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總裁辦,加班中--
陸宴北坐在辦公桌前專注的翻看著手中各類建築圖紙,眉頭深鎖,神情嚴肅,似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
作為總裁私秘,蘇黎伏在辦公桌的另一角上,正專心致志的替他描繪著線稿.
鋼筆落在紙上,發出"沙沙"聲響,陸宴北忍不住偏頭看她.
她工作時總是格外認真.
長發被她高高束起,發尾落在肩頭上,遮住了她白皙的天鵝頸,卻擋不住她迷人的氣質.
她埋著頭,神情專注,小心細致的比著尺子,在他的鉛筆線稿上,一筆一劃認真描繪著.
桌角處的釣魚燈落下,暈黃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微微暈開,將她白里透紅的肌膚襯得更加通透清亮.
陸宴北緊斂的劍眉緩緩松開,臉上繃緊的線條也松懈了不少,睨著蘇黎的黑眸里暗光浮動,微微深了色澤.
"咕嚕咕嚕--"
是蘇黎肚子叫喚的聲音.
她七點才吃過了晚飯,這會兒不過九點,居然又餓了.
她覺得自己最近胃口實在好得有些奇怪,因為太能吃,導致腰身都圓潤了一圈.
"我餓了."
陸宴北放下了手中的圖紙.
"啊?"
蘇黎抬頭看他.
這麼巧的嗎?正好她也餓得慌了!
蘇黎心下暗喜,趕忙道:"陸總想吃什麼?我現在馬上替您去買."
"這個點還有什麼吃的?"
陸宴北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這個點,萊恩多酒店的餐廳早已關門了.
"當然有了!比如我們公司樓下那家披薩店,特別好吃不說,還二十四小時營業呢!"
光想想,蘇黎就口水直流了.
"披薩?"
陸宴北皺眉.
那種東西能吃嗎?
陸宴北一直很難以理解這東西的存在,在他看來,味道奇葩,賣相也實在難看,可偏偏,他家那個小饞鬼陸璟宸很是喜歡.
不過,即便如此,他在兒子的攛掇下嘗試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第二回了.
倒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跟他兒子的奇葩口味一樣.
"陸總,要試試嗎?真的超級好吃的."
看著蘇黎翹首以盼的模樣,陸宴北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好呢!"
蘇黎高興地一拍手掌,站起身,"陸總,我現在就去替您把披薩提回來!"
陸宴北"嗯"了一聲,問蘇黎,"就在樓下?"
"對,離正門不出五十米遠."
"去吧!"
很近,沒有安全隱患.
陸宴北放任蘇黎去了.
蘇黎似唯恐陸宴北會臨時改變主意,所以,獲得他的首肯後,她便如兔一般,迅速竄出了總裁辦.
她還真沒料到一向龜毛的大BOSS居然會答應陪她一起吃這種小店里的披薩.
嘖嘖嘖!不可思議.
他大概真是餓極了吧!
蘇黎如是想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嗯,她也早餓得發慌了.
一刻鍾之後,蘇黎拎著披薩,心滿意足的往回走.
走至公司門口時,忽而駐足.
玻璃正門前,停著一台白色的瑪莎拉蒂.
車旁,倚著一個男人.
蘇黎只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是陸辰九.
蘇黎拎著披薩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了力道.
假裝沒見他,快步往大門走了去.
腳步才要越過他,手臂卻被陸辰九的大手鉗住.
"你干什麼?!"
蘇黎像只刺猬,陸辰九方一碰她,她就把所有的防備全都高高築起.
可她的力氣,又怎能與陸辰九抗衡?
陸辰九一語不發,只用力把她拽進了自己懷里,頭埋在她的頸項間,猿臂鎖住她的細腰,抱她緊緊地.
蘇黎聞到了他身上的酒精味.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又好似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從前從未有過的痛苦.
蘇黎心里還是被隱隱的刺痛了一下.
"放手!"
她的聲音冷得如同冰窖中發出一般.
拒他于千里之外.
陸辰九雙眉輕顫,黑眸里染上一片痛苦的猩紅.
唇舌吮過蘇黎的天鵝頸,一遍一遍,仿佛是在品嘗這世間最美味珍貴的饕餮.
若換作從前,蘇黎大抵會動心吧?可現在呢?
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陸辰九,滾開--"
蘇黎盛怒,試圖推開他.
可陸辰九卻置若罔聞,他如一頭凶猛的野獸,"砰--"的一聲,將蘇黎用力抵在了車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大手捧住她的臉頰,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繾綣的濕吻如密雨一般,朝蘇黎落了下來.
蘇黎避之不及.
"陸辰九……"
"陸辰九!!唔唔唔唔----"
陸辰九的吻,烙過她柔軟的紅唇,緋色的頰腮,最後是白皙的天鵝頸……
"別這樣--"
蘇黎尖叫.
使出渾身解數要擺脫他,卻始終逃不出他的魔爪.
他的力氣實在太大,蘇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陸辰九,你非要逼我恨你嗎?!"
"嘶--"
回應蘇黎的是,白色襯衫被扯破的聲音.
胸前那片雪白的迷人景象躍動而出,讓本就醉了酒的陸辰九,頓時血脈僨張.
他猩紅的雙眸盯緊蘇黎染著憤恨的杏目,喉頭滑動,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我想要你!"
四個字,對于蘇黎而言,當頭棒喝.
她嚇得渾身打了個冷噤,"陸辰九,你喝醉了!!"
他不是從來不碰她的嗎?他不是一直嫌自己髒的嗎?
然而,蘇黎所有拒絕的話,全數被陸辰九繾綣的熱吻封住.
他濕熱的舌尖長驅直入,鎖住她的檀口,讓她再也發不出一絲抗拒的聲音來.
長指挑開她殘破的襯衫,往她胸前那片禁地探索而去.
蘇黎嚇壞了,她在陸辰九的懷里抵死掙紮推擠.
恍惚間,卻見一抹頎長的黑色身影,如地獄使者一般,渾身充滿煞氣,筆直佇立在公司門口的台階上,高高在上的睥睨著他們.
冷風拂過,陸宴北隱匿在黑暗中的五官,越顯清冷,涼薄.
俯瞰著他們那雙漆黑的深眸里,無波無瀾,似掀不起半分情緒,可偏又透著一股讓人心驚膽寒的駭然之氣.
蘇黎沒料到陸宴北竟會突然現身,但也慶幸他的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