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5章 到底有幾個?



賀鵬舉玩味的嘬著嘴角輕笑:"人生在世總是要有幾個好朋友的,趙總說呢?"

我押著一口悶氣朝他擠出抹笑容點頭:"沒毛病."

賀鵬舉神情自若的說:"真不巧,看來今天是沒法跟趙總暢談了,改日吧,改天我找地方,咱們坐下來好好交流一番,如何?"

"為什麼今天不能談啦?"我眯著眉頭皮笑肉不笑的出聲:"你朋友跟我有啥關系?我又不雞八認識他,為毛要給他面子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哦?"賀鵬舉意外的緊起眉梢.

我甩了甩胳膊冷笑:"請吧賀總,咱們今晚上就天南海北的聊一通,聽說漕運商會是專門從事海外貿易的,我特別好奇這塊,賀總待會可要好好跟我講講."

大頭惱怒的抬起那條沒有受傷的胳膊指向我咒罵:"趙成虎,你他媽……"

"會控制自己脾氣的人往往不容易出錯!"賀鵬舉輕描淡寫的看了眼自己手下,沖我抱拳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對了趙總這里有花茶嗎?沒有的話,我差人回去取一下,晚上我不喝點茶睡不踏實."

魚陽舔著嘴皮低吼:"這是毛病,得治!從今天開始我們幫你治病,今晚上你不會有機會合眼的,要相信老天爺的安排."

賀鵬舉捏著鼻頭淺笑:"我這人向來不信命,估計趙總也肯定不怎麼信吧?咱們這種人向來都是跟天爭命,要是全老老實實的在家燒香拜佛估計也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看得出來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只是想不通他拖延時間能干什麼?難不成那個什麼武裝部部長還真能拉著一車民兵攻打我們夜總會?他要是真敢這麼干,我一個打電話打到羅權那,指定能扒掉丫的軍皮,又或者他家還有什麼猛人沒露頭?

想到這兒,我看了一眼身後的朱厭,不由心安了許多,只要結巴怪在我旁邊,我相信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我身,外加上還有個實力同樣不虛朱厭的陸舞,今晚上我們肯定妥妥的.

我朝著賀鵬舉微笑說:"外面天涼,咱們還是進屋里聊吧."

"好啊,等我系下鞋帶."賀鵬舉蹲下身子,順手將自己的褲腿往起拽了拽,冷不丁我看到他的兩條小腿肚子上綁著一排類似"雷管"似的玩意兒,不過一閃即逝,沒有看太清楚.

"讓他走."陸舞從我身後輕聲呢喃.

朱厭也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賀鵬舉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沖著我問道:"趙總,是從這個門口進去吧?"

本來我很想趁著這個機會拿下賀鵬舉,可見陸舞和朱厭的表情都格外凝重,想了想後,樂呵呵的朝著他擺手道:"賀總剛剛說有事是麼?要不今天我就不留您了,咱們改日再敘吧."

"也行,趙總既然不方便,那咱們就回頭再聊."賀鵬從始至終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停,給人的感覺完全人畜無害.

我冷冰冰的昂首道:"恕不遠送."

賀鵬舉站在原地沒動彈,而是沖著身邊的大頭擺擺手說:"打爛人家東西就要還,大家都是生意人,要明白口碑比命更重要,給趙總拿二百萬賠償金."

大頭臉上滿是不情願,但還是很老實的鑽回車里,拎著一個小皮箱走到我面前,將皮箱擺到地上打開,露出里面一遝遝紅色的嶄新大票,沖我不屑的輕道:"點點吧."

"賀總的口碑不會騙人."我沒有理會這個臭蟲似的選手,回頭朝著罪擺擺手道:"把那位朋友送還給賀總."

"謝趙總高抬貴手."賀鵬舉笑的如同尊彌勒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被他坑了二百萬.

幾分鍾後,罪和周子傑架著鼻青臉腫,兩條手臂無力耷拉著的那個禿瓢頭從夜總會里走出來,整個過程禿瓢頭都沒有抬頭,當見到自己的人被我們揍成這個熊樣的時候,賀鵬舉本來眯縫的眼睛瞬間瞪圓,接著又很快恢複了先前的表情,但大頭急眼了,扯著嗓門咒罵:"趙成虎,我特麼對天發誓,必殺你!"

"閉嘴!"


