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8章 變扭的安家老祖



第2898章 變扭的安家老祖

"我這是怎麼了?"

周游就好像夢游一般,憑著感覺行走的他,其實更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

那種牽引感太過于強烈,以至于等周游反應過來後,就看到了與日侯府隔了三條街的禦道時,還有點兒懵圈.

看著人來人往的嘈雜街道,雖然沒有再頭疼,但還是下意識揉了揉額頭的周游,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繼續順著感覺走,還是回日小侯爺那邊,探個究竟.

"籲--"

就在周游左右思量時,就看見禦道不遠處的迎鳳樓前,停著一輛青布馬車.

馬車十分低調,可車前笑吟吟站著的一名青衣男子卻卓爾不群.

男子頭發被黑帶束縛,寒風中依舊帶起幾縷碎發,襯托的他笑容越發溫潤如玉起來.

禦道屬于皇城外的主干道,十分寬廣的同時,也帶著嘈雜,就使得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周游完全聽不見那青衣男子對馬車里面說了些什麼.

即便隔著馬車的青布簾,可很多時候,感覺就是那麼莫名其妙.

"你誰啊!"

當周游越過那青衣男子,挑開車簾,看著里面闔眼休息的人時,他忽然就知道了自己那種異常感覺的原因.

縱使輪回石錯亂了時間與空間,縱然秘境被動手腳,可雙修生死魂契在,彼此神魂之間的聯系和牽引斷不開,更放不下.

"阿故!"

奇異的是,周游雖然親手將故魂送入了深淵陣心的暖玉閣榻,但在這兒看到她時,卻半點詫異都沒有.

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這是般……

"嘿,你誰啊!"

青衣男子看著突然出現的周游,立刻就上前伸手想要阻隔他靠近馬車.

馬車內的人被暖毯搭著半靠于椅踏上,正闔眼休息,似乎沒有察覺到外面動靜.

明明容顏絲毫相似之處也沒有,唯一剩下的,便是沒有血色的蒼白,可周游知道,她就是故魂.

曾經于時光里錯失的人,如今周游絕對不允許再與她擦肩.

"我來接我娘子回家."

周游沒問古硯台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問此時在深淵陣心里的究竟是誰.他只是伸手格擋開那青衣男子,定定望著馬車里面的闔眼休息的人.

原本想要動手的青衣男子愣怔了:

"你娘子?"

沒理會他,周游直接上前,伸手連著那暖毯一起,將故魂抱著下了馬車.

看著懷里因為這番動靜,而緩緩睜開眼睛的人,周游只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所有的心軟,都融化在了那樣清澈的眼神里.

只要能夠擁她在懷,周游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死無遺憾".

這一刻周游忽然有些感激,現在是沒有靈力在身,無法取出凌霄寶座.

"一別月余,娘子可曾想我?"


周游無法取出凌霄寶座,便只能抱著故魂在懷.

青衣男子現在似乎終于反應過來,看著面帶疲倦,闔眼似乎又要睡去的故魂沒說話,立刻反駁道:"喂,不要亂喊,誰是你娘子啊?還有你是哪里來的登徒子,快把阿故放下!"

"那我是她相公!"

仔細回憶了下,沒想起來眼前這青衣男子是誰,但考慮到對方態度,于是周游很大度的換了個說法.

哪里來的混賬,好氣哦,可是憤怒到眼睛瞪圓的青衣男子,似乎是怕動手牽累到故魂,只能有所顧忌的吐出一句:"做夢呢你!"

"那她是我妻子,我是她丈夫!"

周游這話說著,就覺得格外開心,之前在輪回石和秘境里面迷茫錯愕都全都被拋之腦後,所以他也不介意換個詞兒多重複幾遍.

青衣男子半點原先的卓爾溫柔都沒了,徹底炸毛道:"白日夢也是夢,你小子連人都沒分清楚,還它媽敢……"

"喲!"

在心里說了句"果然"後,周游半點意外都沒有的接口:"怎麼,不繼續裝作不認識我了?"

氣到口不擇言的青衣男子,其實在說完"敢"這個字之後,就已經察覺到自己說漏嘴,只是現在被周游的話再次一激,于是原本的冷靜又灰飛煙滅:"你如今連靈力都用不出來吧?算哪根蔥,也配……"

"安祖!"

沒等青衣男子的話說完,便有一道如風過林水過石的聲音開口阻攔.

即便是因為神魂受損而極度疲倦的故魂,此時被他們兩個大男人的斗嘴給吵醒過來.

已經怒到動手按上周游肩膀,准備強行強人的青衣男子,聽到這聲安祖之後,忍不住尋聲望過去,擰眉道:

"阿故!"

肩膀一晃,刹那就甩脫了被喚作安祖的青衣男子桎梏後,周游望著懷里不似剛才那般迷頓睜眼,而是徹底清醒的故魂,笑得眼睛彎彎,道:"阿故,這安祖就是安家那個殺人無數的老祖宗嗎?"

雖然周游沒去看青衣男子那憤怒到快要扭曲的臉,但看著徹底清醒過來的故魂,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好心情.

"先離開這兒再說吧."

故魂看了眼四周因為這變故而圍攏過來,准備看熱鬧的路人們.

離開?

周游轉頭望向"迎鳳樓"三個字,知曉剛才自己應該理解錯了,那安祖站在馬車前,應該不是剛來,而是准備走.

想到這兒,周游就有些慶幸,因為如果他沒憑著那種莫名感覺過來,或許會和九皇子記憶里那般,永遠都不知道,曾經他與故魂的距離,就只隔了三條街.

"你們准備要去哪里啊?"

沒有拒絕故魂,只是將她重新安頓好後,周游索性就坐在了外面.

穿著前去賀壽華服的周游,與這輛低調的青布簾馬車顯得格格不入.

周游索性就將有著金銀絲繡龍紋的奢華外套脫下,露出里面雖然依舊錦繡,但只以銀邊暗紋打底的雪蟬衣,摘掉頭頂白玉正冠之後,他整個人看著雖然依舊少年倜儻,但瞧著也就是個貴公子模樣,並不似剛才那般華麗耀眼了.

"哼."

安祖冷哼一聲,並沒有出聲回答,只是"啪"的甩鞭,架起馬車來.

馬車外面雖然看著十分低調,但里面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