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3章 刀光劍影



見魚陽態度如此惡劣,那青年臉色也立馬拉下來了,沖著環繞在我們旁邊的一幫姑娘擺擺手,陪嗨妹們馬上起身往門外走.

魚陽漲紅著臉怒喝:"誒,草泥馬,啥意思?顧客是上帝的道理不明白啊?"

青年寒著臉說:"這批妹妹的質量不行,等會兒我幫各位老板換幾個嫩模."

魚陽似笑非笑的又坐下身子道:"行,我等你的嫩模,今晚上老子要是看不到嫩模,你肯定住院."

"呵呵,等好了哈!"青年厭惡的甩了甩腳上的黏痰,摔門走出.

二分鍾不到,那青年帶著六七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翹著蘭花指指向我們說:"就是他們鬧事兒!"

"怎麼,幾位看來對我們的服務不太滿意啊吶?"一個留著"郭德綱"式發型的青年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的坐到罪的旁邊,拍著罪的肩膀冷笑:"砸場子唄?"

"是呀,砸你,你有脾氣啊!"罪撇了一眼對方,直接從懷里摸出一把"仿六四"拍在桌上,挑動眉梢輕笑:"鐵子,你量不夠,去喊蘭博過來吧,就說老朋友駕到."

青年微微一愣,隨即站起身子到:"呵呵,別引火上身."

沒等他說完,魚陽直接抓起茶幾上的"芝華士"瓶子,一個猛子躥起,照著那家伙的後腦勺"嘭"的一下砸了出來,打完以後開罵:"只有不會玩火的人才會惹火燒身,火這玩意兒在我這兒的作用就是點個煙,煮個飯."

酒瓶瞬間破碎,琥珀色的液體混合著青年鮮血瞬間流到地上,那青年踉蹌的摔倒在地上,站在門口的五六個青年一股腦躥了進來,我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手槍,沖著天花板"嘣"扣動扳機,立馬將他們震住,我慢悠悠的吐了口煙霧笑道:"沒事兒,你們繼續,我就試試我的槍會不會響."

幾個青年對視一眼,沒敢再繼續往我們跟前走.

"叫個說了算的過來,滾出去!"魚陽將手里半拉酒瓶子砸在那個帶頭的家伙身上,驅趕蚊子似的擺擺手,隨即指向油頭粉面的西服男粗聲粗氣的說:"小白臉,你記得剛才跟我說的哈,給我喊幾個嫩模."

那西服男的腦門瞬間冒出了大汗,幾個青年攙扶著領頭的狼狽跑出門,沒過多一會兒,我們的房間門再次被人推開,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大偉和白狼竟然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沒等我發問,大偉先一步解釋:"白哥回來了,說是要陪你喝酒,我就帶他過來了."

"菲姐帶著念夏和陳圓圓,杜馨然去法國玩了,金哥,亮哥陪著她們呢."白狼很隨意的捏起一片水果塞進嘴里,吧唧有聲的說:"邵鵬和朱哥的事情,佛爺知道了,他正忙紅寶石礦的事兒騰不出手腳,就打發我回來看看,你要是攆我走,我現在就扛倆煤氣罐去炸了市政府."

我挺無奈的拍了拍腦門說:"你們咋一個個都這個德行吶."

"跟啥人學啥樣唄."白狼眯著眼睛朝罪努努嘴:"給我點首刀光劍影,古惑仔里的主題曲."

魚陽一手摟住我肩膀,一手挎住白狼的胳膊打圓場:"就是跟啥人學啥樣,我也跟著小三子學壞了,以前我多特麼清純可愛,剛剛那個小白臉答應給咱們一個人找個嫩模,找不到就干他!"

很快包房里傳來一陣高亢的旋律,魚陽先一步握起麥克風,扯著個破落嗓門開唱:"灣仔一向我大曬,我玩曬,洪興掌管一帶,波樓雞竇與大檔……"

房門這個時候被人暴力的踹開,一個剃著大光頭,虎背熊腰的魁梧男子罵罵咧咧的闖了進來,隨手將包房里的燈光全都打開,宛如白晝一般的燈光刺的我們全都不適應的眯起眼睛.

壯漢雄赳赳氣昂昂的怒吼:"草泥馬,誰鬧事啊?"


