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寶貝回來了!



池年連續三個晚上,在家中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外頭,敲門聲,一聲比一聲大,且一聲比一聲著急.

起初,醉倒在床上的池年並沒有聽到.

她幾乎不省人事.

直到後來敲門聲重到猶如擂鼓一般,她才終于從醉生夢死中醒來.

"咚咚咚!"

她猛地睜眼.

確定自己聽到的的確是敲門聲後,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光著小腳丫子,踉蹌著就往外跑.

一路上跌跌撞撞,膝蓋磕到牆角,可她卻好像一點知覺都沒有.

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門口.

"梨子!"

她拉開門,醉酒的臉上寫著期待,"是不是你回來了?"

門開,見到外面站著的人,扼住.

臉上從一開始的期待,逐漸轉而怔鄂,最後是失落.

外面的人,不是蘇黎.

而是黎楓.

她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他身形頎長,黑色風衣著身,單手抄在風衣口袋中,目光微垂,一瞬不瞬的攫住她.

許是嗅到了她身上刺鼻的酒精味道,又或是見到了她臉上的頹然,他不悅的擰緊了雙眉,好看的鳳眼中斂上了幾分憂慮之色.

"……不是梨子."

池年嘴里絮絮叨叨著.

轉過身,要進門.

哪知,腳下一軟,就往地上栽了去.

好在身後黎楓反應及時,他即刻出手,一把將醉酒的女孩打橫抱了起來.

低斥一句:"明明不會喝酒."

本欲將她抱進門,可見到一片狼藉的客廳,他斂眉,思忖幾秒後,抱起她,大步而出.

池年這會兒身上還穿著套睡衣.

被黎楓抱在懷中,她迷迷瞪瞪的,雙手下意識的纏上他的頸項,臉埋在他的胸膛里,"你……你抱我去哪里?"

黎楓低頭看懷里的她一眼,棕色的眸底斂上一層憂色,"去我家."

"嗯?"

池年醉意熏熏的眨了眨眼.

之後,抬起眼皮定定的看他.

仿佛是在確定,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黎楓一般.

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收回目光,重新把臉靠回到他的胸膛上,小嘴里語無倫次般呢喃著,"梨子怎麼還不來找我呢?梨子會回來找我吧?我不想走,我走了,萬一梨子回來了怎麼辦?"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話語,黎楓卻覺自己一顆心髒全被她給擰了起來.

低頭,看著懷里傷心難過的她,連呼吸都跟著沉了幾分.

他黎楓向來是個清冷之人,沒情,沒傷,沒痛,對于蘇黎的死亡,意外多余沉痛.


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懷里這個丫頭.

猜到她會傷心難過了.

而此刻,自己心中這份起伏不定的情緒,也全因她而起.

池年,你果然是我黎楓這一生難以逃脫的劫難.

是盔甲,更是軟肋!

****

不知是池年身體里的酒精因子作祟的緣故,還是因為她這幾日實在沒什麼睡過,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安心之地,她就這麼靠著黎楓的胸膛沉沉的睡了去.

小手兒還不安的抓著他的風衣衣襟,似唯恐他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夢中不知有什麼可怖的東西,小手總會忽而驚彈一下,下一秒,將手里的衣襟握得更緊.

黎楓盯著她的黑眸沉了沉色.

溫熱的手掌裹住她冰涼的小手,才一握住,那只小手仿佛瞬時安定了下來,緩緩地松開了他的衣襟.

黎楓順勢而入,五指伸開,與她小巧的五根手指牢牢地纏在了一起.

十指緊扣,難以松開.

前方,司機踩了個急刹.

黎楓抱著懷里的小丫頭往前傾了一下,他見懷中的她,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眼皮子顫了一顫,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黎楓饒有節奏的輕拍她的肩膀,安撫著她,之後,沉著臉吩咐前面的司機,"開慢點,不許踩急刹."

"是!"

司機是有些被自家少爺這副癡情模樣給嚇住.

他們眼中的黎楓少爺向來是個清冷無溫之人,還總被他的朋友喚'冷面狐狸’,這樣一個人,像是從來沒有七情六欲一般,可他現在竟然會對一個女孩這樣小心呵護,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黎楓的命令,司機這才慌忙收斂心神,專注開車.

半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他的單身公寓樓下.

黎楓用自己的風衣裹著,小心翼翼把池年從車上抱出來,徑直上樓.

哪知,才進電梯,懷里的女孩忽而"嘔--"的一聲,毫無預警的吐了起來.

吐得自己滿身都是,連帶著他的風衣也給弄髒了.

黎楓有些始料未及.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酒精味,讓他不悅的豎高了眉頭.

