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回蹋頓也沒有立即推脫了.
很明顯許定需要一場戰斗,今天他們五個必須出來一個打一場,不打是沒法消停了.
但是蹋頓自己並不想上,于是他看向其它四人,用眼神告訴眾人想博場富貴,為本部爭出一片天地的可以拭一拭.
不要懷疑許定的許諾,既然他說了,一定會做到.
此人的信譽是有保證的.
寇婁敦,難樓,沙末汗,普廬四人各有小算盤,內心掙紮了一會,最終寇婁敦咬咬牙站了出來道:"侯爺,下臣願意拭一拭,與這位黃將軍切磋一下."
"好!烏桓部族果然有猛士,本侯就欣賞你這樣的好漢,來人上酒,為了漢烏之間的友誼,我要敬二人一碗."終于找到一個立威受死的了,許定笑的暢快,忙讓手下搬來一壇酒,親自到了三碗,分別給了黃忠與寇婁敦.
寇婁敦有些受寵若驚,許定親自敬酒,看來他也很看重這一場比試,自己一定要打得英勇一些.
二人喝完,許定又道:"為了讓烏桓各部都知道這一場精彩的比試,你二人到城外的那一片低地去,要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是侯爺!"寇婁敦不敢忤逆,只好與黃忠出城去了城外的那一片低地.
難樓,沙末汗,普廬還有蹋頓則按許定的要求,集結各部到山腰與山頂圍聚觀看這場比武.
"蹋頓你覺得誰會贏!"沙末汗尋了一個機會稍稍問蹋頓.
蹋頓冷笑道:"當然是黃將軍贏,也只能是黃將軍贏!"
"呃!這是什麼意思?"沙末汗有些不解,似懂非懂.
只能是漢人贏,這是什麼鬼結論.
難樓神秘的說道:"這位威海侯可不是善茬,他的好處哪有這麼容易拿到,別看這個黃將軍普通,但是我敢說他肯定是威海侯手下最猛的幾員戰將之一,寇婁敦死定了,寇婁敦部也完了."
經難樓這麼一提醒,沙末汗,普廬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問題所在.
不由的後怕起來,幸虧剛才他們沒有站出來,幸虧他們在巨大的誘惑之後多猶豫了一下.
真是撿回一條命呀,不知不覺竟然在鬼門關走了一次.
威海侯好狠辣呀.
此時他們在看許定,在沒有了那種親切之感,只覺得毛骨悚然,對許定的畏懼之心更強.
果然正當外圍的烏桓人悄悄的在為寇婁敦加油吶喊助威,盼望著他贏得比斗.
而寇婁敦也躊躇滿志,准備跟黃忠好好大戰一場,獲得勝利,拿到許定的承諾,然後獲得一片安甯發展的土地,好好積蓄實力的時候.
然後准備好了一切,接著被黃忠三萬給砍死.
第一刀黃忠只用了三分力道,讓寇婁敦感覺黃忠弱爆了,自己有機可趁.
第二萬黃忠用了五分力,直接震懵逼了寇婁敦.
不等他反應回來,第三刀,六分力道,一刀活劈了寇婁敦.
寇婁敦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腦袋以落地,一雙一甘的眼睛隨同著大好的腦袋滾呀滾!
三刀斬王.
四周一片安靜,黃忠看也不看落地的人頭,撫須催馬回城,丟下一片懵逼當場准備吶喊助威叫喚的烏桓人.
太快了,三刀就解決了寇婁敦王.
就是城上遠跳觀望的蹋頓等人也是眼皮子一跳,心一塞,久久無語.
"哎!漢升退步了,竟然用了三刀,看來真的是老了!"許定不滿的歎息一聲,好像對這個結果有點失望.
然而這話傳在蹋頓等人耳朵里,怎麼都刺得他們全身不舒服.
竟然用了三成刀,退步了,老了!
要不要這麼氣人,還有沒有天理.
這麼猛的戰將你還一臉嫌棄.
心痛,絞痛!
很快黃忠返回城上到城牆複命.
"漢升呀,下次要磨磨刀,退步了."許定語重心長的說道.
黃忠抱拳回道:"是主公,忠最近是有些怠慢了,下次一定在快一些."
"咳咳!黃將軍就算武藝有所退步,但依然是天下少有的凶悍無敵,實在是讓我等佩服."貪至王示好的奉承道.
許定的用意很明顯呀,就是要壓烏桓各部,今天斬殺寇婁敦是立威的,用活生生的一個王來積威,告訴烏桓各部什麼才叫法則,誰才是至高無上.
"來人厚葬寇婁敦,寇婁敦是真正的勇士,雖然他敗了,但是他的精神還在,即使他弱小無能,但是他敢于挑戰,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尤其是以後面對鮮卑敵酋的時候,更需要這種一往無前的犧牲精神."許定侃侃說了幾句,然後道:
"寇婁敦不幸死于漢升刀下,他的部族不能沒有人管理了,這樣貪至王你暫時接管過去,一定要妥善管理,不要出亂子."
貪至王聞言大喜,忙道:"是侯爺,下臣一定妥善管理,誰要是亂來,一定嚴懲不怠."
接管了寇婁敦部,這下自己的實力又恢複到了以前,能不讓貪至王歡欣鼓舞,唯許定是從嗎?
先投靠有肉吃,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蹋頓等人則極為吃味.
好一個謀略無雙威海侯,這一手大棒一手甜棗,玩得真溜.
用寇婁敦立威,又用寇婁敦部立恩,當真是妙不可言.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你們都回去吧,明日開始北上征討鮮卑,記得各自挑選好精銳士卒,我希望看到一支有活力,敢戰敢沖的烏桓大軍,本侯的部隊不允許有烏合之眾."要做的效果也做好了,許定揮揮手打發了難樓,沙末汗,普廬,蹋頓還有貪至王.
五人下牆出城,貪至王獨自離去,
難樓,沙末汗,普廬三人擁著蹋頓來到其軍帳處.
"蹋頓我們真的要跟著威海侯去打鮮卑嗎?他這是想拿我們當炮灰用呀!"
"沒錯,這位威海侯沒安好心,寇婁敦死得太冤了!"
"可不是不按威海侯的意思去辦,難道要與他為敵,我們現在想反悔怕是晚了一些!"
蹋頓冷聲道:"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後悔了,此時想退出來不急了,威海侯的大軍就在城內,城外西邊還有貪至王那個混蛋,一但我們有異動,他不介意咬上來,然後吞並我們的部族."
貪至王現在就是許定的一條狗,剛扔了一塊大骨頭,比任何時候都聽話,蹋頓對此又恨又妒.
"可是這樣下去,我怕以後我們都會被威海侯給吃得骨頭都不剩!"難樓深深的憂慮道.
蹋頓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但是他也只能無奈一聲歎息道:"沒有辦法,我們別無選擇,難道你們想等公孫瓚殺了劉公之後在投效威海侯嗎?那個時候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我可憐的侄兒怕是連投靠的資格都沒了!"
此時樓班在蘇仆延(自稱峭王)的裹挾下還在支持劉虞艱難的對抗公孫瓚,等公孫瓚徹底贏了,樓班也好,蘇仆延也罷,或是其它王如烏延,速仆丸等人,怕是連給許定當狗的資格都沒有.
到時被許定與公孫瓚東西夾攻,他們怎麼死都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