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套出來地址



我皺了皺眉頭問:"整大的?誰呀?賀鵬飛嗎?"

王興想了想後說:"好像現在漕運商會等級最高的就是他吧?那就磕他唄!"

"咱到黃島區去磕他?"我再次問道.

王興撇撇嘴,斜嘴叼著煙反問:"咋地?黃島區有地雷啊,你不敢邁腿?還是內個賀鵬飛長得三頭六臂,一睜眼就要殺人?他不牛逼麼?咱就干他!"

我抽了口氣說:"不是敢不敢的問題,主要是覺得太冒險,萬一咱倆被他們給鎖住了,到時候……"

"不存在!"王興大大咧咧的擺手,腳下的油門踩的更加賣力.

這次見到王興,不知道為啥他給我的感覺變了很多,過去的王興說話辦事格外的穩重,用比較文藝的詞形容就是很有"大將之風",但這回他卻讓我覺得格外的魯莽,而且特別的急躁,可急躁中有慣著幾分霸氣.

"關鍵咱去哪找賀鵬飛啊?黃島區面積也不小."我皺了皺鼻子說,其實還是想打退堂鼓,並不是怕賀鵬飛,只是怕我們被對方給困住,到時候這幫逼指不定又耍什麼陰招.

"你不是有朋友在黃島區混的不錯嘛?"王興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向我:"別否認哈?不然今天他們絕對不可能輕易讓你走出那個洗頭房."

"貌似你又變聰明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機准備撥打唐駿的電話,我找不到賀鵬飛,唐駿肯定一問一個准兒,同時我心里微微有點感動,王興似乎一直都躲在角落里暗暗關注著我們.

"那必須的,最近我啥也沒干,盡吃腦白金了!腦袋瓜子嘎嘎好使."王興憨厚的咧嘴一笑道:"別直接讓你朋友問賀鵬飛在哪,隨便打聽一下他身邊親近的馬仔,要不然最後出事兒了,你朋友也不好交代."

我微微一怔,朝著他翹起大拇指:"確實聰明多了."

"空閑的時間多了,就喜歡瞎琢磨,多想想腦子就好使了."王興有些落魄的歎口氣.

我給唐駿打了個電話,按照王興說的,讓他幫我找找賀鵬飛手下的大頭或者是那個麻杆兒現在的位置,唐駿也不傻,說托朋友打聽一下,巧妙的閃出了這件事兒.

幾分鍾後他給我發過來一條短信.

"大頭在韶山路的88酒吧,輕點嘚瑟,千萬別惹事,漕運商會沒那麼好惹……"我端著手機念到.

王興設置了一下導航,再次加大了油門,將近一個多小時後,我們抵擋酒吧,王興從車里翻出來一件西裝外套,朝著我笑了笑說:"你就在車里等我,五分鍾我就出來."

"讓他倆跟你一塊吧?"我指了指兩個疆北堂的兄弟道.

王興搖搖頭道:"人多太顯眼,不方便我動手,那小子是叫大頭對吧?"

不等我再繼續多說什麼,王興打開車門就蹦了下來,看他落地的時候,我感覺他的腳步都有些踉蹌,從後面輕喝一聲:"真不用我跟你肩並肩?"

王興沒有回頭,直接舉起右臂搖晃了兩下,無比瀟灑的走進88酒吧里面.

沉思了幾分鍾後,我朝著兩個疆北堂的兄弟交代道:"你倆跟進去,待會興哥要是遇上麻煩事,不管你們使什麼法子,確保他平安無恙."

兩個疆北堂兄弟點點腦袋,快速從車里蹦了下去,他倆剛走出去十幾米遠,就看到王興摟著一個家伙的肩膀從酒吧里走出來,正是號稱漕運商會金牌打手的那個大頭.

兩人慢悠悠走到車跟前,近距離以後我才發現王興手里攥著一把卡簧,刀尖頂在大頭的後腰上,大頭臉色鐵青的呢喃著什麼,當看到我以後,大頭好像瞬間被激活,指著我鼻子叫囂:"趙成虎,你敢我碰我一下試試,看看我們漕運商會跟不跟你們王者開戰就完了!"


