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1章 忘記了什麼叫恐懼



離開醫院,坐在白狼的車里,我搓了搓面頰,深呼吸一口氣,使勁甩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大哥,你怎麼了?"白狼一把攥住我的手問道.

我咬著嘴皮低吼:"我他媽憋屈,你們一口一個哥的喊著我,我卻只能眼睜睜瞅著大家受傷流血,麻勒個痹的,五年前我是這個逼樣,五年後我還是這個逼樣,我自己都不明白,混了這麼些年到底混出來點什麼玩意兒!"

白狼焦躁的低吼:"天災人禍跟你有啥關系,老天爺都避免不了,你別什麼事情都往自個身上攬行不?你這樣早晚會把自己逼瘋的."

"就是我的問題,馬哥之前提醒過我,讓我別扯賭場這類買賣,說是會遭報應,喪良心,我特麼不信邪,報應現在來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干澀的說道.

"你別這麼說……"白狼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安撫.

我連續抽了兩根煙,平複好自己的心情後,出聲:"走吧,去見見那個老八,你給我撬開他的嘴,完事我要讓他,死不死不了,活不活不起,天旭受過的罪,他必須十倍還回來."

"交給我吧!"白眼陰郁的舔了舔嘴皮,發動著汽車,直奔萊西而去.

萊西酒店的地下室里,老八被綁著雙手吊在房頂上,赤裸著身子,一絲不掛,渾身讓打的皮開肉綻,耷拉著眼皮好像死了一般,白狼從桌邊抓起一支電棍,"滋滋"的打著火,電棍頭冒著淡藍色的亮光,白狼直接一棍子懟在老八的肚子上.

"啊!啊!"老八渾身打著擺子,聲嘶力竭的慘嚎起來.

幾秒鍾後,老八的肚皮上被電的起了個大燎泡,上下牙豁牙子不住打著架,說話有些跑風的哀求:"你……你們殺了我吧."

"想什麼好事呢,殺你,我們不能犯罪啊?"白狼邪惡的笑了笑,掏出手機道:"把我讓你們准備的東西搬進來."

五分鍾不到,兩個青年搬著一個裝滿水的木桶走進地下室里.

"來,給八哥洗個澡,手腳全都綁結實了."白狼朝著兩個青年擺擺手.

兩個馬仔將老八從房頂上解下來,有用麻繩將他的手腳全都捆牢固,然後丟進了木桶里,整個過程兩個青年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幻,就像是干一件很平常的小事兒一般.

白狼將電棍調到最低電壓,然後走到木桶跟前朝著老八微微一笑問:"電過魚麼?"

"你……你他媽到底想干什麼?"老八此刻的瞳孔清明,一點都沒有之前放火燒茶社時候的那股子癲狂勁.

"呵呵……"白狼森然一笑,直接將電棍的一頭插進木桶里.

"啊!"

老八瞬間被被激活一般,劇烈的在水桶里掙紮起來,痛苦的嚎叫:"爺爺,爸爸……我錯了……"

幾分鍾後,白狼拿出來電棍,朝著篩糠一般打著哆嗦的老板豎起兩根手指頭:"兩個問題,第一,誰讓你到茶社去放火的?第二,怎麼聯系上他."

"我……我不知道……別折磨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老八呆滯的搖了搖腦袋.

"不知道最好辦,我幫你慢慢回憶,你自己也好好琢磨琢磨到底因為什麼要燒我們店."白狼將電棍遞給旁邊一個青年道:"調到中檔,電他五分鍾,還不說的話,就調到高檔,如果還問出去,就拿兩根電棍,以此類推,實在問不出來,就使刀一塊一塊的削他身上的肉,完事弄只狗,當著他面吃他的肉."

"知道了白哥."青年面無表情的點點腦袋.

"走吧大哥,咱們到樓上休息一會兒,最後一個小時,咱肯定能問出來想知道的,除非他真不知道."白狼抽了抽鼻子,示意我一塊離開地下室.

