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 謝云與趙建成



謝云此時卻干起了偷人藏人的活計,危險系數呈幾何倍增了.

可是謝云想到之前聽到的威脅聲,此時她也再生氣,也不能真的就丟下周游不管.

"這人怎麼傷的這麼重?"被謝云怒氣沖沖的語氣嚇了一大跳的趙市長,也維持不住自己市長的風度,小心翼翼的又問了句.

聽到趙建成的問題,謝云十分頭疼地揮揮手道:"先帶他走,趙市長之前不是幾次約見他都沒見著嗎?現在人我給你送過來了,你們快走吧!"

"你是……趙建成!"周游被謝云扛了一路,是生生被痛醒的,醒來就看到個老熟人,他幾乎是以氣聲報出了眼前兩人的名字:"謝……謝云?"

謝云挑了挑眉:"命還挺大的,行,醒了就好,你是神醫,自己救自己吧!"

"周神醫你醒啦?"

周游能夠醒過來,最高興的還是趙建成:"太好了,醒了就好."

將周游放置在車後座的謝云,忽然耳朵微動,她稍稍眯眼後,立刻把趙建成推上了駕駛座,命令道:

"不想死的話,就快走!周游,今兒個我可是還了你人情了."

最後一句,謝云是故意跟周游說的.

可惜周游此時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臉色比紙還白的他,幾乎連呼吸都是痛苦的.

在車子啟動的那一刻,謝云最後對趙建成說了句:"記住,趙市長今天一直在家!"

"是是是."趙建成也是人精,立刻就明白了謝云的意思,馬上就應承下來,點頭邊發動汽車邊說道:"我一直在家,哪里也沒有去過."

靶場這前前後後驚心動魄的一晚上,有人算謀得逞,有人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有人慢悠悠的開車趕路.

高速路上亮起的車燈,在黑夜下,穩穩開車的趙市長還是沒有忍住,隔幾秒就要從後視鏡看上一眼,生怕他好不容易逮到的周神醫,就這麼狗帶了.

周游只是閉著眼睛,並沒有昏迷,或者說,如果他能夠暈過去,大概還會好受一點,可惜身體表面的傷就不說了,光是他體內暴戾的魔氣,就足以讓他隱隱碎裂的金丹,越發保不住了.

"周神醫,你,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我私人醫生哪里?"趙建成並不知道周游此時情況有多糟糕,卻能夠看出他很痛苦.

畢竟對方慘白的臉上,那滾落下的豆大汗珠……說實話,趙建成是真的怕這位周神醫在自己車上就給一命嗚呼了.

因為現在周游的情況看著真是挺慘的,滿身血跡不說,胸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清楚,臉色比紙還白.

比趙建成想象中的傷勢,還要嚴重幾分的周游,此時是真的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趙建成車開的很穩,但是經脈被暴戾之氣寸寸碎開的周游,靠在後座上,因為胸口碎裂的肋骨,讓他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別說看不看私人醫生了,周游現在就是從儲物袋里,拿出丹藥服下,或者跟趙建成說上一聲,讓他替自己拿出來,都是癡心妄想.


可惜趙建成絲毫不明白周游的傷勢嚴重程度,見他剛剛還說話了,于是將車開的更慢更穩了幾分.

柳飄飄沉默許久後,才盡量以平穩的聲線,開口說道:"我沒有打聽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我都要先帶童心離開這里了."

比起最初剛見到童心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樣子,白棋現在也已經鎮定下來了,准備先帶童心回去治療.

"你先告訴我,臥底的人是誰,周游會被誰救走了?他在哪里?"柳飄飄依舊不依不饒的重新抓住白棋的手臂.

被糾纏到現在的白棋,臉上終于出現了怒色.

只是這份怒火,卻又被他很好的控制住了,白棋只是語氣里帶了些許質問地,看向柳飄飄說道:

"不如柳小姐先告訴我,童心他怎麼會受傷的?!"

被半遮住的月亮終于完全掙脫開烏云,皎潔的光輝照在白棋那一頭白發之上,清冷的月下,言辭交鋒的兩人都同時沉默了.

"白棋,我後悔了."柳飄飄喃喃的說了句後,整個人就像是失血過多般,無力的跌在了地上.

被呼喚的白棋,見柳飄飄如今的這副樣子,不由歎了口氣:

"哎,你又何必呢."

柳飄飄抬起眼眸,雙眼無神的怔怔看著靶場的方向,她耳邊依稀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轟隆"聲.

那些不斷響起的爆炸聲,就像是將柳飄飄心里地某些東西,也一並炸掉了.

"走吧."白棋大致檢查了下,發現童心只是昏迷了而已,便轉頭對地上的柳飄飄招呼了聲.

白棋在看到童心手上緊緊拽著的匕首時,眼中閃過一抹幽深.

他動了動手指,試圖去將那把匕首拿出來,可最終白棋也只是垂下眼眸,邊往駕駛座走,邊對柳飄飄說道:"上車吧,先離開這里再說."

"白棋……"

柳飄飄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她叫住了剛要上車的白棋,幾乎是失魂落魄地開口說道:"我把血魂令給了周游."

"你說什麼!"皎潔的月光下,白棋臉上的怒色終于控制不住,驀然一掌朝著柳飄飄拍出.

柳飄飄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看著白棋,似乎沒有看到正對她額頭拍來的一掌!

白棋最終還是收住了手,語氣里帶著幾分威脅道:"你當初與我們合作,說什麼你要用血魂令來救你父親,OK,我們尊重你,可是你現在又做了什麼!" "血魂令在周游身上,你如果不想計劃失敗,就必須要去救周游!"柳飄飄原本被白棋說的垂下了頭,可是她反駁著說到最後,就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再沒有半點畏懼的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月光下,一身

黑衣的白棋. 月光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高速下到京城郊外的臨海別墅區,在別墅區外轉悠了三圈,直到趙建成聽到耳邊有人說"進來"二字,方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