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開工動土



第一百六十七章 開工動土

"靠!那就將錯就錯!管那麼多干啥!"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了?

我突兀的站起身,拉著金諾就往外面走.

我需要回店里准備點東西,余生追上來的時候,我都快帶著金諾上車了,向陽村距離鎮子起碼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鎮子里才有返城的出租車,余生一路狂飆的趕過來,竟然身邊還帶著貝貝,我也是服他了.

干啥都不能忘了泡妞.

店里有著大舅留下的板磚,我最舒服的一套衣服,最主要是櫃台里的一塊尺子,看著像是青銅的,大舅告訴我,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要輕易動這根尺子,這是留給我的,但這玩意邪性,很容易出事.

我回去就為了取這三件東西,衣服有什麼用?

你去泡妞怎麼知道穿自認為最帥的衣服,我這可是去拼命,搞不好就廢了,還不讓我穿一套最喜歡的衣服?

這叫裝備,能增加個體屬性值的,換句話說,衣服可以讓我有自信.

店里的紙屑味兒最能給我安全感,隨便吃了點面條,我蒙頭大睡,金諾已經不小了,她知道怎麼照顧自己,都能單獨賣貨了,不用我多操心.

休養生息,再戰不遲!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是錯,拆祖宅,挖墳,這些詞聽著就不是好人干的事.

可我不這麼做,我根本無法正視貝貝,那個身世淒慘的陪酒女.

如果站在上帝視角看,每個人,都是壞人.

壞人最起碼還是個人,李家那一群,根本不能叫人了!

睡得月朦朧鳥朦朧的時候,我聽到客廳里聲音嘈雜,我只能迷糊的起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大表哥正在和流年吵架,余生在一旁小聲的勸架.

小月則是端著下巴,一臉小星星的仰慕大表哥.

金諾都沒有搭理他們,自顧自的看著電腦里的動畫片.

"老大們,大半夜不睡覺,來店里吵架來了?"

我惆悵啊,就想睡個好覺,這麼小的願望都難以滿足嗎?

"正好你起來了老弟,此雙魚戲水的風水局,我倆有不同的處理意見,你聽聽哪個靠譜."

大表哥坐下來打算和我促膝長談.

"小子,你別忘了,你的小命還是我救的."

流年老者還是那身裝扮,氣質上都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這話語之中隱隱有著威脅.

雙休哥是害怕威脅的人嗎?

是輕易妥協的人嗎?

答案是肯定的.

是!

堅決的是!

我才不管這破風水局怎麼處理呢,我現在就想睡個好覺!

他倆的爭吵持續到天蒙蒙亮,我打著哈欠去外面買豆漿果子,這一宿沒消停,本身睡眠質量就不高的我現在腳下虛浮,就這個德行,怎麼去破風水局?

金諾揉著紅腫的眼睛,嘴里吧嗒豆漿和我說.

"小哥,其實他們說的我也聽不懂,但你昨天不說了麼,將錯就錯.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唄.管他們干啥."

對!

金諾說的正是我想的,他們的到來反而讓我畏首畏尾.

經過一早晨的辯論大賽,我和他們達成了協議.


流年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余生,流年說余生身上的封印快破開了,需要重新加固.既然不用他幫忙,那還省勁了,說完了提溜著余生就走,那背影迎著陽光,相當瀟灑.

我也懶得問余生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這是自己家人,以後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大表哥的意思很坦誠,他可以去坐鎮,給建設性意見,但是凡事看我自己.

有了豔偉助陣,我還怕個小雜碎?

在車上補了一小覺,再次回到向陽村.

老漢穿著小棉襖,抽著卷好的煙在村口等貝貝.

貝貝一路上表現的倒是情緒很平淡,也並沒有因為余生暫時的離開而不安,貝貝曾和我說過,余生可以帶給她安全感,我對此嗤之以鼻,余生就是嘴上的活好!

貝貝和大表哥在我身後跟著,我帶著金諾一路樂呵的走進李家老宅,這宅院狀況比昨天還慘,很多完好的青磚已經被村民們拆走了,院落中間的大缸都被人搬走了.

我站在李家老宅的客廳,呼出一口氣摸了摸胸口的蜜蠟牌,司馬高瞻帶著司馬福都趕來,身後還帶著另一位不認識的靈體.

"小弟,這是我族內的二長老,司馬高空."

抱拳施禮,也懶得客套.

司馬高瞻更是孟浪,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滿臉凝重的盯著混血的朱砂土.

把板磚放在客廳門口,銅尺插在後腰.

拿起鐵鍬我就開掄,金諾坐在門坎上看著我,只要她在不知道因為啥,我心里就有底.

大表哥在金諾身後站著看我掄鐵鍬,他說是給我壓陣,不過最好不出手.

鐵鍬是昨天別人留下來的,我甩開膀子賣力的挖著土,土質松軟,而且隱有彈性,所以我挖的很快,一會過去就挖出大概倆米左右見方的坑.

擦了擦臉上的汗,把黑色的夾克外套脫下來,露出里面白色的半截袖.

"老弟你出來干活還穿白的?哈哈哈."

"這不是帥麼,最關鍵是舒服."

我說的是實話.

大表哥作為資深看客,那是一手沒伸.

真不是慣孩子的家長!

等土質恢複正常的時候,就伴隨著黏和硬,我坐在坑邊呼呼喘,點燃一根煙.

司馬高瞻今天也是盛裝出席,一副地主老財的樣,連唐裝都穿出來了,手里緊緊握著匕首,在我身邊緊張異常.

目前為之,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情緒上沒什麼波動,就是累!

時間長不活動,現在干活總覺得渾身沒勁,也可能是身上的舊傷太多,干一會就得休息.

翻出來的土由紅褐色變成了黃黑色.

濕度夠了黏糊糊的,每次下鐵鍬都很艱難.

挖到一米半左右的深度,司馬高瞻提醒我說.

"應該快到位置了."

"什麼位置?"

"我也不知道,但是能感覺到寒氣了."

說實話,我也感覺到了從下面傳上來的隱隱寒氣,有點地窖的意思,還不是完全一樣,或者說是那種小風扇從下面往上吹的感覺.

"咯吱."

石板?

鐵鍬觸碰石板,尖部差點崩壞了,我拿鞋踢開黏土,下面竟然鋪著一塊石板,看平整度應該是經過現代工藝打磨過.

"老大,這石板不小,瞅著意思可不是老東西."

"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