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她的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枕巾被打濕了一大片,她的眼睛是紅的,嗓子也有些啞,床單上有幾點鮮豔的落梅花.
他的腦子亂七八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有一陣子的恍惚,不知道該拿這個善良到沒譜的小姑娘怎麼辦.
等他清醒過來,她已經穿好衣服走了.
他慌慌張張追到路口,看到她蹲在牆角哭,說自己沒錢買藥.
B國的法律不准人工終止妊娠,但她還是個學生.
那一刻,他心緒雜陳,但只想好好把她抱在懷里.
他醞釀了很久,才敢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她呆了好一會兒,怯怯點頭,看到她眼里的星星,他的心底是狂喜的.
也許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本是一場雙向的暗戀.他甚至想過放下過去,只帶著她往好的未來走.
＊＊
第二天一早,白蘇暖醒來的時候,秦遠川已經起來了,他抱著筆記本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
"忙的話,就不用管我了!"白蘇暖沒頭沒腦開口.
秦遠川放下電腦,"你還沒醒,我就看一下公司最近的流水."
白蘇暖一愣,她倒是沒想過他會解釋.
這麼一來,她反而覺得尷尬,想了想,點頭嗯了聲.
見她表情不太自然,秦遠川換了個話題,"聽說表哥把小姑娘的撫養權給你了,我去把她接回來?"
"不用!"白蘇暖毫不猶豫拒絕.
秦遠川眸子微動,仿佛下了決心,"我會給她跟斯陽一樣的繼承權,將來我要是有什麼意外,我的財產會分成三份,你跟兩個孩子……"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一大早的也不嫌忌諱!"白蘇暖下床走進衣帽間,語氣挺不耐煩的.
進去之後,她在里面看了看,仿佛看什麼都不順眼,她煩躁的站在衣架前,身體里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在竄動.
她抬腳又收回,最後伸手往後抓了一把頭發.
"不接就不接了,干嘛生那麼大氣!"
秦遠川從她身後冒出來,給她選了一件裙子套裝,"試試!"
白蘇暖嗖的轉身抓住他的衣襟,"你不是很能嗎?不是說很愛我嗎?為什麼當初還會讓他在我身邊出現?讓我跟他相愛?你當時就應該制止啊!"
她吼出聲,吼完又推開他.
"亡羊補牢算什麼!"
秦遠川呆住,五年前,也正是家族內部爭權動蕩的時候.
而且還有他那說不出口的隱疾,所以他總是在想,晚一點遇到就好了!
秦遠川不說話,白蘇暖更來氣,"明明就是你自己的過錯,為什麼要我一個人買單?"
說完,她雙手亂揮,衣架上的衣服接二連三被掃落.
秦遠川沒有阻止,等她發泄完,才蹲下握住她的手給她吹了吹,"疼嗎?"
白蘇暖眼里噙著淚不說話.
"要怎麼發泄都可以,別傷到自己!"他沉聲.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白蘇暖身體里那團亂糟糟的躁動更加洶湧,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倒,緊跟著一只手拽著他的衣領,另一只手用力胡亂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