我小時候家里的農村景象,簡直是如出一轍.

中午在村口下車,天空很遠,空氣很清新,望著十幾戶人家嫋嫋炊煙升起,安靜而祥和,偶有幾聲狗叫,雞鳴,赫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感覺.

"老家這里雖然常年被劃分為貧困村,但人都很淳樸善良,生活也過得去."

水哥顯然也很久沒有回來了,看表情感慨很多.

我們一行人往村子里走,路過每戶土坯房,都會看看,純粹是因為尋找心底最純真的那塊塵封已久的淨土,水哥一路下來不斷和村里的親朋打招呼,一會三舅,一會二嬸的,很親切.

"這就是我十歲之前住的房子,我老爸說這是爺爺留下來的,當年闖關東,到這自己蓋了這麼倆間房."

水哥指著一處荒涼的小土房說.土房已經接近半塌的狀態,房蓋有的地方也塌了下去,院落中更是長滿半尺高的青草.

"走,進去看看."

我倒是無所謂.

余生吹著口哨,雙手插兜,看那副德行就是來參觀體驗生活來了,讓我一腳踹老實了,嘴里嘀嘀咕咕的.

木門傾斜受牆體壓迫,根本打不開,我和水哥費了半天勁才打開,余生蹲在牆邊抽煙,抬眼望天,他這種懶散的性格,凡事不上心,只對妞感興趣,一點眼力見也沒有,氣的我又是一頓踹.

門打開,陽光照射而入,由于是中午,陽光很充足.

一進門,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屋里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老鼠,從幼鼠到成鼠,從大到小,已經鋪滿了整個地上,陽光招進來,照到這些老鼠的身上,頓時亂作一團.

亂竄到牆根和造就打好的洞,有好幾只老鼠蹭蹭的往外跑.

幼鼠費勁的蠕動著,我的心也跟著蠕動.

我從頭發絲到腳趾蓋,麻了.

是一種瞬間麻痹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就是驚恐和生理反應.

"臥槽!"

我罵了一聲直接蹦出來,哇哇的吐.

水哥和金諾也沒好哪里去,直接跑出來干嘔.

他麼的,這什麼情況.

"小哥,我說的沒錯吧."

"嗯嗯,嘔,你也沒說全是這玩意啊,他麼的這玩意多膈應人."

往出跑了幾步,我們覺得安全了,站定穩了穩心神.

"水哥,你這祖宅要麼就拆了,要麼就收拾收拾,沒人管不行啊."

"這,這,我也不知道幾年沒回來怎麼會這樣了."

金諾臉色煞白,小手冰涼的握著我同樣冰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