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丹鼎門左護法天湖豪客彭海潮



在王崇的慫恿下,兩姐弟跟了他一起,猛然殺出來,這伙瀚海魔盜只是路過,要去其他地方,哪里料到居然還有人敢來偷襲?

王崇出手極狠,他畢竟魔門出身,一個照面就奪了一口鋼刀,刀光卷動,頃刻就殺了六七人,對他來說,這些瀚海魔盜,並不比瓜果梨桃來的脆生.

蕭觀音和蕭和尚姐弟,卻出手容情,他們天性善良,雖然把十余名瀚海魔盜打的落花流水,但卻還沒殺了任何一個.

王崇把自己當面的魔盜,斬盡殺絕,就沖過去幫忙受了傷的蕭和尚,蕭和尚剛說的一句:"阿牛!不用幫我……"

王崇就已經殺了三個,他沖著蕭和尚呲牙一笑,說道:"憑你這麼婆媽,只怕把人家的高手都招惹來,也還沒殺的幾個."

蕭和尚俊臉一紅,默不作聲的一發狠,果然也砍傷了一個瀚海魔盜.

王崇連殺數人,又複撲向了蕭觀音那邊的戰局,這些瀚海魔盜就沒遇到過,如此凶狠的人物,剛想要四散奔逃,蕭和尚就奔了過來,幫忙纏住了兩人.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王崇就把這些瀚海魔盜全數殺死,然後在這些魔盜身上摸了一圈,雖然沒能找到什麼好東西,卻也摸出來一些財貨,尤其是其中一個衣衫稍微華麗之人的身上,居然還有一個法寶囊.

王崇把所得都扔了進去,丟給了蕭和尚,說道:"欲得報仇,怎麼也要增進自身的實力,這些東西與報仇有用,你都先收起來."

蕭和尚無奈,收了這個法寶囊,看著王崇扯了一匹烈馬,對兩姐弟喝道:"快些上馬!"

三人搶了這股瀚海魔盜的馬匹,離開就絕塵而去,王崇根本就沒想過處理尸首,這般荒野,死了幾個人,一時半會也沒人覺察,處理尸體反而是浪費功夫.

還不如趕緊去關城,脫離此關,讓那些瀚海魔盜無法追擊.

縱然他們跟接天關內有些勾結,王崇也不信,這些魔盜能在各處關城來去自如,他在十八關,第六關,都沒有見過瀚海魔盜.

王崇帶了蕭觀音姐姐,縱馬狂奔,幾個時辰後,胯下的烈馬就承受不住,前蹄一軟,就此倒斃.

王崇伸手一按,騰身飛起,正要叫蕭觀音姐弟一起繼續趕路,卻見兩姐弟臉色古怪,勒住了胯下烈馬.

王崇抬頭望去,一個身穿黃袍的大漢,正懸浮天空,冷然望著他們三個.

王崇暗暗罵道:"怎麼就這般湊巧,遇到了魔盜中的大衍高手."

他倒是不怕,就算不用妖身,只用原身,這等散修大衍,也未必就能接的下一拳一腳.

蕭觀音姐弟卻有些慘然,只是兩姐弟也不甘心束手就擒,也都躍下馬來,跟王崇站到了一起.

黃袍大漢傲然踏空,做足了威勢,但卻並沒有出手,只是饒有興趣的打量三個少年男女.


蕭和尚按耐不住,剛要出手,就聽得黃袍大漢呵呵笑道:"我不是瀚海魔盜中人,我是丹鼎門左護法天湖豪客彭海潮!"

王崇松了一口氣,他要來第七關,就是因為知道,丹鼎門的總部在這邊.若非是出了意外,得罪了瀚海魔盜,他原本是打算,慢慢尋訪丹鼎門的人.

如今輾轉了許多彎繞,沒想到居然轉而碰到了丹鼎門的人,這位左護法,亦是丹鼎門三位大衍之一,算得上位高權重,有些本事.

王崇開口問道:"不知道左護法,找我們幾個不成器的孩子,有什麼事兒?"

蕭觀音和蕭和尚都臉上一紅,他們早就把自己當做成年,哪里會像王崇一般,把孩子這詞兒,信手拈來,就掛在嘴邊上.

彭海潮心頭煞是歡喜,他此番來,還真不是路過,而是特意趕過來.

丹鼎門雖然傳道甚廣,但核心弟子也沒幾人,就如蕭和尚所言,十幾萬人修行,只有三人能突破大衍,數十人煉就鼎爐,比天罡法成材的概率,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很多接天關的中土之民,甯可修行原道經,也不願意改修丹鼎法,盡管此法進境也頗迅速,但瓶頸一睹,就再無寸進.

所以丹鼎門的門主和兩位護法,時常奔波幾處人口多的關城,想要多收幾個美質良才,好能拓展丹鼎門的力量.

第七關因為原本就是洞府,地方廣大,武當派又對中土舊民十分寬容,所以瀚海魔盜和丹鼎門都喜歡在這一關活動,以此為據點.

所以彭海潮聽得,有三個少年男女,殺了數十名魔盜,就認不出踹搜尋,沒想到果然就撞正了王崇他們.

這位丹鼎門左護法,聽得王崇的言語,笑道:"我丹鼎門主,數日前突破金丹,為接天關數百萬中土舊民,開拓了一條新的修行道路.你們三人若是肯拜我為師,瀚海魔盜的事兒,丹鼎門就一力承擔了."

王崇心道:"瀚海魔盜雖然不成器,但也是有幾個金丹宗師的,憑你丹鼎門,還真不夠資格替蕭觀音姐弟報仇."

當然他也知道,這位左護法,並不是允諾替兩姐弟報仇,最多也就是付出些代價,讓瀚海魔盜放過他們三個.

蕭觀音和蕭和尚,兩姐弟並不心動,一起說道:"我們姐弟並無拜師之意."

王崇雖然想要混入丹鼎門,卻也不會違拗蕭觀音姐弟的意願,當即答道:"若是左護法能把我這兩位朋友,送去第六關,我願意加入丹鼎門."

彭海潮微微一愣,思忖了一會兒,忽然微微色便,大袖一揮,使了一個袖里乾坤的法術,把王崇等三人收了起來,他這法術學的不精,三人微微掙紮,就有些收攏不住.

彭海潮低聲喝道:"有魔盜中人路過,你們且不要掙紮,此非是強迫,只是略作保護而已."

王崇使了一個幻術,眼前出現一面光鏡,把外面照映的宛如親見.果然有一道遁光飛來,光芒之中,一個全身黑色勁裝,駕馭白骨飛叉的枯瘦中年人,滿臉都是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