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心思慎密的籌劃者



那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們都給驚到了!

首先是高勝的兩個馬仔嚇得抱頭"嗷嗷"尖叫起來,我捏了捏鼻子,沖著王瓅說:打個電話報警吧,就說咱們店里有人自殺了!爭取的個主動彙報.

"報警?"王瓅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老實照做了.

我把槍從王興手里接過,隨便遞給其中一個惡虎堂的兄弟,然後朝著剩下的幾個人說,你們到樓上去呆會兒吧,記得把槍藏好,待會告訴強子,想辦法到派出所去保釋我們,興哥你去開門!

王興指了指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呼吸的高勝壓低聲音問,三子你瘋了吧?現在開門?地上躺著個死人,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

我舔了舔嘴角搖頭苦笑說,敲門的人應該就是奔著這個來的,咱們怕是又被人給擺了一道,外面敲門的人估計就是警察,這事兒躲不過去的,不過不要緊的,大廳里有攝像頭,咱們充其量就是打人了,如果警方問起來的話,統一口徑高勝從咱們店里偷錢被抓了個正著,最後拿自殺嚇唬咱們,沒想到手滑了,真把自己給捅死了!

"那他們呢?"王興惡狠狠的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兩個馬仔.

那倆家伙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劇烈打著擺子,可憐巴巴的望向我.

我摸了摸下巴頦冷笑的注視著他們問,你們知道怎麼說嗎?

兩個混子忙不迭的點頭,其實他們說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大廳里有監控錄像,那玩意兒比任何言語都有說服力.

王興和王瓅將洗浴中心的卷簾門拉上去,果然不出我所料,外面確實堵了八九個警察,望著這些眼熟的"同事們",我真的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們顯然是等候已經了,就等著上面一聲令下來砸門,不然也不會全副武裝,要知道在沒有確定發生什麼案子之前,即便是出去巡邏,警棍和防爆盾也不會讓隨意使用.

而我的這些同事們不光換好了作訓服,甚至擋在前面的幾個人還專門戴了防爆頭盔和盾牌,如果不是所里對配槍要嚴格要求的話,我估摸著他們敢直接拎槍來踹門.

門才剛剛開出一條縫,這幫"同事們"就立馬如狼似虎的蜂擁進來,帶頭的家伙,甚至看都沒看,直接張嘴就喊:發生命案了,趕快彙報上級,需要支援!

其他警察紛紛指向我們大聲呵斥,雙手抱頭蹲下!

這戲作的也未免有點太假了吧,我苦笑著朝著哥幾個交代:雙手抱頭蹲下,配合警方!

幾個警察沒有顧念一絲昔日的情分,直接將我們按倒,雙手反扭,結結實實的銬了起來,就打算把我們推出警車,我沖著帶頭的同事說,張哥,我申請給我們罩上頭套!要臉,謝謝!

帶頭的那個警察頭目叫張志,也是我們所里的,雖然不是副所長,不過也很有實權,遲疑了一下,朝著同行的幾個警察擺擺手,他們將黑色的頭套罩在我們幾個腦袋上.

往外走的時候,我冷笑說:張哥,我們大廳里有監控錄像,領導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看錄像,看不明白的隨時問我,順便替我轉告領導一聲,不用試圖把錄像毀掉,我既然敢給他看,就說明肯定心里沒鬼,而且有備份.

被帶上警車以後,我眼前一陣黑暗,隨著屁股底下的顛簸,我知道車子已經發動了,突然間有個想法出現在我腦海里,這一切有可能都是個圈套,從我們被偷襲開始,就有人在心思細密想要整死我們.


後來發現沒有得逞,隨即開始部署後面的計劃,故意讓孔令傑帶著林小夢到醫院去挑釁,布置這個計劃的人了解我的性格,最起碼了解我的過往,他算准了我看到林小夢一定會憤怒.

人在憤怒的時候是最欠缺理智的,然後林小夢或主動或被動的被當成了棄子,真真假假的跟我們說了那些瘋話,目的就是挑撥天門,安佳蓓,還有兄弟們和我的關系.