我瞟了一眼那兩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搖了搖頭道:"病態帶出來的馬仔都帶著股瘋勁兒."


"主要是一般人我看不上眼,這倆孩子一個學的法醫,另外一個當過三年宰羊的屠夫."白狼齜牙笑了笑.

我倆走到酒店的辦公室里,白狼替我沏了壺茶,然後又打電話安排人去買了點吃食,老神在在的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我瞟了一眼書皮,頓時打了個激靈"滿清十大酷刑",然後我又掃視了一眼書架,基本上全都是關于折磨人的書籍.

"沒事兒少看點那些玩意兒,容易把你再給刺激瘋."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白狼仰頭看了我一眼,輕笑著說:"什麼人都得有才能把一個組織給壯大起來,既得有腦子靈光會做買賣的,還得有嘴皮活泛會跟領導溝通的,得有悍不畏死南征北戰的,最重要的是得有那麼幾個讓人瞅著就籃子顫抖的病態,我比較擅長最後一種!"

說罷話,他繼續埋頭認真的翻書.

十多分鍾左右,誘哥給我打來電話.

"查不出來點什麼嗎?"我關切的問道.

誘哥停頓了幾秒鍾後,言語清晰的說:"嗯,通過老八足道店對面小超市的監控錄像,隱約可以看出來今天早上有幾個家伙拎著砍刀去過老八的店,接著足道店的姑娘就全部出走了,中午的時候警察將足道店給查封了,我聽周邊幾家店的老板說,上午有人把足道店砸了,報的是咱們王者的名."

我咬著嘴皮問道:"有人頂著咱們的名去老八的店里鬧事?"

誘哥接著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我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昨晚上咱們前腳剛剛到老八的足道店,後腳就跟了一輛車,只不過小超市門口的監控器沒拍清楚那家伙的臉,但看身影特別像石原康."

"石原康不是坐輪椅的麼?"我迷惑的問道.

誘哥笑著說:"所以我說有意思,要麼就是我看錯了,要麼就是石原康一直在偽裝,偽裝騙咱們可以理解,但為啥還要騙張黎和鄭波吶?連一直跟他們混在一塊的欒建都沒看出來,這事兒就有點意思了."

我想了想後出聲:"回頭你跟欒建聯系聯系,看看能不能試探出來石原康是不是在裝."

"已經聯系過了,待會就能有信."誘哥低聲道:"如果真是石原康,你打算怎麼干?"

我心一橫,冷聲道:"不管是不是他,他不能留了!我不是警察,做什麼事情不是非要拿到確鑿證據,只要他有嫌疑,我就不能放過,甯殺錯,不放過!"

"我和小魚兒動手吧."誘哥沉聲道.

"不用,我有安排!"我抽了口氣道:"家里的戰犯們許久沒露面了,青市這幫大小籃子們好像都開始忘記什麼叫恐懼."

這個時候,剛剛在地下室里的一個青年走上來,表情從容的說:"白哥,那小子撂了,說是有人讓他來咱們店里鬧事兒,還說只要他敢放火就給他一百萬."

"問出來指使他的人叫什麼名字了麼?"白狼皺了皺眉頭問道.

"他不知道,不過可以形容出來那個人的長相."青年搖了搖腦袋說.

白狼淡漠的聳了聳肩膀道:"想辦法讓他記住指使他縱火燒店的是一個叫石原康的,然後主動去派出所自首,我不希望從他嘴里聽到別的話,你懂什麼意思嗎?"

"懂."青年利索的點點腦袋.

白狼意味深長的出聲:"人在極度恐懼的狀態下,腦意識會行成一種記憶,就和咱們拿鍵盤敲字一樣,你只需要把這句話錄入他的腦海中,他會自動保存下來,然後就會不斷重複這句話."

"我知道怎麼做了白哥."青年再次彎腰點頭.

掛掉誘哥的電話,我直接按下了小佛爺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