"閉了……"

賀鵬舉和那個禿瓢頭異口同聲的開腔.

可能是聽到賀鵬舉的聲音,那禿瓢頭迷惑的揚起腦袋,眼神在賀鵬舉臉上定格幾秒鍾後,無力的咽了口唾沫,掙脫開罪和周子傑的攙扶,一瘸一拐走到賀鵬舉面前,腦袋垂的更低.

"揚起臉!"賀鵬舉收起笑容,冷峻的朝禿瓢頭出聲.

禿瓢頭慢慢抬頭,誰也沒想到賀鵬舉竟然掄圓胳膊,照著禿瓢的臉頰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刮子,禿瓢頭搖搖欲墜的晃了兩下,杵在原地沒有動彈,聲音很小的嘟囔:"對不起."

"我連夜從濟南飛回青市,推掉那邊的峰會,想聽的不是你的道歉."賀鵬舉板著臉孔輕喝:"疼嗎?"

"疼."先前跋扈無比的禿瓢頭乖巧的像只小貓.

"記住因為什麼疼的了麼?"賀鵬舉再次問道.

"記住了!"禿瓢頭回過腦袋,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又朝朱厭望了一眼,轉過去腦袋,晃晃悠悠的站在賀鵬舉的旁邊.

賀鵬舉臉上的笑容再次出現,朝著抱拳道:"多謝趙總對我大哥的照顧,往後我肯定會雙倍奉還,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撤了."

"一路走好."魚陽呲牙冷笑,四周疆北堂的兄弟齊刷刷發出"噓"聲,即便如此,賀鵬舉的腳步都沒有任何零亂,榮辱不驚的鑽進黑色的奧迪車里,那個禿瓢頭和他坐一輛車,直至坐進車里,目光仍舊冰冷的掃視我們一行人.

待三輛車開出街道,誘哥才吧唧嘴巴出聲:"兩輛美版攬勝,一台純進口奧迪R8,漕運商會不是一般有錢吶."

我踢了踢腳下的黑皮箱,回頭朝著罪吩咐:"行了,都散了吧,罪……這錢拿起來,明天給疆北堂的兄弟改善生活,順帶給大家配幾輛車,出門辦事老是租車不合適,還掉份兒,另外更新一下夜總會的設備,多安排人到南方去學學經驗."

"哥,這是二百萬,你不能當兩千萬花吶……"罪苦笑著朝我作揖.

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我管你那麼多,夜總會和疆北堂交給你們幾個小的了,辦法你們自己琢磨."然後又朝著陸舞抱拳道:"姐,你爺們今晚上借我使一宿行不?"

陸舞翻了翻白眼,小聲嘀咕:"雙性戀真可怕."

"滾蛋!"朱厭一巴掌推在我肩膀上.

打發走眾人後,我和朱厭,誘哥,魚陽,胡金也驅車離開,我們沒有遠走,就從附近隨便找了家洗浴中心住下,本來我是打算跟誘哥,朱厭聊點正事,魚陽騷包的非要給他師傅表表孝心,咋咋呼呼的非讓服務員喊幾個"木魚"進來.

"啥是木魚?"胡金呆萌的問道.

我魚哥牛逼哄哄的嗅著自己的淵博的兩性知識解釋:"小姐姐總共分兩種,金魚和木魚,金魚只能看,木魚可以敲,明白沒?"

說話的功夫,一排身材妖嬈的小姐姐衣著暴露的被服務生帶到我們跟前.

一幫色中餓鬼忙不迭的開始選台,就連表面上裝的正經的胡金也扛不住魚陽和誘哥的挑唆,喊了個蜂腰翹臀的妹紙,讓我意外的是朱厭這次竟然真的吃素了,無論哥幾個怎麼勸說,他就只叫了一個捏腳的.

看朱厭不上手,魚陽也沒好意思把姑娘領走,就摟著從我旁邊過起了嘴癮,他沖著懷里的姑娘問:"老妹兒啊,你一天坐幾個鍾?"

魚陽選中的是個長相很清純,打扮的像個學生妹的年輕姑娘,女孩笑盈盈的說:"七八個吧,有時候十多個."

"到底有幾個?"魚陽調侃的問道,手不老實的從姑娘的後背摩擦.

"到底的?"小姑娘萌噠噠的歪頭深思,接著搖搖腦袋道:"到底的沒有,如果真有的話,我願意倒貼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