"弟弟,你好像沒沒明白今晚上的主題!"王興橫著臉,一刀紮在大頭的腰上,皺著眉頭嚇唬:"現在的問題是我和你,跟漕運商會和王者有雞八關系?"

大頭也算是個硬茬子,後腰挨了一刀,說話竟然仍舊沒有多大的變化,反而側頭看向王興問:"你是王者的人?"

"我腦門上貼標簽了?"王興冷笑著抽出卡簧又是一刀紮在大頭的背上,大頭疼的悶哼一聲,咬著嘴皮嘶吼:"趙成虎,你到底想干什麼?"

王興"咣"的一下將大頭推進我們車里,一條胳膊壓在大頭的胸口另外一只手攥著卡簧卡在大頭的喉結上,擰著眉頭道:"兄弟,你就一次回答的機會,說假話或者猶豫,明天漕運商會指定得替你辦場葬禮,告訴我,賀鵬飛在哪?"

大頭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他沉默了幾秒鍾後,抿了抿嘴唇道:"理論上飛哥每天都會回三溪灣的別墅過夜,但實際上他今晚上在哪,我也不知道."

"你如果掛了,你飛哥會不會掉眼淚?"王興梗著脖頸冷笑.

大頭再次沉默幾秒鍾後,有些不確定的說:"大概會吧."

王興歪嘴一笑道:"那你方不方便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就說你在酒吧里抓著趙成虎一個叫王興的把兄弟,問問他應該怎麼處理?"

大頭很有原則的低問:"哥們,我是跟著飛哥混飯吃的,你這樣……讓我以後還怎麼混?"

"呵呵……以後?"王興沉笑兩聲,猛地一刀捅進大頭的大腿上,昂著腦袋威脅:"能不能打電話?"

"草泥馬,你殺了我吧!"大頭也徹底卯上勁兒了,悍不畏死的叫喊:"我死了,你們王者有多少人陪葬,你想過沒有?"

迎接他的是"噗,噗……"兩聲悶響,王興不假思索的又是兩刀紮在大頭的身上,大頭死死的咬著嘴皮不吱聲,只是用仇視的眼神狠狠的瞪著我們,任何一支團伙都會有情比金堅的兄弟關系,不止我們王者是這樣,別的組織和團伙也同樣,很顯然這個大頭就是這種選手.

我打算勸阻王興兩句,王興冷聲道:"哥們,你要是跟我玩甯死不屈這一套,就別怪我玩埋汰了,酒吧里還有你不少朋友,我相信他們肯定知道你家庭情況,咱倆要是實在對不上話,那我就只能找你媳婦談談,你沒有媳婦,我就找你父母,非逼著我干狗事嗎?"

"你……你……"大頭喘著粗氣,眼中迸發著怒火.

"兩位兄弟,進去再給我抓幾個他的朋友,我不相信你們每個人都這麼情深義重!"王興朝著站在車外的兩個疆北堂兄弟努努嘴,兩人一語不發,掉頭就朝著酒吧方向走.

大頭遲疑了幾秒鍾後,有些聲嘶力竭的嚎叫:"草泥馬,我打!我給飛哥打電話行了吧?"

王興松開大頭,拍了拍他的臉頰道:"對嘛,我也不樂意做狗事,但涉及到我兄弟安危的時候,我可以不是人!千萬別耍任何花招,否則我保證今晚上黃島區會發生滅門案."

"你真不是人!"大頭咬牙切齒的盯著王興.

王興很無所謂的撇嘴一笑道:"如果有一天你跟我一樣,肯定能理解我為什麼不是人."

平息了幾分鍾後,大頭掏出手機撥通賀鵬飛的電話.

"嘟……嘟……嘟……"

等待音叫人聽著格外揪心,王興手里的卡簧刀尖頂在大頭脖頸上,就是防止狗日的突然耍花招,終于電話通了,那頭的賀鵬飛干冷的接起電話:"什麼事?"

大頭聲音平和的說:"飛哥,我……我抓到王者一個叫王興的家伙,據說這小子是趙成虎的發小,今晚上跑到88酒吧來偷襲我,讓我給當場按住了,你看怎麼處理合適?"

"王興?"那邊的賀鵬飛遲疑了幾分鍾後道:"先別難為他,送到我這兒來,我倒要問問趙成虎為什麼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