這次布置,那個躲在背後的人無疑是成功的,我被宋福來拒在天門之外,小七姐妹四個也和我離心離德,就連安佳蓓也對我產生了疑惑,于是那人第二波算計很快又來了,安排高勝槍殺安佳蓓,安佳蓓如果掛掉,我肯定會上"金三角"的黑名單,接下來就是這次對高勝事件的部署,他也猜到了我不會留高勝這個活口,緊跟著警察來砸門,一整套事件安排的簡直天衣無縫!

好深的心機,好狠的手段!這完全就是奔著置我于死地來的,這人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恨?而且他只是想要弄死我,並沒有打算傷害我其他的兄弟,或者是瓦解掉"王者",上帝首先撇開了這個嫌疑,他沒那麼大本事,那到底是誰在暗中布局?

高勝臨死的時候說過,閻王是假意跟我和我,難道這些事情是他安排好的?可是不應該啊,我和閻王接觸過,這小子的功夫在年青人里堪稱一流,不過智商只能算勉強,憑他的腦子能安排好這麼大的陣勢?要知道這里面摻和的人不光還有孔家或許還有"鴻圖會所"的影子,閻王能命令的動孔令傑和鴻圖會所?這打死我也不相信.

安佳蓓說過,鴻圖會所只是她義父的一個下家,要是實打實的說起來,鴻圖會所並不是昆西或者安佳蓓的下屬勢力,只是懼怕昆西將軍罷了,那鴻圖會所的當家花旦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可以將這麼多勢力糾結到一起,一齊對付我!

我胡亂遐想著,汽車已經停了下來,緊跟著我就被人很粗野的拽了下去,強橫的拖拽著往前走,被推進一個房間後,聽到"咣"的一聲合門聲,屋里頓時陷入了安靜.

我豎著耳朵聽了幾分鍾後,確定沒有任何動靜後,才開腔喊:"興哥你在嗎?王瓅!"

沒有人回應我,甚至還隱隱有些回聲,我苦笑著搖搖頭,心說,我們怕是被分開了,這里應該是派出所的審訊室,要知道我們現在都只是嫌疑人,別說曾亮,就算是石市公安系統的一把手也沒那個權利直接給我們定罪.

現在我有點後悔了讓他們給我帶頭套了,眼前烏漆嘛黑的,弄得我整個人都緊張兮兮,人的恐懼會隨著黑暗與日俱增,特別是在這種冰冷到沒有溫度的審訊室里,更是會沒由來的害怕.

"該死,這幫逼!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把頭套給我摘掉!"我蹲在地上,後背倚靠著牆壁,微微掙動了兩下身體,我的兩只胳膊被反扭著銬起來,特別的難受.

我忍不住又罵了句娘,這個時候聽到鐵門"吱嘎"一聲開了,我趕忙喊:大哥都是自己人,勞煩先幫我把頭套給取掉吧.

"哼哼!"那人冷哼了兩聲,緊跟著我就感覺腦袋傳來一陣劇痛,有人拿橡膠棍子狠狠的抽在我腦袋上,我拼命站起來想要躲閃,扯開嗓門喊:打人了!暴力執法了!

奈何腦袋上戴著頭套,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剛剛才站直身子,就被那人一腳把我踹倒,抄起警棍朝著我的身上,腦袋上,沒頭沒腦的往死里掄,沒辦法跑,更沒辦法躲,我只能疼的一個勁地"哇哇"亂叫,可是卻沒有任何人來幫忙.

被打了七八分鍾,揍我的人估計也打的累了,"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以為苦難應該結束了,沖著對方求饒:大哥多大的仇,至于這麼玩我不?有啥事咱們好好嘮,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肯定也有看監控錄像吧?想知道什麼盡管問.

那人也不吱聲,喘息了幾口後,抄起橡膠棍繼續對我二輪進攻,我身上本來就有傷,之前被上帝偷襲,肩膀和胳膊上有好些傷口,被他這麼一頓要命的暴揍,很多地方已經開始出血,我更是疼的忍不住開始罵街,草泥馬的!有本事弄死我,別讓老子知道你是誰,否則我一定喂你吃屎……

"你手里還有備份的監控錄像是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