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看錄像



安佳蓓從收銀台里捂著嘴偷笑說,三哥加油!這只是開始.

我撇撇嘴,不情不願的接過跳繩,從大廳里原地蹦跶了二百來下,完事累的像條狗似的直吐舌頭,這才沖著朱厭問,還有啥需要我做的嗎大爺?

朱厭點點頭,竟然又從收銀台里拿出一對杠鈴,我直接給嚇得癱坐在地上,朱厭若有所思的歪了歪腦袋結巴說:啊就……明天……再做手臂力量……的……訓……

"謝主隆恩!"不等他說完,我一個猛子躥了起來,俯到他臉上就"木啊"親了一口,人有時候就是屬賤皮子的,放著好好的少爺不當,我非要屁顛屁顛的求著一個"結巴怪"當徒弟.

朱厭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朝著冷哼:太差了.

說著話他又從收銀台里拿出一本書遞給我說,看看吧.

"常用車型的駕駛與維修?"我苦笑著接過那本大厚書問他:"哥,你這是又打算把我培養成汽車維修精英嗎?"

朱厭張了張嘴巴,估計也覺得自己解釋起來太費勁,望了一眼收銀台里的安佳蓓,自己插著口袋走上了二樓,我這才發現這孫子竟然穿的是我的牛仔褲.

非常人行非常事,不得不承認朱厭的實力強悍,不然昨晚上也不會讓曾亮動員車站派出所的全體警員出去拖他,可是這家伙教人的手段好像更另類,早上培養我板磚,晚上讓我學修車.

安佳蓓笑盈盈的跟我解釋說,其實朱厭的培養手段特別高超也很系統,不光鍛煉你的體力,同時在培養你各方面的技術,譬如這本汽車駕駛和養護,相信三哥肯定會開車,但是車和車其實不同的,有手動擋的,也有自動擋的,一些前四後八的大貨車甚至有二十個檔位.

"干啥?我學會了給人拉貨跑運輸去?"我一頭霧水的發問.

安佳蓓輕輕搖頭說,三哥怎麼突然胡塗了呢,假如你被人追殺,旁邊停了一輛車,你說你鑽進車里不會開,是不是更狼狽?朱厭其實是在教你保命的手段.

"誰家的車不拽鑰匙就等著咱開呢?一點都特麼不適用."我沒好氣的嘟囔,感覺朱厭好像在敷衍我,不樂意教我真本事.

安佳蓓幽幽歎口氣,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書名說,我三哥,駕駛與維護,既然都知道怎麼修了,難道還能不明白怎麼不用鑰匙就把車發動嗎?朱厭良苦用心,今天讓陳二娃特意跑到一所大學里偷出來的教材,里面有個很著名的老師畫出來的一些重點和標注的一些自己的理解,我今天一下午都覺得受益匪淺.

聽到安佳蓓的解釋,我這下子才反應過來,趕忙翻看了書瞟了幾眼,里面確實被人用紅筆標注出來一些特別的東西,立時間歡呼雀躍的狂點腦袋說,好東西,看來錯怪木頭了.

"朱厭應該特意為你准備很多資料,我今天看到他交代陳二娃去偷了不少東西."安佳蓓捂嘴笑著說,他確實是個奇人,和咱們基本上誰都沒有交流過,但是卻能一眼就辨別出來陳二娃會偷.

"以陳二娃的倔脾氣肯定不能輕易答應他吧?"我邊翻書邊說.

安佳蓓點點頭說,那肯定了,朱厭讓他兩手兩腳,暴揍了他一頓,陳二娃當時就服了.

"我日,真的假的?讓兩手兩腳?拿JB挑贏得?"我一激動,說話有點不過腦子,說完以後才意識到口誤,不好意思的朝著安佳蓓縮了縮脖子.

安佳蓓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用頭!他拿頭把陳二娃給撞哭了,陳二娃是個賊,單憑腳力和反應速度我和胡金恐怕都追不上他,可是朱厭不光躲的很輕松,而且應該比他更快.

我咽了口唾沫說,牛逼,那如果是你跟他對上有勝算的機會嗎?

