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得對他好,我們不僅要對他好,還要把一身的本事都交給他,我們未能完成的夢想,還想寄托在他身上,讓他替我們去完成呢."
"是啊,老李,你放心,你把這孩子交給我,我肯定也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你說的那些我都會注意……這樣,從今天開始,他就住在我家了,這樣也方便照顧,訓練."
在從檔案的顯示中查到姜淳一就剩自己孤人一個後,李伯伯率先表了態,他之前就是真把姜淳一當做遺孤來對待的.
"住在你家?"
李伯伯詫異了一下,他只想過讓姜淳一在訓練,比賽時跟著老楊,沒想過現在就與他分開.
"我家至少能給讓他睡床吧,我女兒做她那個什麼直播工作,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她的房間是空著的."
老楊點點頭,既然姜淳一的身份沒問題,他就想讓他全身心的跟著自己鋪在籃球上,畢竟他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他並沒見識過姜淳一的超強模仿學習能力.
"出去租房子住了?你女兒從國外畢業回來了了?"
"你女兒畢業了?"
李伯伯老趙聽到老楊提起他女兒,不由好奇起來.在他們的印象里,老楊的女兒似乎一直在國外讀書.
"碩士研究生都畢業了."老楊回.
"你女兒讀的不是亞洲排名第一的學校麼?怎麼不找一份好工作,做那什麼直播啊?"
老趙對直播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他沒看過,但他會經常用手機看一些新聞,知道直播這個行業,也經常看到直播行業出現很多不好的負面新聞.
"直播是什麼?"
李伯伯並不知道什麼是直播.
直播是近些年才興起火熱的,他近來年的生活是連電話費都沒有的,何談什麼移動數據網絡費了,與網絡脫軌,當然不知道這個新興行業.
"就是……"
老趙想直接用他的不好印象來形容出來,但看到老楊,總不好說他的女兒在從事的是一種低俗工作吧.
"表現才藝,及時與觀眾互動,就像我們看直播籃球比賽一樣.不過她那種是自己當主持人,自己當表演嘉賓.我女兒主要是表演唱歌,彈琴,彈吉他之類的."
看老趙的眼神,老楊就知道他想多了,沒有生氣.
其實他知道女兒回國後沒有找一份正經穩定的工作,而是在做直播時,他也是第一時間往的壞方面想,還生氣的把女兒吵了一頓,直到去女兒直播間看了一次後,才知道她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秀的全是才藝.
"嗯,就是這樣."
老趙點點頭,既然老楊自己都不擔心,他瞎操心什麼.
"那她干嘛不在家里?"
就是無意,李伯伯這樣問了一句,老趙也順便跟著好奇看了過來.
"因為看直播的人大多都是聚集在晚上,她的直播時間是從晚上八點到十二點,有時候還會到一點,她怕打擾到我休息."
老楊這樣解釋,解釋著還順帶提了一下為什麼願意讓她繼續從事下去的原因,"孩子喜歡,可以發揮她以前學的才藝,比正常工作輕松.賺錢也比正常工作容易,她直播一晚上,至少都可以賺幾千,人氣高的時候,幾萬都不是問題.每年還有底薪拿."
李伯伯與老趙都震驚了,他們倆,就算是開廢品收購站的老趙都覺得震驚,"賺這麼多?怪不得你也只是可惜了那麼一下下,原來你女兒現在那麼能賺."
"你們也可以開直播間啊,老趙直播收費站的日常,老楊直播賣糖葫蘆,現在網絡上無聊的有錢人多了去了,說不定就有人喜歡,給你們打賞,肯定比你們現在賺的多."
老楊也去其它直播間看過,有直播吃東西的,直播玩游戲的,直播釣魚的,直播賣海鮮,各種都有.
女兒的工作環境,當老爸的當然要調查清楚先.正是因為看到這些,他才徹底放心的.
"打賞?我還沒落魄到那種需要人接濟的程度."
李伯伯搖了搖頭,他的性格很傲,連老趙的接濟他都不要,何況聽著像是乞討一樣並不舒服的詞彙.
"這和那個不是一樣的,是憑本事,憑個人能力的……"
老楊想要強行辯解一波,不過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解釋著解釋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老李什麼性格,你還不知道麼.我們倆就算了,現在只要小一這孩子能發展好,我們都能跟著沾光不是?"
老趙搖了搖頭,他們這把年紀了,他們習慣現在的生活方式,只願意去接觸自己熟悉的,不熟悉的,不怎麼願意去嘗試.
"等比賽打響,有了贊助商,我就把你們聘請來當榮譽教練,指揮."
老楊點點頭,他們對姜淳一充滿信心.他雖然只見過那幾手,但李伯伯與老趙都那麼有自信,姜淳一的實力只會比他預想的更好.
"好,那我們就等著了."老趙高興的點點頭.
"你們倆個,有問過孩子的意見?"
看著兩個老隊友已經在想著怎樣托姜淳一的福過上好生活了,李伯伯稍稍有些護短的不開心.
"老李,別那麼臭臉,我們雖然好久沒打球了,但經驗擺在那里,給孩子們當個教練,助教還不是問題的吧?以後小一比賽,你想坐在觀眾席還是教練席?"
老趙看著李伯伯的臭臉,取巧的用李伯伯能夠接受的方式開導著.
"出去吧,別讓孩子一個人在外面等急了."
李伯伯默認了,他希望姜淳一能好,也希望能參與進姜淳一今後的每一場比賽.
"孩子?"
李伯伯出了里間辦公區,在外面找到了姜淳一,他正端著一杯開水乖乖的坐在那里等著他們."你一直在這里坐著?"
"爺爺你不是讓我乖乖的坐在這里等你們麼?我是不是很乖."
姜淳一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無邪的睜大,嘴咧著,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
"對不起,孩子,都是爺爺沒用."
看著這樣完全信任自己,天真無邪的姜淳一,李伯伯心里升起了強烈的內疚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