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夜遇冤親



第三百零六章 夜遇冤親

張真人顯然是不懂大舅的重口味調侃,一直處在懵逼的狀態中,連個屁都沒放出來,那種高人的風范在大舅面前,頓時感覺矮了一頭.

多的不說,別的不嘮,做飯燒菜喝上酒!

根據我和余生聰明機智的分析,大舅不是談好價了,就是忒麼得到什麼好消息了.

反正這趟活絕對不白干,要不咋能一個勁的端酒杯和西門異干杯.

其樂融融的氛圍,我還是比較喜歡的,別管真假.

坐在東北的大火炕上,桌子上擺著一大堆肉菜,開造!

大舅酒過三巡之後才開口說起正經事兒.

"我說大妹子,你孩子小梅這事兒,你想咋處理,你給我句准話兒,我絕對給你辦的利利索索,一點毛病不帶有的,是不是快五十了還沒孩子呢?馬上就讓她有."

看沒看見?

除了正經活兒,還有贈送!

買一送一,臨走還送個打火機,打火機上還有聯系方式.

大舅這人辦事兒,那是妥妥當當,穩穩當當.

西門異攔著小梅的胳膊,臉喝的紅撲撲的.

"大哥你就是我的福星,你就是菩薩轉世,你就是我的大貴人!哎呀,我的心結啊,就是我這姑娘,苦命的姑娘啊,哎呀,我先干了."

說罷,西門異端起白酒杯,咕咚就干了.

哎呀臥槽,女中豪傑.

"前輩,我倆陪一個!"

余生才不管那些,有酒喝就得往死了整,拽著我非得陪著干一杯.

挖槽,我本來還清醒的,現在一杯高度糧食白酒下肚,直接找不到北了.

半夢半醒之間,只看到大舅拉著西門異的手不斷的膩歪,誰敢想剛才還針尖對麥芒,差點人腦袋打出狗腦袋.

我和余生屬于乖乖的奶狗,喝的迷糊正好消停聽著大人吹牛逼.

被吵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我頭暈目眩的從炕上爬起來,正看到大舅正在忙活著,余生在後面打下手.

方桌,香爐,紙馬紙人等白事的東西擺放在客廳中間,所謂農村的客廳,其實就是屋子比較大的一間房,此時大舅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憋著尿我揉著眼睛問大舅.

"大舅,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干啥啊?"

大舅頭都沒抬,粗壯的手指靈巧的疊著紙人.

"這行兒不就是半夜干活麼,呃,這酒真有勁兒,可不能吐了,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啊,呃,舒坦."

金諾一手捂著鼻子,另一只手也跟著忙活疊紙人,可別小瞧了金諾,手藝可以說是在場人里最好的.

東北的夜晚,尿尿拿棍敲絕對是誇張了,但忒麼的露哪凍哪這是事實,北風呼嘯之下,我嘚瑟的找背風角落解決生理問題.

好家伙.

爽!

當氣球吹到一定的飽和度,突然釋放出來那種感覺,歐耶,爽歪歪.

雖然下面的家伙什兒正在受著寒風的摧殘,但那種激靈靈打冷戰的感覺,太忒麼的舒坦了,最關鍵的是放松,人吶,只有在需要的時候能夠得到滿足,那就是最幸福的時刻.

正在我享受人生樂趣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說話.

"小東西不大點."

臥槽!


說我磕磣,說我個矮,甚至說我人品不行只認錢,那我都無所謂,說我家伙什兒小?

誰?

忒麼的是不是想死?

抖一抖,甩一甩,我麻利的提上褲子,必須得找到說話這人,非得讓他看看休哥的雄風.

所謂男兒當自強,汗水灑滿床.

男兒當自強,小雞兒硬邦邦.

說我小東西不大點,我看看你的多大.

提上褲子轉過頭,一個人影恍恍惚惚的在我身後的三四米處站著,由于光線太暗,我只能看到人影似乎在抖動,根本看不清臉.

肯定不是余生和大舅,更不可能是楊大強,我剛才睡醒的時候楊大強還在炕上打呼嚕呢,肯定也是沒少喝,還沒醒酒呢,不能是他.

"誰?誰忒麼說我家伙什兒小?還笑?信不信我讓你腦瓜子放屁."

人影顫抖,還在笑?

我是慣孩子家長麼,絕對不是.

三步並倆步,笑話我,小比崽子那就別怪我抽的你連你媽媽都不認識你!

人影晃動,我沒看出來他是怎麼動的,可還是不遠不近的距離.

"哎呀臥槽?"

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還有高人,竟然能躲開我的王八拳.

"你誰啊你?說誰小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惡心我,你精神病吧."

又嘗試打了幾拳,還是沒打到,我也沒多想,直接開嘴炮.

大舅和余生在屋里顯然聽到我的聲音了,出來一看我正在發飆,大舅一臉嫌棄的呸了我一口.

"呸.小兔崽子,你啊這輩子都白學,跟個二傻子似的,滾進屋來,吵吵把火的干啥."

我指了指那個人影.

"他,他說我......"

余生一把薅住我,把我使勁往屋里拽,臉上變顏變色.

回到屋,大舅迅速關上門.

大舅點上一根煙,和我解釋.

"兔崽子知不知道那個人影是誰,那是小梅身上的冤魂,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你還敢和他嘚瑟."

我激靈靈的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大舅,這,這這咋回事,一直也沒注意到真有跟著的冤親債主啊,再說了司馬福一直在我身邊,哎?司馬福呢?"

余生遞過來一根煙.

"那老家伙看你睡著了就走了,大舅說是看不慣這些野仙兒,要是司馬高瞻在這還能入了老爺子的法眼,你懂的,其他的仙家不夠格."

我最看不上大舅這種分三六九等的性格.

啥叫後怕?

就是說原本事兒上並不覺得怕,甚至激素強烈的分泌之下還想和他支吧支吧,等這個勁兒一過,整個人就會變得冷靜,一有時間想後果,整個人就會嘚兒了.

比如我,這忒麼的要是在我沒注意的情況下,把我小弟弟給廢了,那我還活個溜.

哎呀臥槽,拍著胸口,我這真是初生的牛犢子太虎了.

大舅把爹的紙人紙馬擺放整齊,非常莊重有儀式感的叨咕了幾句,然後讓我把人都叫起來,該干活了,不能白喝人家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