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我有神經病



說是昏迷,其實也就是短時間里失去意識,我估計頂多也就是五六分鍾的樣子,我就清醒過來,感覺眼前一片黑,我是被人拖在麻布口袋里往前走.

我慌了,對方的手段這麼暴力肯定不可能是警察,如果不是警察的話,那只有一個可能,抓我的人是何蘇衍,想想何磊被我們打斷三十多根骨頭,如果我落在何蘇衍的手里絕逼不會有好下場.

想到這兒,我趕忙扯開嗓門吼叫起來,救命啊!殺人了!我是趙成虎,快來抓我吧!

比起來我甯願落在警方手里,就算讓判十年二十年他們起碼不會折磨我,可能是因為我的不配合,拖著我的人被激怒了,他們直接把我給抬起來摔到了地上,緊跟著又是幾棍子狠狠的砸在我身上,外面有個男人說話:"我不想難為你,只提醒你一遍,再敢喊一聲我就捅一刀,具體捅哪看我心情."

那人的這句話說的不帶任何溫度,我一點都不懷疑他是在跟我開玩笑,盡管心有不甘,但是我不敢再拿小命開玩笑.

看我不掙紮了,外面的倆人又把我抬了起來,不知道扔到了什麼地方,我聽見了汽車發動的聲音,當時我心里真的特別害怕,但是卻不敢發出任何響聲,因為我能感覺到後背上頂著一把尖銳的武器,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把刀子或者匕首.

汽車開了十多分鍾的樣子,我就被人給粗暴的踹下了車,有個家伙拖著我的腳腕往前走,感覺不到後背的威脅了,我趕忙扯開嗓門呼救:"松開我!快點!放了我!救命!救命啊!"

一個凶狠的聲音傳了出來"小逼崽子,給老子閉嘴!"

他話音剛落,一根大棍子狠狠掄到我身上,我疼的趕忙抱著自己的腦袋,渾身上下劇痛,他們下手的力道都很重.

連續打了我十幾棍子,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說:"草泥馬的!再特麼叫吼一個試試,老子現在就弄死你!聽見了嗎?"

我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沒敢在說話,內心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大概是看著我老實了,也不吼不叫了,邊上的人沒有再繼續揍我,一時之間,我腦海當中閃過了許多自己即將要面對的畫面,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又被人拖著往前走,一路上,拖我的人就像是拖條死狗一樣,有台階的時候,也不撒手,顛的我腦袋和胳膊上全都破了皮流了很多血,我被他們拖著扔進了一個房間,緊跟著就聽見了大門緊閉的聲音.

好長一段時間,我都躺在地上沒敢亂動,後來覺得周圍應該是沒有人了,才慢慢的活動了下身體,感覺有些麻木了,尤其是胳膊和後背讓打的特別疼,腦袋上依舊是還套著麻袋,我使勁掙紮兩下,渾身上下的力氣都快透支了,才把麻袋的口給掙脫開.

我爬了出來,起身看了看四周,發現我是被關在了一個密閉的房間,這里面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角落處,有一個臭哄哄的泔水桶,還有一張破草席子.

整個房間里連他媽扇窗戶都沒有,黑通通的一片,我心想難不成他們直接把我扔到看守所里了?我沖到了鐵門門口喊叫起來:"開門!給我開門!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吧!"

越是沒人應聲,我越覺得害怕,我"咣,咣,咣"的就砸起鐵門來.

可是根本就沒人理我,我砸門砸的自己手都腫了,蹭破一大片皮,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淌落.

砸到最後,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很麻木的坐在了地上.

我感覺好像從這個房間里面呆了很久很久,起碼能有一兩天,中間沒有一個人進過房間,更沒有人給我送過口吃的.

這里一定不是監獄,監獄還會有管教,可是這里完全就是一座死屋,安靜的像個太平間.

因為沒有人給我送吃的,我只能靠喝水充饑,水,就是房間泔水桶上的那個水管子,我覺得好餓,餓的甚至都顧不上害怕,不誇張的說,現在誰要是能給我口吃的,讓我跪下磕仨響頭,我都毫不猶豫.

就在我覺得快要餓死的時候,鐵皮門終于開了,一個身影出現了,這個人腦袋上戴鴨舌帽,眼上戴大墨鏡,臉上還罩著個白色的一次性口罩.

我半蹲在地上哀求說,給我口吃的吧?求你了!

他身後沖上來了兩個人,同樣一身黑西服,帶著大墨鏡,那兩人從身後拿出來橡膠警棍,二話不說,照著我就開掄.

一頓暴揍之後,我已經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額頭上的鮮血在從我的眼前慢慢流下.


那兩個"黑西服"重新把我拽了起來,按著我,讓我半跪在地上,我驚恐的求饒說,放過我吧!

說句沒出息的話,我慫了,這種時候誰要還敢說自己不怕死,那純粹是吹牛逼,我嘗試著掙紮著,可是這兩個人按我按的死死的

這個時候,打頭的那個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手上出現了一把匕首,他的匕首就頂在了我的脖頸處"別亂動,也別廢話,我問一句,你說一句,聽懂沒?"

我滿頭大汗,慌忙點了點頭.

他看著我說,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

他接著問我,衍哥他弟弟腦袋上最後那幾棍子是誰打的?是你,還是他們幾個?實話實說知道不?

我抬頭,看著臉前這個藏頭露面的男子,他的語氣很平常,但我絲毫沒有覺得他不會下去這一刀.

看我陷入猶豫,他得意的笑著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過你."

一瞬間,我腦海當中,出現我爸的樣子,接著是蘇菲,後面是胖子,王興,林昆他們一個一個的人影都出現了.

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內心簡直要糾結死了,我是真的特害怕,就差一點就要脫口而出喊出來和我自己沒關系了.

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兄弟們,我永遠不能忘記那些為了我付出那麼多的兄弟們,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根本不可能參與這次的事情.

見我不言不語,那男子遞給我一支煙說,我這麼說吧,這次我抓了你們好幾個人,有人已經招了,說是林昆干的,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抬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大漢,一瞬間,又心動了,既然已經有人招了,那我再說出口的話應該不算我不夠意思吧?

他一腳跺在我肚子上罵:"說話,快點,如果不說話的話,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我就當成是你做的了."

大漢說完之後,拿起來了手上的匕首

他薅住我的脖頸,舉起來了匕首,就在匕首要下落的時候.

我用力一掙脫,喊叫著說,別傷害我,我什麼都說!

男人松開我,一把將我推在地上,拿腳踩在我胸口上說,是不是林昆干的?或者是其他人?

我仰著臉跟他對視在一起,好一會兒,我長出了一口氣說,不是他干的,也不是其他人.

男人往上掀了掀鴨舌帽,沉聲說:"不是他?那是誰?為什麼你們兄弟都說是他干的."

我咬著嘴皮沉寂了好半天,最後出聲說,是我干的,何磊最後的幾棍子是我打的,和其他人都沒關系,我是最先動手的,其他人就踹了幾腳,他們趕到的時候,何磊已經完全昏迷了.

中年男人突然笑了,笑的特別的大聲,指著我冷笑說,就憑你個廢物?

我點點頭說,我有神經病,你們可以帶我去醫院做調查,打何磊的時候,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腳,是林昆他們硬拽住我的,如果沒有他們,何磊估計真被我打死了……

那壯漢哈哈大笑起來,歪著腦袋吐了口唾沫說,都說趙小三滿肚子鬼心眼,神經病?呵呵呵,你還真能編的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