安佳蓓很果斷的搖頭,完全沒機會!我會被他虐殺.


"這麼狠?"我誇張的長大嘴巴.

安佳蓓點點頭說,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說過,有的人天生就有戰斗天賦,再加上後天的刻苦,成就會非常可怕的,顯然朱厭就是這種人,本身就天賦,後期又在軍隊里打磨過,雖然做不到電視里演的那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是一個人守住咱們這家洗浴應該不在話下,那天島國的那個合氣道高手如果和他碰上,簡直就是玩具.

"撿到寶了,這回真他媽撿到寶了!"我頓時笑開了花.

那句"北方有朱厭"看來真的不是蓋的,擁有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老師,我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將來拳打五湖四海,腳踏長江內外的豪邁景象,傻乎乎的淌出了哈喇子.

安佳蓓輕輕推了推我說,三哥你不說晚上請我們看大片嗎?倫哥今天特意抱回來一台金立的錄影機,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馬上!走,先揪出來是誰綁架的菲菲."我興高采烈的打了個響指,手攬住安佳蓓的胳膊就往二樓走,安佳蓓怔了怔,小臉冷不丁緋紅一片,回頭朝著角落的方向說,高勝幫我盯下吧台.

"是,小姐!"高勝從角落的沙發處站了出來,走進了收銀台里.

這孫子要是不吱聲,我都不知道那還貓著一個人,本來就長得黑,還故意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我沖著他笑了笑說,辛苦咯小高.

高勝冷哼一聲,仍舊和往常一樣沒有搭理我.

回到我的房間,我招呼倫哥,胡金和安佳蓓一塊看錄像,我環視了眼房間問,結巴怪呢?

"在睡覺."倫哥輕輕擠壓著自己的小腹,沖我樂呵呵的說,那家伙確實有一手,感覺應該比狐狸的師父還有厲害,今天把我順了順氣血,我感覺舒服了很多.

"孩子是個好孩子,就是有點缺心眼."我認同的點點頭,將陳二娃從醫院偷出來的那盤錄像帶放進影碟機里,開始快進,錄像應該是從早上七點多開始的,七點多那會兒就有幾個帶鴨舌帽的家伙從蘇菲的病房門前來回轉悠,大概四五個人左右.

幾個家伙都很機敏,腦袋上扣著鴨舌帽,從始至終沒有抬起過來頭,我接著快進,八九點多的時候,我和安佳蓓攙扶著蘇菲去檢查,這個時候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里,竟然是閻王.

我趕忙按下暫停鍵問安佳蓓,蓓蓓,是這個人問你路的嗎?

安佳蓓想了想後,搖頭說:不是他,這個人我也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從哪見過了.

畫面中閻王只是從蘇菲的病房門口路口,感覺像是沒事人一樣,腦袋都沒往過探,我相信這孫子絕對不會只是巧合路過.

我點點頭繼續"播放",中間過了很長時間,接著兩個護士推著蘇菲回到病房,半分鍾不到護士離開,一個戴漁夫帽的男人從走廊的塑料椅子上站起來,一跛一跛的走進了病房,緊跟著蘇菲就和他關系親密的一塊出來.

之前踩點的那幾個戴鴨舌帽的青年也快速聚了過來,將蘇菲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帶出了走廊.

"那孫子手里有刀,刀頂在菲菲的腰上!"胡金眼尖,指了指畫面.

"為什麼我感覺他的身材特別熟悉!"我連續倒退了幾遍,最終把畫面定格在那個男人走進病房時候的瞬間,盯盯的看著電視屏幕,威脅蘇菲離開病房的那個男人,把帽簷壓的很低,再加上攝像頭的拍攝效果也不是太清晰,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嘴巴和下巴頦,但卻讓我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我發誓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

"三子,你看他長得像不像上帝……"倫哥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問我.

我立時間睜大了眼睛,倫哥要是不提這話茬我還不覺得有啥,聽他說完以後,我也感覺這個男人分外的像上帝,可是上帝明明不是被抓進了監獄嗎?怎麼可能出現在石市?難不成他有什麼孿生哥哥或者孿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