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剛才還滔滔不絕的玄清靈,一下子噎住了.
凰玥離也不催促,就靜靜地在邊上等著.
玄清靈沉默的時間有點久,柳不言也醒悟過來了,上前追問道:"怎麼?玄姑娘,你想好要怎麼去白澤洲了嗎?就你一個人,萬一體內的春香散發作了,你打算怎麼處理?更別說,玄武族那些人還追在你身後,想要把你抓回去吧?"
玄清靈咬了咬牙,完全沒有要改主意的意思,"反正……反正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你還想什麼辦法啊?你能想出什麼辦法?現在跟著師妹他們才是最好的辦法,你到底在矯情什麼?"柳不言見她油鹽不進,怎麼也不肯接受自己的幫助,氣急之下,都開始口不擇言了.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果不其然,玄清靈的臉色漲得通紅,眼底帶著隱約的怒意,瞪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矯情!柳不言,你就不能別跟著我了嗎?你知道你一直跟著我,到底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嗎?你知道別人都是怎麼說的嗎?現在連我家族里的人都認為你是我的情人,要是傳到白澤族去,我的婚事出了問題,你能負責?"
柳不言一開始還覺得自己說話過分了,打算出聲道歉的,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玄清靈連珠炮似的一通發泄.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玄清靈.
"你……你說什麼?你覺得我……我是麻煩?是累贅?!你知不知道,我是在幫你!"
"那你幫我的時候,有沒有問過我需不需要?我剛才都說了,我要跟你們分開走了,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我怎麼去找安禎宇,需要跟你解釋嗎?我跟我未婚夫私下的約定,跟你有關系?"
玄清靈冷笑一聲,掃了柳不言一眼,嘴角輕抿,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誅心.
柳不言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拼命地搖著頭,"不,不是這樣的……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你的意思……覺得我妨礙你了?妨礙你去找……找那個安少主了?!你……不可能,你跟安禎宇只是出于家族長輩的要求才訂婚的,你怎麼可能這麼相信他?"
玄清靈垂下眼簾,握拳的右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強迫自己繼續說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滿意這婚事?安禎宇雖然修煉天賦差了點,但他醫術天賦很高,又是白澤族少主,嫁給他,不知道多少人會羨慕我呢!"
柳不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臉色倏然沉了下來.
"好,很好,我現在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做了什麼樣的蠢事!就算我看錯了人!既然你非要一個人走,那你就走吧!你半路上會出什麼意外,又關我什麼事?"
說著,柳不言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一轉身就走了.
玄清靈張了張嘴,想出聲,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默默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