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周游的布局



周游將車找了個地方停下,順著她的話,笑著調侃了句.

"啊,不好意思,我睡迷糊了都."夏斂芳聽到周游的聲音,才徹底醒過神來,對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周游不置可否的笑笑,開口詢問她:"夏小姐,你帶傘了沒?"

"沒有,不過沒事,就幾步路."

夏斂芳先是打量了下四周,而後就掏出錢包,抽出幾張特意換的粉紅人民幣:

"周先生,麻煩你再往前面那個路口開一下好嗎?我記得那里有個蛋糕房,我想去拿個蛋糕."

周游見她把錢放下,不由挑眉打趣道:"美女,國外都流行這個嗎?"

"我知道周先生是因為我姐才來接我的."夏斂芳笑的溫柔:"可是人情歸人情,油費還是需要的."

見她說的認真,周游笑了笑,將車發動:"不愧是高材生啊,口才就是好."

周游也沒有再跟她推辭,抬手把雨刮打開到最大,在蛋糕房停下後,看了眼外面的雨,遞過去一把傘,道:"你的油費我收了,這傘你就帶著吧,你先去拿蛋糕,我在這兒等你."

"謝謝周先生送我回來,已經很勞煩你了,就不麻煩再等,只是……"夏斂芳接過周游遞來的傘,再次道謝後,詢問道:

"冒昧的問一下,周先生能夠把這桂花給我嗎?我未婚夫喜歡桂花的香味."

周游爽朗大方地笑道:"我都沒注意誰把這玩意放我車里的,既然你喜歡,就給送你好了."

"謝謝."夏斂芳再次道謝後,執意不用周游等.

周游也沒再跟她客氣,爽快的摘下掛著的花串遞給她,又看了眼車外:"夏小姐,真的不叫你未婚夫來接嗎?這雨可夠大的,有傘只怕也打不住."

"沒事,就幾步路了.周先生回去路上開慢點,雨有點大,注意安全."

聽著夏斂芳的話,周游心里想著,不愧是高材生啊,就是有禮貌!

夏斂芳再次對周游笑了笑,便打開雨傘,冒著風雨,拿起桂花後就與周游道別,從車後備箱里取了行禮,便走向了蛋糕房.

周游看了看外面的雨,自言自語地感慨了句:

"這下雨天可真不湊巧."

雖然感慨著不湊巧,但是周游依舊沒有放棄這個偶然得到的機會.

他將車停在對面商廈的停車場上,周游便隱身跟在取了蛋糕的夏斂芳身後.

好在周游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了,真心想的話,完全可以用真氣在身周形成保護,不過這樣大雨中就突然有塊真空地帶,跟蹤人也太暴露了.

然而秋冬的雨水雖然冷,周游在運轉了一周天的真氣後,也就習慣了.

周游不在乎冷雨,可夏斂芳到家時,只覺得被全身冰冷,在打了個噴嚏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雨可真冷!"


這一場冷雨,凍的夏斂芳終生難忘.

周游跟著夏斂芳進入的雷霆小區,雖然不像軍區大院那樣戒備森嚴,可是隱身的周游依舊看得出,這個富豪區的保安力量並不弱.

如果不是有夏斂芳帶路,周游還真是找不到雷家年輕一輩會住在這里.

跟在夏斂芳的身後,在小區後面獨門獨棟的別墅樓區,周游跟了快有十分鍾後,疑惑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不看不知道,現在居然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周游摸了摸鼻子,在心里小聲嘀咕了句,卻還是只能跟著夏斂芳的蝸牛爬速度走著.

即便撐著傘,可夏斂芳依舊淋成了落湯雞,雖然她很細心的用防水袋遮蓋了蛋糕,可還是怕雨水會把蛋糕打壞.

好在因為夏斂芳和蛋糕房的老板熟悉,沒有辦法拿的行禮就先留在了蛋糕房,不然估計行禮也要變成水淋淋的.

東想西想的夏斂芳,哆嗦的打開門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隱身跟她進入的周游,已經將四周的環境打量了個來回,同時臉色有點古怪.

"怪怪,所謂的驚喜從來都只有驚沒有喜啊!"

周游神識探查到的東西,讓他不由詫異,看著夏斂芳進屋,他猶豫了下,沒有跟進去,反而轉身去了之前停車的商廈.

"這好戲,還是別看了吧."周游摸著下巴,覺得自己還是非禮勿視的好.

然而夏斂芳依舊毫無所覺,她先將傘放在門口後,便拎著蛋糕,踏著滿地泥濘,進了屋子.

"宣浩?"見屋子里面沒開燈,還以為未婚夫不在家呢,夏斂芳便隨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開門進屋的時候,夏斂芳心里想著整理一下蛋糕,然後可以換身衣服,准備一下,等宣浩回來就是個大驚喜了.

聞了聞桂花的清香,夏斂芳嘴角微微地揚起.然後,當她換鞋走到客廳,入眼所見讓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如潮汐般褪的干干淨淨.

客廳散落了滿地的衣服,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夏斂芳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就在這時,客廳對面的房間里,傳來女子嬌媚的呼吸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夏斂芳希望是自己加班熬夜多了,聽到的幻覺.

她想動,一瞬間卻覺得雙腳沉重的似乎被灌了鐵.

"不會的."

在心里,夏斂芳默默的說著,她不敢置信,卻依舊抬起了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走向臥室.

飄進她耳朵里細碎的,屬于歡愛的摩擦聲,讓她的希望破滅.

夏斂芳耳里聽到那熟悉而又陌生呼吸,帶著三分渴求七分歡愉的聲音主人,正是自己憐憫的孤女,帶她回來,給了她保姆工作的白溪.

那曾經無數次喊她寶貝的男人,此刻卻在呼喚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夏斂芳只覺得天旋地轉,手里的蛋糕哐當落地.

腦中有個聲音在喊,停下來!可是夏斂芳的手卻不受自己控制般,機械地推開了沒有關緊的門,每一個動作,猶如在煉獄煎熬般,痛楚且沉重.

"誰?" 原本發出"吱吱呀呀"響動的床瞬間安靜下來,伴隨著門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