我認識這家伙,他也是霍天鴻的左膀右臂,好像叫孫贏,孫贏手里拎把半米多長的大號軍刺,刀尖直指我們,當看清楚是我後,這家伙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冷笑:"剛放出來,就又急著回去吶趙成虎?賀鵬舉那個軟蛋怕你,我們鴻門真不拿你當盤菜!給你倆選擇,要麼馬上滾蛋,要麼正常消費,走的時候該多少錢給我掏多少錢."

我剛要出聲,白狼直接站起來,微笑著說:"我剛到家,讓我露露臉,其他人都別動!"

說罷話,白狼抓起一瓶"芝華士"照著大理石面的茶幾棱角"嘭……"一下紮下去,酒瓶子稀碎,白狼捏著半截酒瓶踩在茶幾上,不屑的朝孫贏勾了勾手指頭.

孫贏也是個莽漢,都不需要怎麼撩惹,火自然而然的躥起,咒罵一聲:"草泥馬,廢了你!"刀尖直愣愣的朝著白狼就捅了上去,因為白狼居高臨下,他只能選擇捅白狼的大腿.

白狼根本沒打算躲,鋒利的軍刺直接捅在他的右大腿上,刀尖瞬間沒入他的大腿,從另外一頭穿了出來,鮮血呈噴的速度湧動出來,孫贏估計也沒想到對手竟然直愣愣的等他捅.

就在他發愣的同時,白狼一把薅住他的脖領,拽到自己跟前,手里的半截酒瓶子看都沒看奔著他的脖頸就捅了下去.

這個時候包房里音樂聲也走向高潮,伴隨著"刀光劍影,讓我闖為社團顯本領,一心振家聲,就算死也不會驚……"的歌聲,而白狼手里的酒瓶子距離孫贏不足兩公分.

孫贏慌忙躲閃,犬牙交錯的酒瓶子擦著他的肩胛骨過去,帶下來一大塊皮膚,沒等孫贏反應過來,白狼直接捅出第二下,這一下是奔著孫贏的心髒干過去的,傻子都看得出來白狼是沖著弄死他來的.

"小白,不要……"

"白哥!"

我們幾個慌忙往起站,想要阻攔白狼,但已經晚了,白狼手起瓶落紮向孫贏的身體.

估計是強大的求生本能爆發,孫贏竭力掙紮兩下,酒瓶子"噗"的一下紮到他小腹上,孫贏喘著粗氣,費力的一把推開白狼,捂著胸口就往後倒退,鮮血頓時浸透他的前胸.

白狼的大腿上還紮著孫贏的軍刺,他費力的從茶幾上蹦下來,指向滿臉驚恐的孫贏冷笑:"就他媽這點魄力,你就敢跑出來冒充戰犯?廢柴!"

茶幾上,地板上,全都被白狼的鮮血給染紅,白狼精瘦的身板站的格外筆直,側著脖領冷笑.

俗話說軟怕硬,硬怕橫,橫怕不要命,白狼在很多年就屬于最後一種,不光不要自己的命,而且還敢不要別人的命,比起來孫贏至多屬于第二檔,看到白狼一瘸一拐的朝他走過去,這個身高將近一米八多的壯漢竟然驚懼的往後倒退兩步,深呼吸兩口氣問:"怎麼稱呼?"

"王者白狼!"白狼輕蔑的吐出四個字,環視一眼我們,風輕云淡的微笑:"剛剛你的人答應給我哥們找幾個嫩模,我給你倆選擇,要麼把嫩模喊過來,要麼我送你去火葬場."

孫贏橫著臉低吼:"趙成虎,別他媽太狂了!真拼起來,我們鴻門不懼任何人."

"一般般吧."我翹著二郎腿扭頭朝著罪淺笑道:"給咱家兄弟去個電話,讓他們集體到娛樂會所門口碼下隊形,對了,再給賀鵬舉去個電話,告訴他一聲,今晚上他想砸鴻門的哪家場子,咱們都全力配合."

盡管我這會兒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送白狼去醫院,但態度絕對不能軟,不然白狼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就白使了.

"呼呼……"孫贏氣的喘著粗氣.

我斜眼朝孫贏努努嘴道:"傻大個,不如你給你們龍頭去個電話,問問他能不能扛得住王者和漕運商會雙線拼命,對了,嶗山的天門跟我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一個電話,他家來了百十來號人應該沒啥問題……"