看著懷中滿臉痛苦,揪作一團的女孩,他順了口氣,深眸暗下,"池年,我大概真是來還債的."

池年這一吐,把兩人身上全都弄得亂七八糟.

進門後,他把池年安放在了沙發上.

先給物業打了通電話,叫了阿姨過來打掃電梯衛生.

之後迅速把身上弄髒的衣服脫下,扔進了清洗桶中.

看一眼沙發上滿身汙穢的池年,黎楓沒再猶豫,替她把身上的髒衣服扒了下來.

雖然她嬌軀自己見過的次數已經多到幾乎數不過來了,可畢竟許多年未見,再說,中間又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再見她白皙的洞體,黎楓仍有些口干舌燥.

五年不見,她比較于從前更顯豐滿性感.

凹凸有致的S型身材,直擊他的感官神經.

膚白勝雪,被深色沙發一稱,更是白得發光,如同新鮮撥開的雞蛋白.

她不安分的在沙發上翻了半個身子,玲瓏有致的雪峰被她的手臂擠出性感的形狀.

黎楓壓抑了多年的下腹,瞬時燥熱起來.

額際間漫起一層密集的汗珠子.

呼吸微沉.


強逼著自己收斂心神,探出猿臂,將她從沙發上撈了起來.

才落入他的懷中,池年就像找到了一處舒適之地,頓時跟條小泥鰍一般,直往他胸膛里鑽.

要了命了!

因為倆人身上都沒穿衣服的緣故,此刻她一黏上來,兩人便是親密的肌膚相貼.

黎楓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肌膚上那灼人的溫度,以及那片美好的柔軟.

抵著他起伏的胸膛口,肆意推擠,摩挲……

黎楓難受的粗喘了口氣,渾身燥熱難耐.

壓抑的下腹,更是瞬間竄起一座帳篷.

"故意的,是不是?"

他喉頭發緊,低斥著懷里作亂的女人.

之後,不敢耽擱半步,抱著她,迅速進了浴室里去.

將她安放進浴缸里,抓過蓮蓬頭,打開熱水,三下五除二替她把身上沖洗了一遍.

也顧不上到底有沒有洗干淨,總之沒有酒臭味就萬事大吉了.

匆匆洗完,抓過自己的浴巾,將她從頭到腳擦了一遍.

擦得很迅速,不敢在她身上多逗留.

擔心逗留久了,自己克制不住.

畢竟她現在喝了酒,他真想要發生什麼,她也抗拒不得.

"好在今兒照顧你的人是我."

黎楓用浴巾裹住她濕噠噠的長發,將她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打橫把她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讓她把濕漉漉的長發垂下來,黎楓這才又從浴室里取出吹風機,插好電,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來,替她吹起了頭發.

吹風機發出"嗚嗚嗚"的聲響,從前他一直覺得這聲音特別擾人,可今兒聽著卻莫名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暖風從他手指間拂過,把她烏黑的發絲層層揚起,發尾仿佛撩在了他敏感的心尖兒上,讓他不由迷了眼.

他黎楓自認自己從來不是個細心地男人,待人也不見得有多周到,可不知怎的,一遇上她,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他身上一樁一樁的發生,且好像還是那樣理所當然.

就像替她吹頭發似的.

黎楓想不起,除卻她,自己還會替其他哪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頭發在"嗚嗚嗚"的暖風中慢慢吹干,黎楓收起吹風機,把床上的她又重新搬動了一下,讓她豎著躺回到了枕頭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後,這才轉身進了浴室里去,開始給自己沐浴更衣.

待他洗完澡出來,床上的女孩,早已沉沉睡去.

可她,身上是半件衣服都沒穿.

黎楓想了想,安全起見,他又從自己的衣櫃里找了件干淨的襯衫出來,把她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坐著,把衣服從頭穿過,罩在了她身上.

襯衫是白色的,且質地很薄,套上去,她胸前兩顆性感的小葡萄若隱若現,比較于剛剛顯得更加迷人,惹人遐思.

黎楓是個正常的男人,面對眼前的尤物,他有些難以自持.

長臂箍緊她的細腰,似恨不能將她生生勒入自己身體之中.

低頭,聞了聞她發心里的味道,是屬于她的淡淡清香.

沁入他鼻息間,讓他有種前所有為的滿足感.

黎楓其實從未想過,五年後,他們之間還能有這樣親密的一刻.

把她收入懷中,抱著她一同躺進被子里,閉上眼,聽著懷里女孩均勻的呼吸聲,沉沉睡去.

這一夜,大概是他黎楓這五年里睡得最安穩,最深沉的一晚.

丟失了五年的寶貝,終于回來了!

失而複得的感覺,是無盡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